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眼線,要是讓人覺得她在和七皇子說秘密的事,她就麻煩了。
拓跋玉似乎讀懂了她的心思,忽然就開口。
“李未央,”他望着她,濃黑如夜般的眸子猶如上好的黑曜石,蘊含着光彩,“剛才的劉悅,我會想法子處理了,而那些侍衛們的嘴巴,也會跟蚌殼一樣。
”
李未央裣衽行禮:“多謝殿下。
”
拓跋玉微微一笑,忽然靠近一步,李未央一時沒有動作。
“京都危機重重,不是你能想象的,”拓跋玉輕輕在她耳邊說,“千萬不可像今天這樣莽撞了。
”
李未央身子一顫,睫毛輕輕垂下,在眼下栖起一片淡青的剪翼,答道:“是,謝殿下。
”說完,她轉過身,穩住紛亂的心思,迅速的離開了。
走出了涼亭,一直等拓跋玉看不到的時候,李未央才松了一口氣。
白芷看着她,驚訝道:“小姐,我還以為你一點都不緊張呢!”
李未央笑了:“怎麼會不緊張,我的心都在砰砰跳呢!你看他那樣子,冷冰冰的,跟個冰塊一樣,跟他說話可真是費心思。
”
墨竹湊上來道:“小姐,剛才我守在外面,你進去涼亭沒多久,就有兩個丫頭走過來,她們說要請小姐去前面,我說小姐走了好久,腿都走乏了,所以在這裡歇歇.….…”
“她們相信了?”李未央問。
“應該是的,”墨竹嘻嘻一笑,“我一直纏着她們問東問西,她們根本就沒辦法靠近涼亭,就算是懷疑,也聽不見小姐和七殿下說了什麼,你放心吧。
”
李未央笑了笑:“看不出你也有點鬼機靈。
”
墨竹道:“跟着小姐久了,木頭人也會變得聰明的。
”
李未央突然止了笑容,道:“那是三公子嗎?”
白芷睜大眼睛,朝着李未央看的方向望去,卻看到李敏德的身子在花叢中一閃而過。
白芷吃驚道:“好像是呢!”
李未央腦中一個念頭飛轉而過,忙問白芷:“除了敏德,有沒有看到一個灰衣侍從?”
白芷一怔,說道:“沒有呀,奴婢隻看到三公子一個人。
”
那就是說,白芷根本沒看到那個身形高大健壯的灰衣人了。
這時候,一旁的墨竹道:“奴婢剛才看見三公子和一個灰衣人在一起。
”
李未央對墨竹道:“你認識那個人嗎?”
墨竹直搖頭:“當時我還緊張小姐吩咐的事,根本沒有注意,再說他的裝束也是一般侍衛,自然沒有注意這麼多了。
”
白芷皺眉:“小姐的意思是”
李未央笑笑說:“我最近總是覺得敏德有些奇怪,但是卻又找不到究竟奇怪在哪裡,現在算是有了點頭緒,但不能心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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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未央剛要走過去,卻突然聽到一道聲音響起:“縣主留步。
”
擡起眼睛,卻看見拓跋真自假山後微笑走出來,旁邊還跟着一個眼睛骨碌碌亂轉的“八皇子”,不,或許應該叫她九公主。
九公主笑道:“縣主剛才和我七哥說那麼久的話,都說些什麼呀?”
這裡跟涼亭足足有百米遠,涼亭周圍又都是拓跋玉的侍衛,李未央不怕他們聽見什麼,不禁燦然一笑:“七殿下告訴了我一個秘密。
”
九公主笑眯眯地靠過來:“來來,我最喜歡聽秘密了。
”
李未央輕輕咳嗽了一聲,道:“他說,九公主偷偷跑出來,還裝成八皇子到處亂逛,他很頭痛,不知要如何向皇帝陛下交代。
說實話吧,怕九公主被懲罰,不說實話吧,又覺得對不起陛下”
“什麼?他連這個都告訴你!七哥太過分了!我去找他!”九公主小臉漲得通紅,一下子跳起來,頓時忘記了追問李未央的話,怒氣沖沖往涼亭的方向去了。
拓跋真突然笑起來:“縣主真是聰明,知道九妹的軟肋在哪裡,三言兩語就把人打發了。
”
他剛才被永甯公主請去飲茶,拓跋玉卻要留下和那丫頭說幾句,他們便先行一步,可是遲遲看不見拓跋玉前來,不禁起了疑心,正好九公主鬧着要出來,他便借口帶了她出來一探究竟,誰知卻看見李未央和拓跋玉坐在涼亭裡相談甚歡,這幅場景令他心裡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李未央拒絕了他的提議,卻對七皇子笑得那麼開心,讓他有一種被輕視的感覺,而他此生,最痛恨這種感覺!
目光落在李未央異常平靜的臉上,拓跋真冷下臉來:“李未央,你似乎押铕.寶了!”
李未央微笑起來:“三殿下,未央相信自己的眼光。
”
拓跋真的面孔一下子變得寒冷無比,他表情冷峻,站着不動,隻拿目光盯着李未央,李未央神情正常,可是身後的白芷卻心裡一寒。
她平常跟着小姐也見識了不少人,比如大小姐的僞善、大夫人的惡毒,但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打從骨子裡冒出來的畏懼。
就在白芷和墨竹都如臨大敵的時候,拓跋真突然笑了,他的笑容很溫和,可是那其中卻頗有深意。
李未央冷冷望着他,相比毫不掩飾的猙獰面目,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