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為澹台世族留下一脈香火。
可惜,他的伯伯們無法理解他的一片苦心。
在他們之後,澹台耀也跟着走了出來,朝着韓靈的藏身處躬身道:“女皇陛下,國師算到陛下今日造訪,特讓在下前來相請,入内相叙。
”
韓靈斜挑了下眉頭,他也太厲害了吧,這也能被他算到?她大方地走出了樹後,擦着澹台耀的肩頭,步入了房間。
“飛軒,你的蔔算之術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連我什麼時候到的,躲在何處,你都能算到?”她一邊邁入房間,一邊環掃了一圈,尋到了澹台飛軒所在的位置。
他端坐在那兒,雖是淡笑着,眼底的那一抹愁思卻怎麼也化不去。
韓靈猜到了他的憂慮,為寬他的心,說道:“飛軒,你放心,即使兩國交戰,我也不會對澹台家不利。
你的伯伯們相助趙國,為的無非也是自己家族的前程。
他們無法對我建立信心,我無可奈何,但我一定會用自己的實力向他們證明,也向你證明,你沒有看錯人。
”
澹台飛軒舉目望進她的眼底,星光般璀璨的清眸閃爍着螢光,含情脈脈。
韓靈心中悸動,移步走近他,伸手撫上他的面頰,絲絲的涼意傳遞,同時也帶來絲絲的麻意。
他們之間一直都是有感應的,哪怕隻是輕輕的觸碰。
“飛軒,他們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喜歡我嗎?”韓靈忍不住問出了心中所想。
澹台飛軒胸口一窒,眼神也跟着忽黯,千言萬語奈何無從說起。
他伸手按在了她的手上,輕挪至唇邊,細吻不斷地落下,他用行動訴說了一切心意。
韓靈心中狂悸,情不自禁地撲入了他的懷中。
哪怕天崩地裂,隻要此刻的他們在一起,兩心相悅,那麼,就沒有任何困難和艱險能阻撓他們。
澹台飛軒也緊擁着她,千言萬語盡化在了那無言的擁抱中,他的目光堅定熾熱,哪怕是真的要經曆火刑,他也不怕。
戰火,在半個月後便拉開了序幕。
孤掌難鳴的趙國,沒有想到一開戰便是面臨四國圍攻的局面,城寨連連失守,國土被四國分裂侵吞,一日不如一日。
然而北辰熙并非坐以待斃之人,他所秘密訓練的幾萬騎兵幾番突襲,竟也連番得手,使得戰局暫時得到了緩沖,不緻于一面倒的趨向。
老天似乎也不願見趙國如此快便滅亡,一月之中,竟下了好幾場大雪,阻隔了行軍的道路,使得戰争的步伐不得不緩和下來。
在趙國的雲城,韓靈度過了來到這個世界後的第一個新年。
圍爐而坐,韓靈命人搭起了火鍋,幾人一邊吃,一邊打麻将為樂。
自出征以來,宮中的美男們皆互不相讓,都争着要與她一起出征,就連東方若雨也不落後。
沒辦法,韓靈隻能帶着她的後宮美男們一起出征,事實上,真正在前方作戰的隻有龍之翼和軒轅辰兩人,其他人美其名曰為随軍作戰,其實就是來遊山玩水的。
“杠!韓如風,你給我把爪子拿開。
打出的牌,哪裡還有收回去的道理?”韓靈狠拍着上家韓如風的手,将他打出的一張三筒給取了來。
可憐的韓如風,不止被下家欺負,同時還遭到對面凰少華和上家楚墨的白眼,因為他們手裡還等着那最後一張三筒來吃呢。
韓如風委屈地朝着兩人瞪了回去,心說杠斷三筒的人又不是我,幹嘛瞪我?那兩人回了他一個“你是白癡”的眼神,人家是親親靈兒,瞪不得,也賺不得她的錢,可不得犧牲你嘛?
韓靈從牌尾摸了張小鳥來,很是頭疼,她不要什麼牌就來什麼牌,看了看外面各家的牌。
左邊的韓如風向來打牌都沒什麼章法,其他的牌都不會胡,隻會對對胡,所以不必理會他。
下家的凰少華牌面吃碰的都是萬字牌,外面打的什麼都有,這人奸猾狡詐,說不定就等着她的小鳥胡垃圾牌。
而對面的楚墨明顯是在做跟她一色的筒子,他這人比較死心眼,心氣也高,一旦認定了哪個牌色,就一做牌到底。
觀察了三人的牌色後,韓靈猶豫着要不要打這張牌,目前來說,除了凰少華,其他兩人都沒什麼威脅,應該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