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味道更是古怪,誰知李敏德把錦被往旁邊推了推,坐在了床上:“我來喂你。
”
李未央微微吃了一驚:“不必,我自己來。
”
李敏德若無其事地微笑道:“你我之間,還生分些什麼?若是不吃,那我便不說了。
”
湯匙送到唇邊,李未央隻抿了一口,便催促他繼續往下說。
李敏德歎了口氣,把燕窩嘗了一口,也皺起眉頭:“真的太甜了。
”
李未央卻蹙眉,搶了他手裡的燕窩,道:“這麼珍貴的一支隊伍,難怪隻能訓練出一萬人了,那麼,後來奪得皇位之後,這些人都去了何處?”
李敏德笑道:“這種軍隊無比珍貴,在常規的戰鬥中一般是舍不得投放戰場的,但是也不能讓他們就這樣聚攏在一起,于是越西開國皇帝便想了個法子,把這一萬人從部隊裡特别抽出來,讓他們充當了皇帝的親軍,近衛軍,司職保護,刺殺,秘密行動等任務,所以,幾乎每一個陷陣軍,對于普通人臣子來說,都稱得上一種恐怖的存在。
因為他們的出現,意味着皇帝開始懷疑你,要除掉你。
”
李未央看着一直低頭的趙月,道:“那麼趙月和趙楠他們——”
李敏德眨巴眨巴眼睛,繼續說道:“你聽我說完,盡管這批人都被分散開了,可他們之中有不少人逐漸發生了背叛皇室的行為,元氏費了很大力氣才将其中的背叛者一一剿滅。
所以後來越西皇室認為,陷陣軍雖然強大,但他們從開始訓練的時候就是成年人,都有各自的家庭、各自的背景,因此心理上卻不夠穩定,不夠忠心,放在身邊随時都有反噬的可能。
于是他們另辟蹊徑,開始舍棄有了獨立思想的成人,而專門挑選那些有潛力成為陷陣軍的小孩。
”
李未央聽到他的叙述,不禁怔住,她的目光落在趙月的身上,發現她的脊背開始微微顫抖。
原來如此,所謂的越西死士,根本是從孤兒中選擇的。
李敏德繼續往下說,越西皇室挑選的孩子,大的十一二歲,小的五六歲,把他們集中起來,與世隔絕,進行殘酷的淘汰訓練。
合格者被磨練掉七情六欲,成為專職的殺伐工具,同時又确保絕對的忠誠。
原本的陷陣軍漸漸的不再那麼隐秘與恐怖,單兵實力也逐漸的大不如前,他們慢慢的退出地下舞台,而更多的成為專職護衛,可是更為恐怖的存在便已經産生了,這一類從小被訓練出來的殺人工具,便稱之為越西死士。
看到趙月的身體抖得越發厲害,李未央輕輕道:“趙月,你先退下去吧。
”
趙月身體一震,随後輕輕站起身,頭也不回地退了下去,李未央發現,她剛剛在的時候,仿佛十分的緊張,甚至連背後都濕了。
“我覺得,趙月和趙楠并不是那種冷心絕情的死士。
”李未央看着趙月的背影,低聲道。
李敏德點了點頭,道:“他們不是,他們的祖父曾經是一個陷陣軍的優秀将領,被派去參加過針對死士的訓練。
所以,雖然他們兩個也接受過死士的訓練,但嚴格意義上來講,并不是真正的死士。
”
“難怪今天趙月看到那個臉上帶着刀疤的男人,會露出那麼驚恐的神情,我猜,安國公主身邊的那四個人,便是真正的死士,趙月之所以對他們如此畏懼,是因為曾經親眼瞧見過他們的淘汰過程,知道那些人的可怕之處。
”李未央準确地做出了判斷。
李敏德臉上似笑非笑,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是啊,越西皇室訓練出這麼一批怪物,實在是很難讓人不恐懼的。
”
李未央好奇:“他們真的有那麼厲害?”
李敏德琥珀色的眼睛帶了一絲寒意:“你相信嗎,經過秘密的訓練,十歲小孩也能輕易的一拳打死一個成年人?”
李未央驚訝地盯着李敏德,幾乎以為他是誇張:“你可知道,是什麼樣的秘密訓練?”
李敏德想了想,道:“每一個人,天生便有一種隐藏的力量,但是往往隻有遇到危險的時候才能驅動,死士的訓練,便是通過各種難以想象的方式,調動他們的克制力與承受能力。
然而——這種程度是趙月他們沒辦法做到的。
”
李未央若有所思,道:“看樣子,不是災星到了,而是煞星到了。
你剛才所說,除了那安國公主,這次還有其他人一起來,說的是不是那越西的四皇子,燕王殿下。
”
李敏德點點頭,道:“是啊,那可真是個大災星啊。
我猜測,他這次來的目的,便是為了除掉我。
而他的背後,便是越西的裴皇後。
”
皇宮,更鼓聲遠遠的傳來,遠離正殿的暖閣中,皇帝身着便服,手裡拿着一份奏章,神色微倦。
一旁的蓮妃察言觀色地送上參茶道:“陛下,歇會吧。
”
蓮妃生産、做完月子,卻更見身體豐腴、容貌美豔,在宮中的地位也一時無兩,隻是此刻,連她也不能撫慰皇帝焦躁的内心,皇帝接過茶盞卻不喝,目光依舊膠凝在奏折之上。
從蓮妃的角度望去,那份奏折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