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找了公主很久,一把将她抱住,道:“都跟你說不要亂跑,結果一轉眼就不見了!若不是我派去的人向我回報,你還要鬧得怎樣?!”
九公主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委屈的不得了,手指着李未央:“她……她……蛇……”
大夫人一看到拓跋玉來了,頓時喜出望外,随後意識到李長樂不在,不由得惱怒起來,這一急一氣之間,頭開始發暈。
再看不得眼前場景,道:“兩位殿下恕罪,我還在病中,不能招呼。
”
拓跋玉微笑道:“擅自闖入是我們不對,夫人不必在意,請自去休息吧。
”
大夫人點頭,随後被人扶着,病恹恹地進去了。
拓跋玉就望向李未央,對方卻沖他搖了搖手上的蛇,笑得很善良:“殿下來得正好,我準備請公主吃蛇羹呢!”
九公主徹徹底底地吓得說不出話來,死死揪住拓跋玉的衣擺,仿佛李未央是個可怕的惡鬼一樣。
“公主,其實蛇的味道很好的,生吃更好。
”李未央微笑,随後,将手攤開,一旁的趙月連忙遞上匕首,李未央輕輕挑眉,隻見刀入蛇肉,晰晰有聲,蛇頭掉落,卻不見一絲血光,薄刃劃入蛇腹,隻聞瀝瀝之聲,卻不見一滴血流出。
所有人都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包括拓跋玉。
李未央笑了笑,輕柔地伸出手指,将狀似還完好覆在蛇身上的皮剝下,但見蛇肉瑩白如雪,李未央令白芷遞上一瓷碗,将蛇肉切削成段,道:“公主,來嘗嘗看,很鮮美。
”
九公主開始搖搖欲墜了……
李敏德掩住唇,輕輕咳嗽了一聲,三姐有時候很喜歡欺負小孩子,不過,看刁蠻公主被吓成這樣子,的确很有趣。
“來呀,嘗一口,真的很好。
我以前在鄉下的時候,餓極了不要說蛇,就連田鼠我也是吃過的。
”李未央作勢要将碗送過來給九公主。
九公主幹嘔了一聲,躲在拓跋玉的身後再也不肯出來。
拓跋玉一臉笑容地望着九公主:“父皇常常說你膽大包天,今天看來,你也有怕的人。
”
九公主瑟瑟發抖地抓住拓跋玉,心道誰跟這個李未央一樣,居然連蛇都敢抓在手裡玩,甚至将蛇生吞活剝了,這樣的野人,簡直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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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公主不愛吃嗎?”李未央笑了笑,她手裡不過是條菜花蛇,根本沒有毒的,可是公主卻害怕成這個樣子,可見她根本還是個孩子,隻不過,還是應該給她一點教訓,讓她知道誰可以惹,誰惹不起。
她轉頭将碗遞給白芷:“既然公主不喜歡生的,就做成蛇羹吧。
”
白芷忍不住發笑,低頭道:“是。
”
直到白芷走了很遠,九公主還在幹嘔,抓住拓跋玉的手指也抖個不停。
拓跋玉笑了笑,道:“不知三小姐可有時間,陪我去涼亭坐一坐。
”
這裡有九公主在,也沒有什麼需要避嫌的,李未央淡淡道:“請。
”
兩人找了福瑞院外頭的涼亭坐下來,卻不知為什麼李敏德也跟上來了,最後甚至連走一步嘔一步的九公主也委委屈屈地跟來了。
拓跋玉剛要和李未央說正事,卻看到旁邊兩雙眼睛認真地盯着他們,他不由失笑,望着李未央道:“這可怎麼辦呢?”
李未央看了一眼還在躲着她的九公主,道:“公主,我給你找個好玩的玩具。
”
九公主一下子跳得老遠:“你離我遠一點!”
李未央笑了笑,吩咐趙月了幾句,趙月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捧着兩個小籠子過來了。
九公主狐疑地望着李未央,不知道她在耍什麼把戲。
李未央道:“你七哥在這裡,還怕我嗎?”
七哥看見你就沒魂兒了,一點也靠不住,九公主識時務地把這口氣咽下去,但是她也很好奇地附過去看究竟是什麼……
不一會兒,她大叫起來:“啊!這個我喜歡!”
涼亭裡,她拉着李敏德陪她玩起來,“威武大将軍,上啊,上……”
“加油!加油……”
“咬死它,使勁的咬,好樣的!”
偌大一個雲紋瑪瑙盒内,兩隻頭大個壯的蟋蟀正鼓翅激鳴、鬥得你死我活。
李敏德半垂着眼,一直陪她坐着,可是心思早已飛到了另一邊去。
三姐,永遠把他當成一個孩子。
那邊,九公主興奮地滿臉通紅,完全像是個男孩子,她從小受到各種規矩的拘束,教養嬷嬷總是說這個不可以那個不可以,弄得她連開懷大笑都要受到拘束,難得一次能夠放開,她早已忘記了剛才的不快,開心地一個勁兒地拉扯李敏德的袖子。
李敏德很好地遮掩了眼裡的厭惡,冷冷地望着盒子裡那兩隻正在争鬥的蟋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一邊,拓跋玉笑道:“你今天可把這孩子吓得夠嗆。
”
李未央慢慢道:“我是為了她好,若是她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