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威脅任何人,女兒隻是覺得委屈,為什麼我兢兢業業服侍老夫人,卻還要被這樣冤枉呢?是,未央的确比不上大姐和大哥身份尊貴,可未央對老夫人、對父親母親也是孝順的,父親怎麼能不問青紅皂白就說要将未央趕出府去呢?”
李蕭然這一時,竟然被李未央問的啞口無言。
她已經接着往下道:“父親,未央從小不在您身邊長大,可是我多年來一直期盼着見到您,因為未央以為,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是父女,你一定會護着未央,替我做主,不會再任由别人欺負我了——”
李蕭然的心受到巨大的震動,他看着眼前面容清秀卻一臉凄然的女兒,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偏心已經過分了。
老夫人其實已經看明白了一切,此刻正色道:“未央,你若是有什麼委屈,就告訴祖母吧,若是你說的有理,我一定為你做主。
”
李未央重重叩謝了老夫人,随後道:“大哥有證人,未央也有,請老夫人準許未央的證人進來。
”
老夫人點點頭,李未央便吩咐綠辛去請外面的人進來。
果然,過了不一會兒,綠辛便從外面帶來了一個高瘦的中年男子,他進來就向在座的衆人行禮,臉上露出讨好谄媚的神情。
李未央隻是看了一眼,淡淡道:“大哥,你可認識他?”
李敏峰冷笑一聲,道:“他算是什麼東西,我為什麼要認識!”
李未央看了一眼拓跋真,那神情中帶了一絲冰涼:“自然,大哥認識的都是王孫公子,天王貴胄,對一個小小的張記藥鋪的掌櫃,肯定是沒有什麼印象的。
隻是你不記得他,他卻記得你。
高掌櫃,照實說吧。
”
高掌櫃雖然面上露出細微的疑惑,卻開口道:“前兩日,有一位小厮模樣的人到我們藥鋪來,點名要買蘇子,因為這東西不常用,我心裡奇怪,就多問了兩句,結果被罵了個狗血噴頭,那人還給了我一錠金子,教我說,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東西是丞相府三小姐要用的,還要告訴别人,三小姐每個月都會來這裡定期出售紅參片。
”
李敏峰的心一下子冷了下去,他原本覺得李未央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沒什麼難對付的,所以事情隻是吩咐小厮去做,隻是多留了個心眼,為了防止被二房和三房知道捉住什麼把柄,特意沒在自家名下的藥鋪動手,挑一家不起眼的藥鋪,誰知還是出纰漏了。
他冷冷望着那高掌櫃,道:“滿口胡言亂語,你是不想要舌頭了不成!”
高掌櫃沒弄明白這豪門世家裡頭的争鬥,他隻是愣在原地,頗有點不知所措的意思。
李蕭然皺眉:“既然你收了人家金子要誣告三小姐,現在又為什麼要為三小姐作證?”
高掌櫃滿臉帶笑,卻是不說話了。
李未央微微一笑:“人家是開門做生意的,當然是錢财為重。
因為我給了他兩錠金子,他自然實話實說了,大哥,你還有何話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