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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萬蟲齧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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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聲道:“小姐,奴婢認識他,他叫驚蟄,是一等的暗衛。

    ” “哦,驚蟄。

    你瞧,一回生二回熟,咱們這不就算是認識了嗎?”李未央很溫柔地笑了笑。

     驚蟄冷笑一聲,低低地說了一句話,趙月沒有聽清,皺眉湊前再聽,卻聽得驚蟄笑道:“不過是個小賤人,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 趙月勃然大怒,道:“小姐,這狗東西居然敢罵你,讓奴婢一劍殺了他吧!” 李未央說話卻是不緊不慢的,看着驚蟄的臉,慢慢地道:“舌頭本來就是用來說話的,你罵我,倒是也沒有罵錯。

    我之所以讓你活着,并不是心腸軟,而是想要讓你知道,有的時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你信不信,很快就輪到你求我,求我殺了你。

    ” 她的語氣溫柔,神情也很平和,這四個人看在眼睛裡,對她都是十分的輕蔑,在訓練的時候,為了測試他們的忠誠度和忍耐力,他們什麼樣的嚴刑沒有受過,李未央的微末伎倆,他們怎麼會放在眼睛裡呢? 李未央吩咐人在一旁準備了椅子,奉上熱茶,顯然是預備一直看下去。

    趙月看到四個人不屑的神情,心頭不由冷笑,你們小瞧我家小姐,待會兒就會知道,什麼才是痛不欲生了。

     李未央吩咐道:“取我吩咐的東西來。

    ” 趙月按照李未央的吩咐,取來了一罐粗鹽,随後李未央瞧着她手裡那一罐子的鹽巴,歎息道:“你們知道嗎,孫沿君剛剛嫁了人,想着和喜歡的男人一生一世。

    ” 随後,她手一擡,吩咐人将鹽巴抹在了驚蟄的全身。

    立刻,驚蟄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呼,鹽巴灑在傷口上,原本皮開肉綻的傷口帶上劇痛,比原本的鞭打還要殘酷十二萬分。

    驚蟄臉色立刻變得慘白,額頭冷汗密布,随即痛得幾乎要昏過去,然而旁邊的人早已用鋼針刺入他的耳中穴道,不容許他昏迷,隻能硬生生承受着這種仿佛一萬把刀一齊割肉的痛苦。

     李未央歎了一口氣,語氣低沉,道:“不僅如此,她還懷孕了,歡天喜地地告訴我,她馬上就要為人母親。

    ” 驚蟄仍舊是一聲一聲地慘叫出口,李未央輕聲笑起來:“她不是你們的敵人,隻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而且還是一個身懷六甲的婦人,我很想知道,你們動手的時候,有沒有片刻的不忍呢?” 驚蟄一口血水吐出來,雖然身上劇痛難忍,可是口中卻還是冷笑連連。

    但旁邊看着他的其他三個人,面上都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因為這時候,行刑者按照李未央的吩咐,竟然又取來一個罐子,從裡面掏出蜂蜜塗在了驚蟄的身上,越是傷口的地方,塗抹的越多,黃色的晶體在驚蟄身上凝結,讓他整個人的身上混雜了鮮血、腐敗和甜蜜的味道,詭異到讓人難以想象。

     驚蟄等人根本不知道李未央到底想要幹什麼,抹鹽巴自然會讓人疼得發狂,蜂蜜又有什麼用,難道是要甜死他嗎?驚蟄強忍住身上的劇痛,大笑道:“你黔驢技窮了嗎?還是有多遠滾多遠,别在大爺跟前裝模做樣了!” 李未央低下頭,微笑了一下,道:“我坐的還是太近了,都聞到甜蜜的味道了呢。

    ” 旁人不知道她究竟在說什麼,就在這時候,行刑者再次走過來,手裡拎着一個鐵桶。

    驚蟄等人原本還不以為然,可是等他們看清楚鐵桶裡的東西的時候,臉色全變了。

     “我聽說,螞蟻、爬蟲、老鼠這些東西最喜歡蜂蜜的味道,而且我還在蜂蜜裡面加了蜜糖,那味道一定好極了。

    ”李未央靜靜地道,神情竟然有幾分天真,像是很認真地探讨着這個鐵罐子裡動物是否會真的喜歡這些味道。

     不等驚蟄反應過來,那行刑者已經把一鐵罐子的東西從頭到腳倒了下去,在瞬間,螞蟻、爬蟲、老鼠爬滿了他的全身。

     “啊啊——啊——”驚蟄的慘叫聲讓所有人都呆住了。

    尤其是一直對行刑無動于衷的其他三個人,他們驚恐的看着驚蟄的身上密密麻麻的螞蟻,黑色拇指蓋大小的爬蟲,甚至還有三隻灰撲撲的老鼠咬住了他的傷口,驚蟄原本全身都是傷,皮肉綻開,這樣的萬蟲齧體之苦,慘過一刀刀的淩遲之刑。

     李未央的聲音很平靜:“這老鼠我已經餓了一個晚上,蟲子吃的是長在山間的斷腸草,他們的唾液本身就是毒液,會讓你渾身的傷口劇痛難忍,腫脹不堪,至于螞蟻……想必不用我說了,是不是癢得很舒服?” 驚蟄的身體在片刻之間,開始腫脹、潰爛,整個人甚至連眼皮都爬滿了螞蟻,那種傷口疼痛加倍再加上奇癢入骨,讓他真正明白什麼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拼了命的慘叫,就在這時候,螞蟻聞到蜂蜜夾着血腥的氣息,黑壓壓地爬進了他的眼睛、鼻子、耳朵,讓他渾身劇烈的顫抖。

     驚蟄發出一聲聲極盡凄厲的慘叫,如同墜入十八層地獄。

     這些暗衛現在才知道,李未央的懲罰,比他們所經曆過的任何一種酷刑都要殘忍,而且,這種難以忍耐的折磨,會讓人徹底發瘋的。

    半個時辰之後,驚蟄全身的皮膚都已經潰爛,螞蟻鑽入了他的五髒六腑,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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