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方才是不是你射的箭?”
“是,是我射的!”軒轅霸天昂着脖子,一副凜然就義的模樣。
韓靈心中微微一歎,她思念了十年的孩子此刻就在自己的眼前,她也能理解孩子的眼中為何存有恨意,隻希望這恨意能慢慢地化解。
“既然你承認了,那你是否甘心受罰?”
軒轅霸天冷聲道:“你要罰就罰,我不怕!”
“好,那你的懲罰和他們兩個一樣,也是栽十棵樹苗!”
軒轅霸天微愣了下,以為她會護短,護着自己的孩子,而加倍地懲罰他一個外人。
她的責罰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似故意與她怄氣一般,他執拗地說道:“不,我要加倍的懲罰!”
韓子墨和韓子軒兩人驚訝地望向他,心想這小子莫不是傻了?哪有人要求加罰的?
韓靈眯了眯眼,這孩子的性子還真是倔,也不知是随了誰的性子。
既然他執意要求,她隻好點頭道:“好,朕就成全你!”
“辰,就由你來監督他們!”她湊近軒轅辰的身邊,放低聲音說道,“你可千萬不能心軟,若是你敢放水,小心我也放你的鴿子!”
軒轅辰眼皮微跳,他還真有這個打算,不過放鴿子嗎?那還是算了,他難得才能輪到一次與她共度良宵的機會,怎麼能因為幾隻皮猴而丢失呢?太得不償失了!
他重重地點頭,以示他的決心和狠心,就算是親生兒子又如何?哪裡比得上溫香軟玉呢?
一邊的夜魔天将兩人的話語盡收耳中,極為鄙視地斜睨了軒轅辰一眼,随後又收回目光,繼續逗弄着懷中可愛的女兒。
韓靈驅散了圍觀的衆人後了,這才走至龍澤的身前,拉起他的手仔細察看了一番,他方才一直将手藏在身後,不想讓她看到,但還是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疼嗎?”對于龍澤的喜愛,有時候勝過自己的女兒,可能是因為龍之翼的關系吧。
一直以來都沒能為龍之翼誕下一兒半女,心中多少存着内疚,所以久而久之就将龍澤視作自己的孩子一般對待。
龍澤搖搖頭,認真回答道:“不疼!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倒是小夜兒,她皮嬌柔嫩的,一定很疼。
”他的目光瞄向韓夕夜的方向,帶着關切之色。
韓靈好笑地摸了摸他的頭,這麼個小不點就知道憐香惜玉了,真不容易!
禦花園的西南角,一片尚未翻整的荒地裡,三個小小的身影在老宮人的指點下開始了他們栽樹苗的活兒。
軒轅辰作為監工,則坐在一邊的亭子裡,啃着瓜子,抿着香茶,好不自在。
韓子墨拿着鐵鍬,瞄了眼亭中的人,見他閉着眼似在假寐,于是湊近韓子軒的身旁,壓低聲音道:“子軒,你不是神機妙算嗎?有沒有算到今日會有此之禍?”
韓子軒抿了抿唇,頗為玄機地說道:“一般的高人,都是能算盡天下而算不到自己的命運。
”
韓子墨不屑地撇了他一眼:“且!你還高人?”
韓子軒豎起一指,搖晃道:“你可以侮辱我的‘歐嘛’,但你不可以侮辱我的人格。
”
“‘歐嘛’?啥玩意兒?”韓子墨一臉莫名奇妙。
韓子軒十分不認同地搖頭道:“母皇可是上了一整堂課,你竟然都沒有聽進去?不孝子啊!”
韓子墨思索了一陣,忽然眼前一亮,恍然大悟,随即他臉色一變,壓低聲音道:“好你個韓子軒,你在這裡給你哥我設套呢?誰敢侮辱母皇,那不是存心找死嗎?你這話說了等于白說,你在我心裡的信任度早已是負的了。
”
兄弟倆閑聊了片刻,韓子墨的目光逐漸轉向在一邊賣力幹活的軒轅霸天,看他做事盡用蠻力,好好的一棵樹苗在他的折騰下,已夭折了半截。
看到此,他忍不住嗤笑出聲。
軒轅霸天擡頭,冷眼掃向他,頗為惱怒。
韓子墨踱步向他走去,邪笑着說道:“你跟樹苗過不去嗎?母皇可是說了,栽得不好就得重栽,把樹苗栽死了,同樣也要重栽。
原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卻原來也是個莽夫,空有一身功夫,有什麼了不起的?”
軒轅霸天冷哼道:“你聰明,你倒是栽給我看看。
”
韓子墨輕笑了聲,朝邊上的老宮人招了招手,倨傲地支使道:“從現在開始,你在旁邊做示範,本太子跟着你學。
記住,一步一步來,不許快,也不許慢!”
“是,太子殿下。
”
韓子墨挑眉斜睨了軒轅霸天一眼,說道:“來吧,一起跟着學,誰生下來就能無所不能呢?凡事還不是得一步步地慢慢學?”
軒轅霸天微愣了下,一直以為他是個極為嚣張跋扈之人,聽到他這一番言語,頗為驚訝,心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