“前面有一道簾子,裡面有兩個人,看不清容貌,估計其中一個就是國師,大緻就是這個樣子。
”
她在這邊嘀咕,而那邊方丈也掀簾而進,與裡面的人小聲低語。
可惜簾子落下的速度太快,她看不真切,最終還是沒能看清國師的容貌。
過了稍會兒,方丈從簾子内步出,而簾子的那頭也開始有人說話。
“公主駕到,有失遠迎。
”
聽那聲音渾厚沙啞,應該是個老者的聲音,韓靈回道:“國師不必多禮,我此來是想請國師為我蔔上一卦,問問姻緣。
”
裡面靜默了少許,那渾厚沙啞的聲音又再響起:“麻煩公主将右手伸進帳内。
”
韓靈挑了挑眉梢,難道是要看手相?剛想伸手,後邊的楚墨攔住了她,摸索着自行将手伸進了帳内。
“等一下,我先來。
”
帳内的人又再說道:“如果是男子,請伸左手。
”
楚墨蹙了下眉頭,有些不耐,換了隻手伸進帳内。
簾帳的裡邊又開始陷入一陣靜默,隻看到裡邊的人影晃動,似有人在執筆寫着什麼。
韓靈很是好奇,悄悄地掀開簾子的一角,想要探個究竟。
簾子掀開時,忽然對上一張染有短須的國字臉,她猝不及防,連忙将簾子放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抱歉,國師,不知道算好了沒有?”
心中卻在尋思着,雖然國師不是個糟老頭,年紀也已逾不惑之年,看他相貌平淡無奇,他到底憑何才能能當上一國的國師?依照她對韓皇的了解,他如此精明睿智的一個人,應該不至于分不清對方究竟是否有真實才幹,難道他果然有知天命的本事?
“算好了。
這位公子生來貴不可言,奈何少年時命運坎途,直至二十又二才潛龍升天。
不過……”
裡面的人欲言又止,韓靈觀察楚墨的神色,顯然裡面的人都說對了,她急忙追問道:“不過什麼?”
“不過,公子如今雖已飛黃騰達,卻仍是路途坎坷,艱險不斷。
尤其是情之一路,更是一坎接着一坎,日後能否修成正果,還看天意和人為的努力了。
”
楚墨聞言,眉宇糾結到了一處,怒喝道:“一派胡言!朕已有了心愛之人,又如何會情途坎坷?你分明就是危言聳聽,欺世盜名,根本不配當什麼國師。
”
他這一聲暴喝過後,整個内殿的溫度驟降,氣氛變得極為詭異。
韓靈還在思索着國師的卦言,被他這麼一喝,整個人都震了一震。
按說前面的部分的卦言算得是沒有錯的,隻是這後半部分……
“閣下若是不信卦言,盡可一笑了之,何必動怒?”帳内之人也有些不悅,話語之中帶着明顯的怒意。
外邊的方丈大師見狀,忙上前調停道:“施主,國師蔔卦向來算無遺策,施主若是不信,日後便可觀之,核查真假,何必遷怒于國師?國師并無過錯,不過是照實直說。
”
韓靈也拉住了他,怕他一怒之下拆了内殿,忙湊近他小聲說道:“墨,不如讓我試試,由我來拆穿他的蠱惑之術。
”楚墨這才稍稍消了氣,暗暗點頭,在她的牽引下,靜坐在一旁。
“還請勞煩國師為我算上一卦。
”
韓靈屏息上前,将右手伸入簾中,穿過那厚厚的簾帳,她看到一抹身影向她靠近,手上忽然傳來一陣觸電之感,不止是她,連着裡面的人也跟着一起顫動了下。
韓靈有些驚詫,但回頭一想,應該是靜電摩擦的緣故,否則她實在想不出跟一個老男人之間能擦出什麼火花。
那身影沒有停留太久,轉身離開,接着她又看到了有人靜坐書寫的身影。
她略感詫異,不明白他究竟是在演算,還是在做别的什麼。
按理說,算卦的直接口頭描述不就行了,幹嘛還要用寫的?
當黑影再次向她靠近,她便知國師已經有了解。
“公主殿下,您的命相比較特殊,請恕在下不敢直言公主過去的命格。
”
韓靈心中一凜,莫非他真的能算出自己的過去?
那邊楚墨帶着鄙夷之色,諷刺道:“為何不能直言?莫非國師算不準公主的命格?”
“并非如此,而是公主來自另一個世界,本不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