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靜王元英的心卻一直提着,沒有辦法放下來。
李未央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幹淨而冷燥的洞穴裡,她坐起了身,卻發現自己剛才是昏迷了。
原先在滾到地上的時候,雖然元烈保護住了她,不讓她整個人摔倒在地上,但那劇烈的沖擊讓她不由躺倒在冰冷的草地裡,就這麼睡了過去,雖然有了意識,但睜開眼睛,元烈卻不在洞穴之中,她不由緊張起來,他去了哪裡?這個時候怎麼丢下她一個人。
就在此時,她瞧見了一個人急匆匆得進了洞穴,心頭一跳,下意識握緊了袖中的匕首,可是等到她看清了那人的臉孔,心頭才微微的一松。
元烈一臉關切地看着他,問道:“醒了嗎?冷不冷?”他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了洞穴之中,将好不容易找到的柴火,放到地上,拿出火折子,可惜柴火不是很幹,發出嘶嘶的響聲,以及爆裂的聲音。
元烈想方設法的将火挑起一些,将有雨水的柴火放在火邊,讓它們慢慢烤幹,然後投入火中。
當洞穴之中放出火光的時候,李未央才覺得身體更冷,她下意識地向對方靠了靠。
元烈身上的衣服仍舊是濕的,左肩、胸口都留下了刀劍的痕迹,滑破的布料已經被血染紅了,所幸都是輕傷。
李未央看了一眼,元烈那俊美的容貌,已經被煙熏得有些黑了,看起來十足的可笑,可是他的神情卻是那麼的專注而認真,李未央心頭一暖道:“趙月他們呢?”
元烈擡起頭,目如星火,道:“剛才就已經不見了人影了,我想應該是被追兵纏住了,不過你放心,以他們的武功是不會出事的,很快會追過來,這一路我已經留了記号。
”他這樣說着,李未央卻是歎了一口氣道:“看樣子,我誅殺裴家人的舉動已經将他們激怒了。
可我倒是很意外,連草原大君都要殺我……”
元烈淡淡道:“不,他是别有用心。
”
李未央心頭一跳,“為什麼?”
元烈嗤笑一聲道:“我聽那裴皇後和大君一直有些見不得人的交易,他為了越西的物資和裴皇後手上的财物,隻要條件足夠,哪怕是去刺殺越西的皇帝,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在他看來,我們不過是些小角色,除掉也就除掉了。
雖然黑暗中我看的不是十分真切,可我有預感,這件事就是他幹的。
”
李未央想要說話,卻不由自主打了個噴嚏。
元烈連忙握住了她的手道:“靠火近一點,等把衣服烤幹了會舒服很多。
”她這才看到元烈的手已經鮮血淋漓,她不由愣住了,這才意識到,剛才在與對方拼搏的時候,他的手握住過對方的長劍。
難怪,他的手上變得血肉模糊,她一咬牙,從自己的裙子上撕下了一塊布料,随即在火上烤幹,元烈不知道要她做什麼,卻看到她将烤幹的布料拿出來,又拉過他的手,一層一層的纏裹住。
元烈眼睛裡閃過一絲狡黠,突然抱緊了她,本想要借機會占點便宜。
誰知李未央一愣,卻是沒有拒絕,在她身邊的這個人,原本一直是受她照顧的,可是不知何時,他已經成長為一個如此偉岸的年輕男子了,有如此強大的力量,輕而易舉的保護她,不,不是輕而易舉,是豁出性命的保護她。
像是感受到她的注視一般,元烈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他低下頭來,觸不及防的,所有的愛憐落入了她的眼中,李未央下意識地想要避開他火熱的眼神,卻再也來不及。
元烈微笑着道:“将來我們成親了,就離開越西,四處遊玩,好不好?如果你想要回大曆,咱們就去,等你在大曆住膩了,咱們就來草原上住一段日子。
聽說除了越西和大曆草原之外,這世上還有許多的國家都十分的有趣。
冬眠國有世上最美麗的花燈節,月落國有天下最精彩的賽馬會,蒼凡國的女子和男子一樣能夠讀書、做官、執掌财富和權力。
易成國最冷酷無情,他們總是喜歡等孩子一出生就丢在門外,任由他們在冰天雪地裡呆着,如果活下來,那就是能夠養大的,如果活不下來,就埋在家裡的地下,你說他們是不是很奇怪。
”
李未央不禁揚起眉頭,微微笑道:“是啊,很奇怪。
”
元烈笑容帶着一絲甜蜜,道:“這些國家都很有意思,有的人生性懶惰,有的人十分聰明,還有國家不事生産,整日隻知道吟詩作對,起舞為樂,若是咱們到了那裡,就可以去過他們生活,品嘗他們的人生,不再糾纏在這些勾心鬥角之中,你說好不好?”
李未央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好。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頭掠過了一絲溫暖。
她不知道元烈所說的等一切結束的時候,究竟是什麼時候,但她知道隻要努力,那一天總會來的。
雖然不知道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可是她現在真的可以去想一想将來要做什麼,又該去那裡。
當然她知道不管去哪裡,元烈都會陪在她的身邊,這一點讓她十分高興,一個永遠都是孤身一人的女子,當她的身邊有了牽挂,她便不再那麼孤單了,過去她一直抗拒元烈的靠近,可是現在她才知道,從心底裡她是依賴着他的,今天若是沒有他,根本不能堅持下來,因為有他,所以她才開始害怕死亡。
這種感覺特别的奇怪,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