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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永世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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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蓮妃告知拓跋真,拓跋玉在獅子嶺設下伏兵,要他有去無回。

    拓跋真冷笑一聲,獅子嶺?剛才軍士已經探過,那批叛軍就在蒼嶺右側的藏畫峰,要上藏畫峰隻有兩條路,一條便是較為險峻卻路途最短的獅子嶺,另外一條則是十分平坦但需要繞路的成天嶺。

    蓮妃的消息來的是那樣理所當然,拓跋真冷笑一聲,卻道:“從獅子嶺走。

    ” 總管李平吃了一驚,拓跋真已經不肯信任任何人,每日出行隻肯帶着當初他母妃留下的那些老人,此次李平不放心普通護衛,親自跟來。

    拓跋真雖然表面不為所動,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感動。

    此刻李平關切道:“殿下,您不是說蓮妃她——” “蓮妃那點小伎倆,早已被李未央看穿了,剛開始我還想從她身上挖出點有用的東西,結果發現李未央從來不肯将重要消息透露給她。

    這幾個月來都是如此,怎麼會突然傳來這麼重要的消息呢?隻有一個可能,蓮妃的身份暴露了,李未央這是通過她,故意放了假消息給我,想要誘導我走成天嶺,哼,這個女人真是狡猾多端。

    ”實際上,皇帝的命令已下,他是非去不可,再加上他也提前有所準備,身邊帶的都是精英的一流高手,根本不必擔心對方的埋伏。

    他就不信,此次拓跋玉和李未央能夠奈他何。

     拓跋真離去後,衆人的馬車紛紛向山下駛去,拓跋玉留在後頭,若無其事地策馬在李未央的馬車邊上,輕聲道:“他果然往獅子嶺去了。

    ” 李未央微微一笑,道:“他的個性就是多疑,很少相信别人。

    蓮妃從來沒給過他有用的消息,現在這一條,他自然也會好好想想了。

    他會覺得是我在借蓮妃的手故意透露給他,所以必定會逆道而行。

    ” 拓跋玉的笑容之中含着一絲冷冽,道:“不知郡主可願意看一看拓跋真的下場嗎?” 李未央若有所思地道:“是啊,不親眼看着他,我又如何放心呢?” 拓跋真此刻已經帶着自己的數百騎護衛走了十數裡山路,眼看一片片的青松包圍,隐約幾點紅梅點綴,前幾日的雪并不厚,陽光一照便化為了雪珠,穿過這松林再行數百米便是獅子嶺。

     拓跋真一馬當先,走在了最前面,他領着衆人向山上跑去,逐漸走上一條山路,越往上山路漸見崎岖,所有人都必須小心拉着馬缰繩,讓馬兒奔跑的速度放慢。

    艱難地向上走了七八裡路,才發現這一路他們走過的山路宛如高高的圓杯倒扣于山峰之上,自頸至巅,峭壁如削,山石裂縫縱橫,古柏倒挂。

    山路十分陡峭,最多隻容兩騎并行,旁邊就是十分陡峭的絕壁,右前方與另一條山脈相連,中間卻是一條深澗,寬約數丈,黑黝黝深不見底。

     看到這種景象,拓跋真明明已經對獅子嶺陡峭的形勢有了了解,卻還是覺得心頭有了點不安,這仿佛是野獸對于危險的天生直覺,他下意識地回頭望了一眼,卻見到所有人面上都隐約出現忐忑不安的情形。

    電光火石之間,他突然想到,若是李未央是在耍詐呢,他會不會自作聰明,反而上了對方的當! 就在此刻,前面忽然砰地一聲,天崩地裂一般!緊接着,地下發出隆隆的巨響,頓時平靜的地面好像一條小船在風浪中颠簸,馬在地上站立不穩了,嘶鳴着向後退去,山壁也搖晃起來,頃刻不斷有巨大的石塊向下砸過來。

    勉強睜開眼睛,卻隻見沙石崩落,塵土飛揚,遮天蔽日,拓跋真大喊一聲,道:“快,向後撤退!” 然而卻是晚了,就在上方的絕壁之側,已經埋伏了上百弓箭手,趁着這陣混亂,數不清的箭矢從上往下向山路上的人們射去。

    拓拔真原本認為李未央不會在這裡設下埋伏,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這獅子嶺地勢險峻,人和馬上去已經是很難,要想設下埋伏,更是難如登天。

    所以李未央才故意誘導他走另一條道。

    然而拓跋真卻忽略了一點,在獅子嶺的西北角,有一處懸崖豁裂,西側一座山峰形狀頗似人的一根大拇指,故名“一指峰”。

     李未央就是以此為突破口,借着拓跋玉巡視太後靈柩埋葬之地的機會,尋來能工巧匠,沿着“一指峰”上那道天然的裂隙,在懸崖峭壁上面鑿一些窄窄的腳窩。

    與普通的山路相比,這種僅容一人一腳踩踏上去的天梯,共高二十多米,攀登時一步比一步緊張,每登一步都要瞪大眼睛,從下面爬上來,需要付出很大的勇氣。

    所有的士兵,便是手足并用,攀援而上,埋伏在這條看起來絕對不可能成功的絕路之上。

     在一片混亂之中,拓跋真突然感覺手臂上中了一箭,他忍住劇痛回頭看了一眼,卻見到無數人沒了章法,四散奔逃,卻紛紛掉下懸崖,發出凄厲的叫喊。

    山下隐約傳來強硬清脆的馬蹄聲,似有無數鐵騎滾滾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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