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異動。
“好啊,沒有人站出來是不是?那就所有人都站在這裡陪着這個罪魁禍首,直到他肯招認為止。
”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飄向韓靈,吓得她腿腳直哆嗦,事實上從他出現在台上後,她的腿就一直在打哆嗦。
她也知道,這次的禍真是闖大了,方才打聽了一下,從馬上摔下來的老者乃是戶部尚書原知命,目前還處于昏迷不醒中,摔得着實不輕。
就在她猶豫着要不要出來認錯的當口,身邊的冰司突然邁出一步,朗聲道:“報告将軍,是我做的。
”
韓靈震驚地望向他,小聲呵斥道:“冰司,你胡說什麼?”她忽然想到是不是冰司猜到是她做的,怕大将軍最後查到她頭上,所以才出來為她頂罪。
“将軍,是小人一時糊塗,做了錯事,小人願受将軍責罰。
”冰司單膝跪于台下,韓靈再次震驚。
龍嘯天半眯着鷹眼,在他面上來回掃視了幾遍,似要将他徹底看穿:“很好!來人,将他拖下去,杖責一百。
”
杖責一百?
韓靈忙上前阻止道:“不可以!他是我的侍衛,你不能打他!”
龍嘯天冷聲道:“凡入了軍營,都得遵守軍令,就算是公主,也不能例外。
”他用着異樣的目光掃視她,仿佛已經知道了真相一般,看得她膽寒。
“來人,拖下去,執行軍法!”
一下、兩下……一聲聲闆子的重擊撞入她的心裡,韓靈不忍心看,側頭閉目。
盡管如此,那熱血飛濺的一幕還是印刻在她腦海,無法抹去。
她怎能如此狠心,自己犯了錯,卻讓别人替她背負?
她倏地睜開了眼,喝止道:“慢着!不要打了!不是他做的,放釘子想害大将軍的人是我,是我做錯了事,我不需要别人來替我受罰。
你們要打,就打我!”
冰司俯身趴在虎凳上,一直咬牙忍着疼痛,聽到她突然出言承認,他忙道:“公主,你不必替卑職掩飾,此事是卑職做的,與公主無關。
”
韓靈上前,質問道:“那你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冰司遲疑道:“因為……因為卑職想為公主出氣,大将軍有意為難公主,卑職看不過眼,所以想為公主報仇。
”
韓靈又道:“那你說,你将釘子放在了哪裡?”
冰司一時無言,她輕笑道:“你說不出來吧?釘子根本就不是你放的。
”
“大将軍,這件事是我做的,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願意接受你的責罰。
”她目視着龍嘯天,與他相對,認真的神色,讓龍嘯天另眼相待,他以為她會一直退縮,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
因為從事件一發生,他就查問了馬廄的士兵,得知她曾出現在那裡。
從前些日子她對自己的仇視,他就猜到多半是她想跟自己玩鬧,結果卻發生了意外。
“你可知道,從馬上摔下來的是何人?他是當朝的戶部尚書原知命原大人,乃朝廷重臣。
謀害朝廷重臣可是重罪,杖責一百已經是輕的,若是送官審判,至少得坐二十年的牢獄。
不過看在你是公主的份上,杖責可以酌情減輕,就杖責二十吧。
”
他的話語一出,立即引來所有人的驚訝,他身為大将軍,卻要對公主行刑,天底下哪有臣打君的道理?他的膽子未免太大了些。
其實龍嘯天也是在賭,賭她的心志。
倘若她拿公主的身份來壓他,使得他無法對她施刑,那麼他也無可奈何。
但是倘若她心志堅定,懷揣着要努力通過考核的決心,那麼她就該接受這小小的考驗,因為它本身就是考驗的一部分。
龍之翼不忍心她受刑,上前跪拜道:“爹,請你原諒她一次吧,她身子單薄,怎麼經得起杖刑?若是要打,孩兒願意替她。
”
韓如風也争着上前:“要打打我,不許你打靈兒。
”
龍嘯天鷹眼眯起,厲聲喝道:“你們當這裡是菜市場嗎?軍營重地,豈能容得你們讨價還價?”他的喝聲立時起了作用,二人皆閉了聲,不敢再頂撞。
韓靈伸手撥開二人,從他們中間穿過:“你們都閃到一邊去,不就是杖責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