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手指戳着凰少華的肩頭,說道:“哎,我剛才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呢。
”
凰少華眼神遊離,故意閃避道:“什麼話?”
韓靈不打算放過他,直接追問:“别給我裝傻,這到底是不是你的第一次?”
凰少華很是無奈,他都連躲了幾回,可還是沒能躲過。
他窘着臉,幽幽地點了點頭,讓一個男人承認自己是第一次,的确是件尴尬難堪之事,可是韓靈卻笑得開懷,雙臂環上他的脖子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
凰少華眼神黯淡了下,幽幽說道:“你不是要跟翼成親了嗎?你還怎麼對我負責?”
“你們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我為什麼不可以?隻要你肯嫁給我,我一定不會冷落你,無論是翼,還是你,我都一樣地去愛。
你如果還想繼續做生意,我一定全力支持,絕不幹涉你的自由。
”見他垂目沉思,韓靈不滿地搖着他的脖子道,“你還猶豫什麼?就算你不要我負責,那你也總得對我負責吧?我可不管,你輕薄了當朝公主,其罪當誅。
你說吧,你是想選殺頭呢,還是乖乖就範?”
凰少華難以置信地挑眉,還從沒見過如此無賴之人。
韓靈勒着他的脖子,逼問:“快說!”
凰少華狡黠地笑開,抱着她在床上翻滾了一周,嗤笑道:“等我身上的媚藥全解完了再說。
”韓靈大叫上當,什麼叫人不可貌相,他就是最好的實例。
誰能想到溫文爾雅、神仙一般的人物竟然如此腹黑又兇猛?
又跟着他胡混了半日,天色已黑,凰少華燃起房中燭火,坐在床邊靜靜地凝望着她。
上次在錦樓見她時,就覺得她與衆不同,今日若不是因着媚藥發作,他怕是永遠也不會邁出這一步。
他們之間隔着太多的束縛,他不相信他們可以無憂地相處,也不相信自己可以選擇走龍之翼要走的路。
或許有着這一日的回憶,也就足夠了,他不奢望,也不貪求,他們本就不是同路人。
韓靈披着被子從床上跳下,拉開門,從縫隙裡張出頭去。
外邊星月下,冰司依然挺立在門口,而啞弟則蹲身坐在台階上。
聽到身後有動靜,兩人皆回了頭,目光詫異地打量着她。
韓靈朝啞弟努了努嘴,道:“啞弟,去弄點吃的,我餓了。
”
啞弟怔怔地望着她,他想象不出公子究竟和這個人在屋子裡做什麼,怎麼這麼大的動靜?還有,跟公子一起進去的不是個男人嗎?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變成女人了?
韓靈有些不耐煩,催促他道:“發什麼愣?快去!”
啞弟被她吼得渾身震了震,困惑地撓着頭走開,去準備晚餐。
說起來,公子還沒有用晚餐呢。
韓靈又朝冰司笑了笑,讓他安心,縮頭合上了門縫。
她重新爬回床上,面對着凰少華詭異的笑容,正色道:“對了,差點忘了今天來找你的目的,我們的正事還沒談呢。
”
凰少華有趣地打量着她,此時此刻,她竟然還沒忘記談生意的事。
“你想跟我談娛樂街的事?”
韓靈彎身從地上一大堆的衣物中翻出她用心準備的計劃書,遞給他:“嗯,這是我的計劃書,你仔細看看。
我本來有兩百萬兩本金的,可惜一場火全燒沒了。
你看,你能不能先借我點?等賺了錢,直接從我的分紅裡扣,怎樣?”沖他眨眨眼,她都有些後悔當日為什麼這麼不冷靜,一時沖動把整整兩百萬兩的銀票全燒了。
她連享受都沒有享受過,就這麼泡湯了,那幾日還是喝的稀粥,她悔啊,悔不當初。
凰少華凝眉沉思了片刻,淺笑道:“可以,但要算利息。
”
韓靈很鄙視他,大家都這麼熟了,竟然還跟她算利息。
朝他翻了個白眼,她撇嘴道:“真摳門,說吧,利息怎麼算?”
凰少華輕笑着,伸手将她撈到懷中,低語道:“以後每個月的月初和月中,你必須陪我一起過。
我每個月給你一百萬兩的零花錢,你想怎麼花都行,也不用總惦記着生意上的事。
你覺得這筆生意如何?”
韓靈眨眨眼,脫口而出道:“你想包養我?”見他發愣,不理解自己的意思,她撣手道:“沒有問題,不過我還是要參與生意上的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