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官,簡直是将李丞相的臉都丢盡了!
李蕭然鐵青着臉色,壓抑着數不清的怒氣,他死死地盯着李敏峰,仿佛下一刻就要勃然大怒。
下人将紫煙擡走了,衆人恢複了平靜的表情,隻是心裡都是暗潮洶湧,看着李敏峰的眼神,怎麼看怎麼古怪,隐隐還透着一種恐懼。
這時候,劉夫人突然驚呼一聲:“蘇兒!”衆人就看見,一名婢女帶着才八歲的劉少爺一路過來,劉夫人猛地撲過去,将小男孩摟在懷裡,寶貝心肝兒地叫着。
“怎麼回事?”李蕭然皺眉問道。
婢女行禮,道:“奴婢在後頭看見劉少爺,他是到處找如廁的地方,這才迷路了——”
衆人都笑起來,隻是經過剛才這件事,他們笑得都有些言不由衷。
宴會到了這地步,怎麼還進行的下去,衆人讪讪敬了酒,便都離去了。
李家人站在門口送客,大夫人幾人都是強顔歡笑,隻有李未央笑容如常。
拓跋玉經過她身邊時,微微一笑,輕聲道:“幹得好。
”
李未央面容平靜,恍若未聞,莊重行禮:“送七殿下。
”
她知道,今天不管是拓跋真還是拓跋玉,誰都不會相信李敏峰是個那樣糊塗的人,但不相信又怎樣,流言猛于虎,明天這京都所有人都會知道,李家大公子是如何的言行敗壞,道德淪喪。
從今天開始,不論是李敏峰的仕途還是婚姻,都徹底斷送了。
這是他上一次,構陷自己的回禮。
沒有外人後,李蕭然猛地扇了李敏峰一個耳光,力氣之大,竟然将他整個人打翻在地,一顆牙齒都打掉了,滿口都是血。
大夫人連忙上去拉住他:“老爺,難道你看不出,今天這件事是有人故意構陷的嗎?”
李蕭然可不管什麼構陷不構陷的,他隻知道自己在所有人面前沒了面子,李家百年清譽,全都斷送在了李敏峰的手上,不由怒聲道:“構陷!誰構陷他,他算是個什麼東西!若是他真的清白無辜,好端端的非要跟妹妹身邊的丫頭勾搭,他就是個不要臉的東西!”
大夫人涕淚不禁落下:“老爺,他是咱們的長子啊,你怎麼能不相信他——”
“相信他?我雙眼都瞧見了!什麼時候丢人不好,非要在大家都在的時候做出這種事,簡直是傷風敗俗!”李蕭然又重重踢了李敏峰一腳。
李敏峰卻猛地扭頭,血紅的眼睛盯着李未央:“你這個賤人!都是你唆使那丫頭——”
李未央看着李蕭然,委屈道:“父親,大哥什麼都怪在我身上。
”
李蕭然本就在火頭上,指着李敏峰道:“來人,将大公子關進祠堂,思過百日!”
大夫人臉色一下子變的死白死白的,她一下子回頭,盯着李未央,眼神兇狠地像是要把她吃掉,李未央卻微微一笑,越過一直站在原地說不出話的李長樂:“大姐,我累了,要先行回房,讓一讓吧。
”
李長樂看向李未央的眼神,仿佛看見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不由自主倒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