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了她偷聽我與寒翼之間的對話,我沖寒翼使了個眼色,暗示他先離開,我一個人讓足以對付她。
“出來吧!”
我朝她呼喝,提醒她我早已發現了她。
出乎我的意料,她竟然沒有回應,繼續窩在原處裝傻。
愚蠢之人,以為這樣我就拿她沒辦法?
我将她從大石後拽了出來,扔在地上。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她的真容,她長得很美,盡管是個男子,卻比我見過的後宮之中的任何一個嫔妃都美。
她有一雙明亮而動人的眼睛,其中閃耀着異樣的光彩,美得令我嫉妒。
然而,她卻跟我繼續裝傻,裝瞎子,想要騙我。
沒有人比我更明白一個瞎子的習性,她的行為破綻百出,我一眼便識破了。
她很聰明,也很狡詐,在我有意将她引導向水潭中時,她忽然縱身一躍,跳進了水潭。
她入水後猶如一條飛魚,自由地翺翔。
我很惱怒,我絕不容許他人在我面前耍盡花樣後,還能安然逃脫。
我會讓她付出代價。
然而,我出生在西邊,草原、大漠之地,我不習水性。
我施展着輕功,将她從水裡撈了出來,隻要到了岸上,我想将她捏扁捏圓,她都無法反抗。
她在掙紮,事實上,她一直在試圖着逃離我的掌握。
她的發絲因為掙紮而披散,我看清了她的真容,她竟是一名女子,一名美貌絕倫的女子。
她的手突然抓在了我身上要害處,也不知是無心,還是故意。
那個位置是身體最敏感而脆弱的地方,卻被一個陌生的女人緊緊地握住,我頓時分了神,那地方也跟着敏感地起了反應。
我和她一起墜入了水中。
到了水裡,我開始慌亂,大量的水灌入我的耳鼻,我毫無心理準備。
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在不斷地下沉,我唯有緊緊地拽住她,才能有一線生機。
而這個時候,她的手還是牢牢地握住我那裡,讓我苦不堪言。
這個該死的女人,若是我還有一口氣,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與我相反,她入了水,水裡便是她的天下。
她在水中與我纏鬥,想要掙脫我,我哪裡肯讓她如願?盡管我的體力越來越不支,體内的氧氣越來越少,我快支持不住,可我的意志力在引導着我,一定要抓緊她。
抓緊她,我才有一線生機。
漸漸地,我陷入了昏迷,失去知覺。
待我醒來時,她使勁地搖晃着我,淚眼朦胧,她的嘴裡不停地叫喚着另一個人的名字。
不知為何,在那一刹那,我恨極了她口中的這個名字。
她擁抱着我,淚水漣漣的臉上露出狂喜之色,我很不喜歡别人的碰觸,尤其是陌生人。
我重重地推開了她,責罵她。
她盈着淚水,楚楚地望着我,哀憐的眼神,讓我心中一顫。
“澤野,你真的忘了我了嗎?”
她一再地對我喊着另一個人的名字,我很憤怒,我認定她必是又在玩什麼花樣。
我緊緊地掐住她的脖子,不斷地用力,那一刻,我起了殺機。
然而,當她癡癡地望着我,對我說她愛我,我的心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撞擊,我無法再對她下手。
我将内力輸給她,想要救她,直到我聽到有腳步聲臨近,我才離開。
一下午的時間,我滿腦子都是她的影子,盡力地想去忘卻她,抹去她的身影,可是我怎麼也做不到。
韓皇對我說了許多關于兩國之間的事和他女兒的婚事,我一句也沒有聽進去,我隻是想見她,單純地想再見她一面,看看她是不是安然無恙。
自從五歲開始,我便很少在夜間出門。
而這一晚,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水潭邊再看看,或許還能見到她,盡管我什麼也看不見。
我憑着記憶摸至水潭,我的世界一片黑暗,我隻能憑借着聽力去感覺。
我聽到了至少三個人的呼吸聲,我看不到他們,但是我能感覺到她就在這裡。
我在腦海中描畫着她的形容,想起她在奄奄一息時那深情的眼神,此時的她一定心神俱傷。
我忽然有些嫉妒她口中的那個人,他得到了她的愛,那樣真摯,那樣感傷。
何時,我也能遇上這樣一個女子,用着同樣的癡意愛着我。
有人發現了我,他出掌向我襲來。
我在黑夜中警覺性比平常都高,我及時地閃身,也不做停留,直接回了書院。
韓皇約請我觀看他女兒的考核,我知道他的用心,想讓我看上他的女兒,然後迎娶她。
我冷笑,我楚墨豈是一個輕易為美色所迷之人?他未免太小瞧我。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她就是韓皇的女兒,韓國的公主,韓之花。
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很驚訝,同時也産生了懷疑。
莫非她接近我是有目的的,為的就是吸引我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