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懾朋黨,方可使衆人心服口服,天下歸心。
”
皇帝點頭,道:“朕已經命人搜查太子府,還有皇後的寝宮。
”
不多時,便有侍衛進入殿内,向皇帝展示了手中的物證。
皇帝冷笑一聲,将一個布包扔在太子腳下,說:“你自己看!”
太子打開包裹,隻見裡面是一個制作精細的木頭人,足足有有七、八寸高。
木頭人的手腳都被繩索鐐铐捆得結結實實,心髒的部位還釘了一顆粗長的鐵釘,最可怕的是,那木頭人的身上,卻穿着龍袍!很顯然,這木頭人就是指的皇帝!
太子的臉色完全變了,他幾乎連爬都爬不起來。
皇帝說:“這是從皇後宮中挖出來的,而皇後一向端莊賢淑,做不出這種事情,唯一可能的,便是在她宮中侍疾多日的你!”
李未央微笑,事實上,這是從張美人宮中挖出來的,皇後的宮中,拓跋真防備的太嚴密,根本插不進人手去。
但是皇帝卻不會告訴任何人這東西的來曆,因為他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廢掉太子,所以東西從何處挖出來,都沒有任何的區别。
拓跋真的臉色一片鐵青,他知道,李未央根本是蓄謀已久,而非今日一時起意,她甚至猜到皇帝不會把太子真正的罪行說出口,便替他找到了最完美的借口,有什麼理由比太子謀逆更恰當呢!事已至此,太子大勢已去。
現在他能做的,反而是盡快摘幹淨自己的嫌疑。
太子面色蒼白,雙唇烏青并顫抖着,盡管他不知道究竟是誰如此陰毒地陷害自己,但他非常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完了。
拓跋玉冷笑一聲,道:“陛下,太子與兒臣共處之時,無時無刻不在表露他的驕橫奢侈。
更常常流露出對父皇的怨恨,他經常說:父皇總是斥責我寵幸姬妾,但他自己不也照樣納了許多美貌妃子嗎,他是仿效您的所作所為!”随後,他看了一眼東宮太子身邊的一名官員陳正。
陳正會意,立刻出列,叩頭道:“不止如此,太子還開了祭壇,請了道士詛咒陛下,那道士說,陛下您的壽期千秋萬代,不可輕易動搖,太子便請那道士更改您的壽命,借以詛咒您,想要早日取而代之。
”
皇帝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他冷聲道:“太子無德久矣,可恨朕的大好河山,差點斷送于此等逆子手中!傳朕的聖旨,即廢太子,将他押入天牢,并着刑部尚書追查太子謀逆一案。
”
皇帝的話一聲聲傳下去,把朝中局勢砸出一個又一個窟窿來。
這沸反盈天的大事,宮中幾乎人人震動,可是李未央卻沒什麼表情,仿佛一切與她無關一樣。
不過,這時候誰也注意不到她了。
拓拔真走出宮殿的時候,李未央正好離開。
拓跋真盯着她美麗的面孔,眼睛裡仿佛要射出毒箭來,李未央微微一笑:“殿下這是怎麼了,用這樣的眼神瞧着我?”
拓跋真冷笑了一聲,從李未央那雙古井一般的眼睛裡看到了足夠吞噬一切的可怕黑暗,哈,他到底小瞧了她,她的手真是長啊,再加上這樣的心機叵測……
叫人不寒而栗——
從他開始争奪那把椅子開始,他就知道自己要面對無數的敵人,可他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攔在他面前的人,會是他唯一一個動心喜歡過的女人。
這張臉多少次出現在午夜夢回,卻已不知道他想起她的時候,究竟愛,恨,憎,怨,哪一個更多,哪一個更深。
李未央,你多可怕,你笑的時候想着的卻是将我撕成碎片。
他冷笑,道:“李未央,你利用了蓮妃,算計了太子、皇後,甚至連父皇和太後的心思,你都拿捏得很準,你叫我怎麼看待你?你根本是個算計人心的鬼怪。
”
李未央微笑:“三殿下說的哪裡話,未央真是聽不懂了。
未央若是有這樣大的本事,殿下哪裡還能好好站在這裡?哎呀,天色不早了,未央該出宮了。
明天想必還有不少事,殿下莫要太驚訝了。
”換句話說,你就認命吧,拓跋真。
拓跋真冷眼盯着他,輕聲說了一句話:“這一局,你赢了。
可是下一次,我未必會輸給你的!”
李未央冷笑道:“那就拭目以待吧!”
安國公主遠遠瞧見拓跋真與李未央說話,頓時氣得臉色發青。
她嫁給拓跋真以來,發現他府中有四個美貌的侍妾,還有無數漂亮的舞姬,個個風情萬種、色藝雙絕。
可是安國卻隐隐覺得,那四個侍妾中最受寵的一個叫阿夏的,五官之間竟然和李未央有五分相似,另外一個雲霞,那雙眼睛也似足了李未央,冷冷淡淡的,偏偏帶着一絲說不清的風情,叫人無法拒絕。
安國一怒之下,便挖掉了這兩個侍妾的眼睛,還把眼珠子泡了酒。
拓跋真向來對待府中的女人并不熱絡,也從不把他們的死活放在心上,但卻不能忍受安國如此嚣張的行徑,當時就把她狠狠斥責了一頓。
安國公主卻根本不以為意,她畢竟是見識過宮廷無數手段的,自覺容色過人,身份高貴,然而她極盡讨好,手段用盡,卻也不能将拓跋真化做繞指腸柔,安國公主隻道他天性如此,可每次看到他和李未央交談說話,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