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一定會答應的。
”郭夫人知道趙月武功高強,又見李未央一直悶在家裡不曾出門,擔心她悶壞了。
再加上這幾日來臨安公主都表現得十分收斂,甚至閉門不出。
好像被裴皇後叫進宮裡狠狠的教訓了一番。
在特意安排了郭澄随行,以及郭家三十名護衛保護後,齊國公夫人便放了李未央去。
李未央上馬車之前,郭澄卻還是有點不安,他低聲地道:“你真的要選擇這個時候出去?怕是有些不妥吧。
”
李未央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三哥不想為四哥報仇嗎?”
郭澄聞言一愣,随即道:“嘉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未央隻是微笑道:“待會兒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不必多言。
”說着,便率先上了馬車。
郭澄看她神情舉動十分奇怪,不免心頭納悶。
隻不過,他知道李未央不想說的事情,是沒有人能勉強她的。
想到這裡,他便上了馬,吩咐整個車隊前行。
永甯公主自從元毓死後便搬到了郊外的佛堂清修。
李未央照着自己所說的,去郊外看望了永甯公主,一直在佛堂待到傍晚時分才回城,趕在最後一絲陽光落山之前進了城。
進城後,她便向郭澄道:“三哥,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還有其他的邀約,你帶着這三十名護衛先行回府。
”
郭澄聞言一愣,道:“嘉兒,現在這時候還是讓我一起陪伴你吧,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我沒辦法向母親交代。
”
李未央望了他一眼,道:“三哥,我已經說了,若是你想為四哥報仇,就要聽我的吩咐。
”
郭澄面上露出一絲疑難,他看了一眼身後的護衛,又望了一眼李未央鎮定的表情,随後定了定神道:“你真有法子?”
李未央點點頭:“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放心吧,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的。
”
不是不相信你,隻是此事十分蹊跷,你一個弱女子又能有什麼辦法報仇呢?郭澄聞言,知道怎麼說李未央都不肯透露,他也是個聰明的人,便不再多言,揮了揮手,吩咐身後的護衛道:“你們跟我先行回府。
”說着,他深深地望了李未央一眼,便轉身離去。
李未央隻是淡淡一笑,吩咐掉轉馬車,向與郭澄相反的方向而去。
這時候,天色已經完全的暗了下來,家家都閉了門戶,街上變得靜悄悄的,仿佛所有的人都已經回去了。
他們走的這條路較為偏僻,與最熱鬧的夜市的方向截然相反,簡直是越走越安靜,趙月不禁心中毛毛的,她看了一眼李未央,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走這一條路,她低聲地道:“小姐,這可不是回郭府的路啊,您這是……”
李未央望她一眼,語氣恬淡道:“我與人約在了臨江酒樓,你不必多言,我心裡有數。
”
心裡有數?偏要選擇這樣的路走,這裡人煙稀少,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自己要如何交代。
趙月不禁心生警惕,手也按在了長劍之上。
臨安公主一直在不遠處默默地注視着李未央,從李未央一早出了郭府的門,便已經有人向臨安公主彙報。
她立刻便帶了自己身邊最後的二十名一流的暗衛和五十名公主府的護衛追蹤而至。
這二十名暗衛武功都是一流的,他們悄悄地跟在郭家馬車的身後,竟無一人察覺。
其餘的五十個人,全都埋伏在城内。
護衛首領低聲問臨安公主:“公主殿下,現在是動手的最好機會,那郭家三公子已經帶着護衛回去了,不過……這郭嘉似乎要悄悄的去見什麼人。
”
臨安公主冷笑道:“她能見什麼人,不過是跟旭王元烈幽會罷了。
”說到這裡,她的面上罩了一層寒光,在陰暗的光線之下顯得愈發猙獰而瘋狂。
護衛首領看了她一眼,低下頭,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公主殿下似乎越來越不正常。
那一日從清平侯府回來,她将府上貴重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随後,又杖殺了四名婢女,這才勉強消了氣。
誰知裴皇後又将臨安公主召進宮去,狠狠的斥責了一頓,臨安公主仿佛受到了更大的刺激,将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
等她出來後,那雙眼睛亮得驚人,身形卻越發的瘦削,幾乎能見到高高的顴骨,實在是可怖之極。
護衛首領不敢再去瞧臨安公主。
事實上,他曾經試圖向雍文太子禀報此事,可偏偏臨安公主像是察覺到了他的動機,一天十二個時辰派人跟着他,讓他根本沒有時間向太子殿下密報。
如今,又設下埋伏擊殺那郭嘉,若是成功倒也罷了,若是失敗……護衛首領不敢再想下去。
如今臨安公主見李未央落了單,面上露出一絲瘋狂的獰笑:“李未央,我終于找到機會了,今晚便是你的喪命之時,我要讓你為我的蔣南付出代價。
”
這時候,李未央的馬車已經駛入了一條巷口。
臨安公主冷笑了一聲,揮手道:“進攻。
”
刹那間風雲變幻,二十名暗衛襲向李未央的馬車,這些人轉眼就到。
趙月早已聞得風聲,她抽出長劍,身形即縱,寒光一閃,轉眼間便與暗衛們戰在了一起。
這些暗衛都是一流的高手,趙月雖武功高強,也被他們纏得不可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