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道:“李大小姐,口說無憑,你僅憑自己的猜測就要搜身,未免太過武斷了!”
李長樂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隻是咄咄逼人地盯着李未央,眼睛裡閃過一絲雪亮的恨意:“三妹,你敢證明自己的清白嗎?!”
李未央望着她,面上漸漸浮現了一絲淡淡的嘲諷,那嘲諷看在李長樂眼睛裡,就以為對方已經被她逼到了絕路,不由繼續道:“若是你不敢,就隻能證明——”
李未央慢條斯理地站起來,道:“我問心無愧,又有什麼不敢的呢?”
李長樂的臉上,就露出一種奇特的笑容,這笑容讓在旁邊看着的孫沿君的心裡,莫名就起了一絲怪異的感覺,仿佛李長樂預料到一定能從李未央的身上搜出什麼一樣,但,這怎麼可能呢?孫沿君走到李未央的旁邊,攔在她跟前道:“李大小姐,你這般咄咄逼人,想叫未央當衆被搜身嗎?”
李長樂冷笑一聲,道:“當然不必當衆搜身,這裡有太子妃在場,隻要她在,便可以作證,單獨找一間屋子好好搜查就是了!”
李未央黑冷的眸子在她面上輕輕一刮,笑道:“好!既然要搜,便該都搜查一遍,萬一有漏網之魚呢?大姐如此大公無私,想必不會介意吧。
”說着,她看向原本也在花廳裡呆過的蔣月蘭等人,露出一種探詢的神情。
李老夫人開口道:“的确,這件事情不能僅憑長樂你一人的懷疑就坐實未央的罪名,若非人贓并獲,未免太難以讓人信服。
可若是隻搜查未央一個人,又太不公平。
既然要搜,便該一起都搜查了才是。
”她顯然是幫着李未央的,而且這件事可非同小可,若是尋常人遇到早已變得驚慌失措了,可李未央卻十分鎮定,李老夫人不禁希望,她的确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李長樂輕輕一嗤,帶了幾許輕蔑之色:“祖母,不光是三妹,我、屋子裡的丫頭們你,甚至是母親,全部都可以接受搜查!不如就請太子妃作證,如何?”
太子妃看了李未央一眼,沉吟片刻,道:“太子意下如何?”
太子點了點頭,道:“這樣才是最公平的,來人,立刻去準備一間空屋子。
”
太子妃站了起來,道:“要我親自去看,才是最公正的,對了,蘭妃可有興趣一同前去?”
蔣蘭不得已,隻好站起來道:“太子妃先請。
”
衆人看着這一幕,面上都露出些微的寒意。
若是待會兒真的查出什麼,那可就是謀殺朝廷一品夫人,理所當然的死罪,雖然李未央信誓旦旦地說明自己無罪,可要是在她身上搜到了證據……
李老夫人的臉色最為憂慮,她隐約覺得今天的事情十分的古怪。
仿佛有人故意針對李未央所為,可是,她實在是不明白,國公夫人活着對所有人都有好處,不管是李長樂還是蔣家的人,根本不可能要用謀害她來陷害李未央,這跟殺雞取卵有什麼區别?這裡沒有一個人會做這種蠢事!
李長樂是第一個被搜查的,太子妃命人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她的衣物、香囊,甚至連頭上的發飾都翻來覆去地看了,可是什麼東西都沒有找到,接下來是蔣月蘭和其他的丫頭們,可同樣的,她們的身上也是一無所獲,最後一個,則是李未央。
因為受到衆人的懷疑,她被檢查的時間也是最長的,等她走出來,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衆人看見太子妃領着她出來,不由紛紛問道:“查到什麼沒有?”
李長樂冷笑着望向太子妃,一定會查到的,她有這個自信!然而,太子妃在衆人注目的情況下,卻是搖了搖頭,輕描淡寫地道:“沒有,什麼也沒有。
”
李長樂的笑意在一瞬間似被霜凍住,眉目間還是笑意,唇邊卻已是怒容。
她的笑和怒原本都是極美的,此刻卻成了一副詭異而嬌豔的面孔,越發讓人心裡起了寒噤,她立刻看向那個叫含香的婢女,剛才是她領着李未央去更換了被茶水打濕的裙子——可是含香的臉上,在這個瞬間同樣露出了震驚和茫然之色,一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怎麼會什麼都沒有搜查到?!明明讓那丫頭将藥縫在裙子的卷邊縫隙裡的!李長樂不再多想,搶先一步上前道:“即便搜查不出東西,也不能證明三妹的清白吧!”
李蕭然怒斥了一聲:“長樂!你怎麼說話呢?!”他不是想要幫着李未央,隻是在這個時候,李未央關系到李家的名聲!
李長樂悲傷地看着李蕭然道:“父親,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看着從小疼愛我的外祖母就這麼枉死嗎?”
李蕭然冷聲道:“長樂,那你要怎麼樣!讓京兆尹将你妹妹帶回衙門嗎?”
李長樂潔白的貝齒輕輕一咬,仿若無意道:“在事實沒有認清楚之前,隻能委屈三妹了。
”
李老夫人第一個反對道:“這不行,哪兒有大家小姐進衙門的道理!”
蔣旭面如寒霜地道:“李老夫人,這件事可關系到我母親的性命!若是你們不肯給出一個交代,我們是不能善罷甘休的!”
太子也面露難色:“這樣看來,真要麻煩安平縣主随姚大人回衙門了。
”
京兆尹衙門豈是一般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