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會常給你燒香,供奉你的,也不枉我們父女一場。
”她臨近水晶棺,沖着棺木中的遺體低低地說道。
輕歎了一聲,她轉身就要離開,餘光忽然瞥見他的手指動了下。
她驚駭地跳開了身,莫非詐屍?待她再仔細看時,他的手一動不動,十分僵硬,哪裡有動過的迹象?她再次輕歎了一聲,一定是她趕路太過勞累才産生的幻覺。
“公主,沒事吧?”皇甫傑察覺到了她的異樣,上前詢問。
韓靈搖搖頭,回道:“我沒事,我們走吧。
”
行走在回芸宮的路上,韓靈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皇甫傑,冰司和韓如風呢?怎麼沒見着他們?”
皇甫傑眸中閃過一道精光,不慌不忙地回道:“啟禀公主,自從公主失蹤後,冰司和小侯爺就出宮尋找公主,至今都未曾回宮。
倘若他們聽聞公主回宮的消息,相信不日便會自行返回。
”
韓靈心中微動,想不到他們兩人對自己如此忠心,内心不由地感動。
也不疑有它,跟随他一起繼續行走在長長的宮廊上。
經過一座宮殿時,韓靈忽然想起了中毒昏迷不醒的東方若雨,記得她離開皇宮的時候,還沒有尋到為他解毒的方法,也不知他現在如何了。
“齊國太子呢?他身上的毒可曾解了?”
皇甫傑回道:“齊國的國君得知齊太子身中劇毒,早已派人将他接回齊國醫治。
齊國國君對于太子在韓國中毒一事耿耿于懷,所以當秦軍壓境,皇上向齊國求助借兵時,齊國國君一口便否決了。
”
韓靈聽聞此言,心思輾轉,原來韓皇也想到了要向其他三國求援,可惜誰也不肯出兵相助。
齊國國君是因為齊國太子的緣故,那麼趙國和楚國呢?
想到如今韓國的内憂外患,她不由地頭疼,楚墨似乎是下了狠心要攻打韓國,她知道他是在與她賭氣,隻要她肯向他服軟,他一定會退兵。
可惜,她韓靈不是輕易肯向人低頭之人,對方越是以武力脅迫她,她越是想抵抗。
要戰,那就戰,她不怕開戰,怕就怕到時候戰場相見,她無法對他下手。
畢竟曾經深愛過,她如何能對自己所愛之人下手?
一聲聲的歎息,人生為何有如此多的無奈和坎坷?
皇甫傑一直在旁關注着她,看她歎氣,便問道:“公主為何事煩惱?”
韓靈歎道:“如今秦軍壓境,很是棘手,單憑龍将軍的勢力,恐怕很難抵擋住,得另想他法才行。
”
皇甫傑問道:“那公主有何妙計?”
韓靈心中其實已醞釀了些許想法,可是計劃還未成熟,所以她不能輕易說出口,搖頭道:“暫時還沒想到,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空蕩蕩的芸宮,原本該在此等候的夜魔天三人已不見了蹤迹,韓靈不由地好奇,在屋内尋了一遍,偶然發現桌角有片白色的衣料和屬于凰少華的一塊玉佩,韓靈心中咯噔一下,莫非他們三人出事了?
她仔細回想了一遍,從他們入城到現在,一直都是皇甫傑在旁作陪,而宮裡的侍衛們也皆是聽從他的号令,她之前沒有怎麼關注和留意,現在想來才覺得事态有些不對。
深吸了一口氣,屋子裡還殘留着些許淡淡的異香,難道他對三人用了迷香,所以三人才會束手就擒?要不然憑借着夜魔天一身傲人的武功,沒有理由輕易被捉。
餘光瞄了眼身後的皇甫傑,他的目光也正灼熱地盯視着她,仿佛在擔憂她的生疑。
她面上裝作不察,一邊繼續觀察着屋内的各處角落,一邊随口問道:“皇甫傑,夜魔天他們三人呢?怎麼沒見他們在此?”
皇甫傑眸光輕轉,說道:“我找侍衛來問一下。
”
韓靈冷笑,更加懷疑是他在背後作祟。
“屋内的三人呢,他們去了哪裡?”
“他們說宮裡呆着不舒服,所以暫時出宮去了。
”
皇甫傑和侍衛之間的眼神交流沒有逃過韓靈的眼睛,既然他想演戲,那麼她就奉陪到底。
她沉下了臉,故作氣憤道:“這三人實在太不象話,要走也不跟我打聲招呼。
算了,不理他們了。
你們都退下吧,本宮想好好睡一覺,這一路可真夠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