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物證都已經沒了,所以根本不能找出真正的兇手?”
蔣旭大怒道:“李未央,你有辦法找到兇手嗎?!”
李未央環視着面色各異的衆人,微笑道:“誠如舅舅所說,事發到現在已經七天了,兇手身上的砒霜說不準早已毀了,現在想要找到究竟是誰下毒,實在是很難,我也沒有辦法!”她說沒有辦法,卻看着姚長青道,“不過我聽說,京兆尹大人家中有一條神犬,可以識别出毒藥的味道,并且準确地分辨出曾經藏毒人的身份,哪怕她已經丢了毒藥、換了衣裳,甚至于沐浴過,都沒辦法完全清除氣味。
是不是?”
姚長青看着面色清淡、語氣肯定的李未央,眼睛裡有一絲莫名其妙的神情,他是養了一條狼狗沒有錯,這是因一條家養的母狗偶然溜出門與公狼厮混在一起而得到的特殊品種,生得與普通的狗不同,姚長青見它樣子奇異,便也留了下來。
後來跟着他辦案日子久了,漸漸發現這狗有異乎尋常的地方,經常能夠通過氣味來尋找真正的殺人兇手。
姚長青也的确有用它找到不少真兇,但人犯一旦更衣沐浴過,原本身上的氣息就會改變,這條狗哪裡有這樣的神通,還能分辨出來呢?!隻是現在他看到李未央如此肯定,不由想到這法子試一試也沒有關系,立刻道:“好,把那條狗拉來吧!”
李長樂整個人都在發抖,可她還是強自鎮定,不會有事!不會有事!她分明已經接受過檢查了,那些人什麼都查不出來,絕對不會出事的!而人群中,李長樂的貼身婢女檀香卻在此刻低下了頭,仿佛誰都沒有看,可她的耳朵卻一直豎的老高,在聽着大廳裡的動靜,她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可是她必須保持沉默,維護大小姐。
李未央冷眼瞧着她,卻隻是默不作聲,垂下眼睛,掩住了唇畔的冷笑。
不多時,便有人牽着那條足有半人高、威風凜凜的狼狗出現在大廳,衆人都有點心驚膽戰的,蔣旭皺眉:“姚大人,這裡好多都是貴賓,萬一這條狗傷了人,你要怎麼辦?”
姚長青極有自信地道:“不會,這條狗跟着我有八年,從來沒有傷過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蔣旭看着這樣的姚長青,不由啞然,轉頭冷冷地盯着那條狗。
可惜狗是看不懂蔣大人惱怒的眼神,它隻是嗅着仵作取來的一些細碎的從骨頭上刮下來的發黑的粉末,随後突然“噌”地站起來眼露兇光,朝李長樂的方向大叫,而且越叫越兇,最後幾乎是狂吠起來,衆人都是一愣,很快,拉着繩子的那個人實在是控制不了瘋狂大叫的狗,居然不小心松了手,那條半人高的兇猛狼狗猛地張開血盆大口,向李長樂撲了過去!
李長樂尖叫一聲,“救我!快救我!”然而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人們都隻來得及四散逃跑,誰都來不及救下她,那條狼狗飛一般地撲倒了她,一口咬掉了她的假發,李長樂的聲音已經變成慘呼,蔣海站的最近,第一個反應過來,正要上去幫忙,可是他的妻子韓氏卻是被這可怕的場景吓得面色蒼白、搖搖欲墜,他趕緊扶住她,一邊大聲呵斥:“還不快去拉開那條狗!”
立刻便有仆從舉着木棒襲擊那條狗,可是那狼狗見到木棒毫不懼怕,反而更加兇猛,狂叫着咬住李長樂的手臂,她慘叫着向旁邊滾過去,狼狗又撲過來,慌亂中她幾乎無路可逃,隻是放聲尖叫,那狼狗“嗷嗷”叫着,兩隻前腿按住她的頭部,對着她額頭就是一口,将她的面皮活生生撕脫一塊,鮮血頓時湧出。
那訓狗的人也趕緊跑上來,用力抓住繩子将狗往後拉,可是狼狗足足有半人高,怎麼可能輕易拉得住。
李未央遠遠瞧着,目中露出無限的嘲諷。
姚長青大驚失色,他還從來沒見到過自己的狗這麼瘋狂的樣子。
李長樂側身緊抱頭部,狼狗又張開血淋淋的大嘴咬住她的肩膀狠狠撕扯,痛得她尖叫個不停,不停地試圖去扒住不遠處太子的腳,太子吓得夠嗆,顧不得風度,一腳踢開了她,生怕被牽連着一起咬,李長樂整個人在地上不停翻滾。
蔣華見狀不好,立刻抽出長劍要殺了這條狗,姚長青大聲道:“不許碰我的狗!”蔣華理都不理他,舉着長劍便要殺了它,姚長青愛狗心切,上去就一把抓住了蔣華的手臂,蔣華厲聲道:“這惡狗在傷人!還不松手!”然而姚長青卻索性大叫:“誰敢動它!”
就在這時候,訓狗人好不容易才拉住了那條狼狗,蔣海大呼道:“得救了!”
衆人這才看清了眼前的場景,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李長樂已經成了個血人,額頭上一塊巴掌大的臉皮已經沒了,肩膀、脖子還在不停淌血,手臂上有無數花生米大的牙齒印,全身有多處爪印,可這并不是衆人看她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他們竟然看到,李長樂的臉孔不知何時已經被狗咬破了,之所以說是咬破了,那是真的出現了數道裂縫,一塊一塊的人皮一樣的東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