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實了,不管臨安公主如何狡辯,她都沒辦法脫罪。
齊國公看向太子道:“太子殿下,今天的事我會寫一封奏章向皇上說明一切。
”
太子殿下面色一寒,但他并沒有當衆露出不悅的神情,他淡淡地一笑道:“我能夠體會國公的心情,這樣吧,改日我帶着臨安親自上門去請罪。
”
齊國公冷笑一聲,不置可否,轉身對自己的兒女道:“咱們回去吧。
”說着往外走,走到門口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過頭道:“林大人。
”
林山聞言,出列道:“不知齊國公有何見教嗎?”
齊國公目光落在了清平侯身上,語氣十分的冰冷:“既然今日行刑的護衛是清平侯府的,那這抹了毒藥的闆子,自然和清平侯脫不了幹系,他意圖謀殺我的兒子,這件事情林大人不會否認吧。
”
林山抹掉了額頭上的汗水,他下意識地看了雍文太子一眼,看到對方暗地裡向他點了點頭,他立刻說道:“是,清平侯夫人和國公府積怨已久,清平侯肯定是心懷怨憤,他今日所為是想要借此機會謀害齊國公府的四公子,我馬上将他帶回去細細審問一番,必定給齊國公一個滿意的交代。
”說着,他一揮手,便有人上前将已經攤成一團爛泥的清平侯抓了起來。
清平侯渾身幾乎被汗水打濕了,他顫抖着出聲道:“我,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啊!”他一邊喊,一邊伸手向臨安公主的方向“公主殿下,我一切都是按照你說的那樣啊,你要救我,一定要救我啊!”
刑部尚書打了一個手勢,立刻就有人上前,堵住了他的嘴巴。
李未央淡淡地一笑,事實上不管刑部尚書如何隐瞞,雍文太子怎麼樣遮掩,這事情已經是衆人皆知的了,很快臨安公主與清平侯勾結想要謀害郭敦的事情就會傳得人盡皆知,縱然臨安公主受到裴皇後的庇佑,可以暫時逃脫懲罰,這清平侯也是死路一條的。
齊國公府的人離開之後,雍文太子冷眼瞧着臨安,低聲地道:“跟我來。
”
臨安公主看了大廳裡的人一眼,昂起下巴,跟在雍文太子身後,進了一旁的偏廳,剛一進門,雍文太子一個巴掌閃了過來,打歪了臨安公主的半邊臉,
臨安公主不可置信地捂着臉道:“皇兄,你這是做什麼?”
雍文太子面沉如水,冷聲地道:“你是瘋了不成?竟然會做出這等事情,我和母後是如何叮囑你的?偏偏你就是不聽話,你是要害死我們嗎?”
臨安公主眼中無比憤恨,捂着臉,毫無愧疚地道:“既然你們不肯為我複仇,我自然要親自動手,今天不過是一盤小菜,我一定會讓郭家付出代價。
”她說到這裡,轉身便走。
雍文太子在她身後,不敢置信地大聲叫道:“臨安!你站住,我話還沒有說完!”
臨安公主頭也不回,裙擺雲一般的拂過門檻,轉身消失了蹤影。
雍文太子氣地一把抓住了門框,那木質的門框,喀拉喀拉的作響,突然“砰”的一聲少了半截,他怒聲道:“這沒有出息的東西,把母後的臉都丢盡了!”他一邊說,一邊看着臨安公主消失的方向,随後低聲地呵斥道:“你們去幫我盯着她,千萬不要讓她再犯什麼錯。
”
他身後自然會有人應聲,雍文太子想了想,目光變得更加的陰冷,既然要出手就應該一擊命中,像臨安這樣一朝打蛇不成,反倒被蛇纏住……此次雖然明面上臨安沒有受到什麼嚴厲的懲戒,但是齊國公上了奏折,臨安一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想到這裡,雍文太子轉身預備回太子府,招集幕僚好好的商議一番,如何才在父皇的面前替臨安公主脫罪。
李未央從清平侯府走出來,元烈目光冷沉,微微一笑道:“臨安公主這出戲好像還沒有落幕啊。
”
李未央回頭望他一眼,目光之中似乎有一絲寒芒閃過:“哦?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元烈微笑:“你今日未盡其力,似乎還有别的主意。
”
李未央笑道:“誰說的,我今天已經盡了力,奈何對方背後有裴後撐腰,不能奈他何罷了。
”
元烈太了解李未央,她何曾有不能奈何的人呢?明明是沒有盡力……他隻是微微一笑,面容俊美得仿佛陽光都要被他比下去,口中道:“剛才你明明可以為臨安公主落罪,為何卻眼睜睜看着雍文太子将罪過罰在了兩個婢女身上,這不像你自己一貫的風格。
”
李未央眼中光華流轉,面上隻是笑,笑容之中似乎帶了一絲狡黠:“郭家是臣子,而臨安公主畢竟是皇女,若是臣子誣陷皇室,冒犯了皇室的尊嚴,那自然是大不敬的罪過,要滿門抄斬,可是天底下從未聽聞皇家冤枉了臣子要當面請罪的,雍文太子做出這樣的舉動已經是給了齊國公府面子。
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臣不能越殿一步,而皇室卻可以肆意妄為,這一點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縱然今天這件事鬧大了,臨安公主也不過就是罰點年俸,損失點名譽,其他的什麼也不有,既然如此,我何必白費力氣,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