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是我真的為此跑斷了腿,你能負責嗎?”
夜魔天不耐煩地冷撇了她一眼,轉身繼續往别處走,剛走了一步,他感覺不對,腳下似踩到了什麼硬物。
他擡腳,低頭一看,頓時大驚,那不是他在山中丢失的象牙墜嗎?他彎身拾起,翻看墜子的背面,手工雕刻上去的“靈”字醒目又清晰,他絕對不會認錯。
他冷寒的目光射向對面正欲伸手來撿的韓靈,眸色驟暗,他一把扯過對方的衣領,質問道:“為什麼我的墜子會在你這裡?”
韓靈心中暗叫不妙,方才兩人相撞之下,竟将墜子掉落出來。
她總不能說是在他昏迷之時,從他身上取的,算做是救命的診金吧?
美眸一再地轉動,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墜子她不要了還不成嗎?手腕輕轉,沖他擊出一掌,在他不防備下順利地逃脫,然而她還未邁出一步,又被他隻手擒了回來。
拳腳同時攻擊,韓靈就不信自己已邁入天劍初階,會鬥不過他。
高手對決,氣勢如虹,強大的内勁和氣場震得周圍的路人慘叫連連,就是慕容瑛也未能幸免,她驚異地看着兩人打鬥,很是好奇,她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能在夜魔天這個變态高手底下過得三招以上。
夜魔天沉下了面色,仔細打量對方,實在看不出此人平平無奇,卻擁有這般深厚的内力。
若隻論内力的純厚,兩人不相上下,可輪到功力的深淺和臨敵應戰的能力和反應,她是遠遠不如他的。
“啊——”
夜魔天一記狠厲的勾拳,将韓靈遠遠地擊飛。
韓靈氣息未穩,來不及調整,隻能硬生生地撞擊在了茅房外的牆壁上。
頭腦重重地撞擊,她腦中一陣暈眩,順着牆角,她的身子徐徐地滑落。
刹那間,她腦海中閃過無數的片段,大紅的嫁衣,無底的懸崖,銀發墨衣。
她忽然想起了一切,她終于記得眼前之人究竟是誰,他在山中苦苦搜尋的人又是誰。
然而,她眼前一黑,逐漸地昏迷,失去了知覺。
“靈兒!”
“靈兒!”
凰少華和南宮狸趕到時,正好見到這一幕,紛紛丢下手裡的物品,朝她奔來。
夜魔天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眼睛大亮,他轉頭望向昏迷在牆角的韓靈,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雖是名字相同,可是容貌完全不同,一定是巧合,隻是擁有着同樣的名字罷了。
他低頭看向手中的墜子,将它重新系于脖子之上,轉身提腳離開。
他還要再去趟皇宮,或許她已經回來,正在皇宮的某處等着他。
酒樓的廂房,韓靈還在昏迷,隻是嘴裡不住地輕吟着一個人的名字。
“夜,我在這裡。
”
“夜,不要走!”
凰少華坐在床沿側耳傾聽着她的話語,不由地蹙起秀眉,她口中所喊之人究竟是誰?回頭望向正在盛藥的南宮狸,問道:“小狸子,靈兒她怎麼樣?”
南宮狸聽他跟着韓靈喊自己“小狸子”,面上有些不悅,那是靈兒專用的昵稱,他不許其他人這麼喊他。
他端了藥碗,走近床頭,悶悶地說道:“靈兒的頭部受了撞擊,隻是暫時的昏迷,并無大礙。
你走開,我要給靈兒喂藥。
”
凰少華聽出他語氣中的不悅,輕瞄了他一眼,心中百轉千回。
南宮狸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如同龍之翼一般,是不可或缺的,他即使不想承認也不行。
既然無法排斥,那就隻能選擇接受,他淡笑着讓出位來,放柔了語氣說道:“小狸子,你喜歡靈兒,我也喜歡靈兒。
既然我們都關心她,不如以後和平相處如何?”
南宮狸喂藥的手頓了頓,詫異地望向他,他也看出來韓靈和他之間的親密關系,心中雖不舒服,但他不喜歡與人相争,和平共處也沒什麼,隻要他不搶走他的靈兒就好。
他沉吟了稍許,說道:“我可以答應,但你不能整日霸占着靈兒,她是我的未婚妻。
”
凰少華垂眸淺笑,他還真是單純得可以,内心裡倒是對他多了幾分喜歡。
“不然這樣好了,白天,靈兒歸你,晚上,她歸我,你覺得這樣的分法如何?白天的時間可是比晚上多出四個時辰呢。
”狡黠的光芒在眸中乍現,他商人的本色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