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看到這種情形,頓時目瞪口呆,而她身後的宮女太監們更是全部都面無人色。
柔妃反應過來,對身邊宮女大聲道:“快去請陛下過來!”随後,她指着那護衛,厲聲道,“把他扣起來!”
宮女太監們立刻行動起來,七手八腳地抓住那護衛,柔妃看了一眼那香爐,若有似無地移開了視線,宮女們沖過去,匆忙間給安國公主簡單地穿上衣服,然而安國公主還是昏迷着,根本沒有絲毫蘇醒的迹象。
皇帝得到這消息,快步趕到以後,看到殿内場景,再聽柔妃說了情況,隻覺得一盆涼水從頭上直潑而下,心中一片寒冷,他緩緩問道:“三皇子去了哪裡?”
太監冷汗淋淋地道:“三殿下和其他人一起在外面守喪。
”
皇帝面如寒霜,道:“連自己的妻子都管不好,發生此等傷風敗俗的事情,還守喪?!叫他立刻滾進來!”
柔妃在一旁,仿佛也是受了驚吓的樣子,口中卻緩緩道:“陛下不要過于煩惱,以免傷了身體。
”
皇帝看了她一眼,眼神放軟,道:“朕的兒子們一個一個都不省心啊,居然接連鬧出這樣的事。
”随後,他轉臉吩咐一旁的太監,冷冷道:“好了,快些傳令下去,将這殿内所有伺候的宮女太監侍衛全部監禁起來,不得有誤。
”
外面,柔妃派來的宮女找到了拓跋真,禀報道:“三殿下,柔妃娘娘有請。
”
拓跋真皺眉,道:“這種場合,我怎麼可能走得開!”
宮女面上露出難色,拓跋真追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麼?”
按照道理說,柔妃娘娘自然也要守喪,但是她身體不适,蓮妃請示了皇帝,特别批準她先回宮歇息,她卻說要去看望一下安國公主,便先行離去了。
這時候卻突然來請拓跋真,明眼人都看出來是和安國公主有關。
拓跋真第一個想法就是,安國公主又在無理取鬧,因為這種情況實在不是第一次了,平常情況下他可以容忍安國的這種行為,但是現在他不準備再縱容她了,不管她預備幹什麼都好!
然而宮女十分的堅持,她輕聲道:“三殿下,這次情況真的和往常不同,柔妃娘娘說了,請您親自去一趟!”
拓跋真厭煩地想着安國那張臉,道:“好,我馬上就過去,你請柔妃娘娘稍等。
”安國能有什麼事,還不是裝病把自己騙過去?拓跋真可以肯定,因為這個招數安國已經用過無數次,讓他倒足了胃口。
一個女人可以不聰明,但愚蠢到這個份上,實在是令人厭惡了!
拓跋真趕到的時候,見那護衛臉色慘白,被捆綁于一旁,而安國公主則身上穿着衣裳,衣擺稍有淩亂,卻是緊閉着雙眼,毫無知覺。
依他的聰明,立刻明白了什麼,隻覺得七竅生煙,惱怒萬分,一個踉跄就要跌倒,卻被一旁太監扶住。
皇帝怒道:“拓跋真,你看看你的妻子幹的好事!”
拓跋真此刻心中怒到了極點,恨不得一劍殺了安國公主。
但,他畢竟是個極聰明的人。
如今是皇後喪期,安國再恬不知恥也不會選在今天做出這種令人惡心的事情來,必定是有人設計陷害。
然而,她竟然乖乖就中招了!還被人當場捉住!他以為她多少還有點腦子,卻不想竟然如此大意!居然還被皇帝知道了——拓跋真目光一閃,卻不敢說話,默然不動。
皇帝怒道:“怎麼,你聽不見朕的話的嗎?”
拓跋真立刻道:“父皇,這一定是有人陷害安國。
”
皇帝原本隻是氣急攻心,拓跋真這一句話讓他冷靜下來,他陰着臉道:“柔妃,你仔細說說剛才的情景。
”
柔妃美麗的面孔浮現了一絲同情,道:“剛才臣妾身體不适,陛下特别恩準臣妾回自己宮中,又聽說安國公主在這裡休息,臣妾所居的宮殿離這裡不遠,于情于理,臣妾都應該來看望一下,誰知剛剛進來,便瞧見安國公主不着寸縷……被這侍衛抱在懷裡,兩人正在行……行那龌龊之事……”柔妃的臉色越來越紅,而皇帝的臉色越來愈黑,幾乎有崩壞的趨勢。
怎麼一個兩個三個全都是這種不要臉的胚子!
“父皇,安國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其中必定有什麼緣故!切莫不可相信表面所見,她縱然真的與人有染,又怎麼會挑選在這種極為不恰當的時候!安國雖然任性妄為,卻還沒有這樣的膽子!請父皇明察!”拓跋真飛快地道。
柔妃溫和的目光落在拓跋真的面孔上,慢慢道:“臣妾也相信,安國公主是受人陷害的——”
皇帝揚起眉頭:“哦?愛妃也這樣看,為什麼?”
柔妃是宮中最與世無争的一個人,當初入宮的時候皇帝很是寵愛了她幾年,那時候,幾乎日日與她守在一起,冷落了六宮粉黛,後來還有了一子一女,在宮中的地位更是任何人都比不上,一度還有傳言說她會取代皇後成為國母。
她的這份寵愛,連如今的蓮妃都望塵莫及。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她後來身體卻漸漸變得虛弱,三天兩頭的生病,不得不婉言謝絕皇帝的恩寵,漸漸地,皇帝對她的心也就淡了,柔妃也從一個受到獨寵的美人變成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