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還沒有來,你沒有聽母親說,父親和我那三個哥哥都在人群之中拉架的嗎?可你瞧見他們了嗎?”
元烈看了一眼,那邊人群攢動,還真是瞧不見越西貴族們的身影,那麼齊國公等人又在何處呢?突然,人群之中傳來一聲尖銳的嗓音道:“陛下駕到!”
元烈和李未央都是同時一驚,随即便看到明黃色的儀仗到來。
越西皇帝的面上籠罩了一層寒霜,他的聖駕在轉瞬之間,就已經到了金帳之前,他踏下了龍辇,一步一步地向二王子和三王子走去。
原本已經打成一團的人,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情景,而那些汗王們,卻已經愣住了。
誰也不敢相信,越西皇帝仿佛從身上迸發出一種獅子般的力量,他輕而易舉地一手扯開了兩個人,狠狠地抓住了二王子的領口,竟然将他整個人如同麻袋一般地提了起來。
皇帝的目光十分輕蔑,看着二王子的目光像是在看一條狗。
二王子正要怒罵,瞧見了那一雙眼睛,那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卻比元烈要兇惡百倍,頓時吓得噤聲。
皇帝冷笑一聲,如同打發小雞仔一般的,一把将他丢在地下,随後他又劈手給了三王子一個耳光,這兩個人都被他打得愣住了,場面鴉雀無聲。
這事情原本由皇帝身邊的護衛來做就可以,可是此刻皇帝做來,竟然沒有絲毫的違和感,他更像是一柄利劍,筆直地插進了對方的戰鬥,毫不留情地各給了一次重擊。
越西皇帝目光冰冷地道:“你們草原上的大位之争,朕是外人,不屑插手,可是你們的父親還死在那裡,屍骨未寒!你們就在這裡争王位,如同雞犬一般鬥得你死我活,看着你們這種不忠不孝的兒子,朕都替大君心寒!”
他這麼一說,二王子和三王子的面上都露出了慚愧之色,父王屍骨未寒,他們确實不該在這種情況下搶成一片。
若是旁人這麼說,他們會立刻舉劍殺了對方,可是皇帝開口,分量自然不同。
三王子巴術是個精明能幹的人,他立刻面色極為愧疚,低頭向越西皇帝跪下道:“陛下,我覺得父親的死十分的蹊跷,請您為他主持公道!”
皇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開口道:“主持公道?不是說你父親是被狼群咬死的嗎?”他這麼說着,李未央卻注意到,隔着重重的人群,皇帝的嘴角不易察覺的抽動了一下,這樣細微的動作,讓李未央輕輕眯起了眼睛。
就聽見巴術大聲道:“我剛剛查看了父王的屍體,除了狼群撕咬的痕迹,他的後背上還有一記鐵棒留下的傷痕,我想是在與狼群搏鬥的時候,有人從背後襲擊,使得他墜落馬下,一下子跌落狼群之中。
若非如此,草原大君如此骁勇的人,怎麼會死在一群狼的口中?”其實巴術這一番話早就想要說了,可是那二王子太過蠻不講理,死死地揪着他的脖子,讓他沒有辦法将道理說清楚。
越西皇帝的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逡巡着,眼神卻顯得格外的陰森。
二王子巴魯惱羞成怒道:“巴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可有什麼确實的證據?”
巴術冷哼一聲,拍了拍巴掌,就見有護衛将幾個人押了上來,巴術指着他們道:“他們是大君身邊的親衛,若有什麼問題,就仔細的審問他們一下吧,究竟是誰背叛了大君!”這一起被押上來的四個人面面相觑,誰都不敢吭聲,最終不過是連連叩首道:“三王子饒命,我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
巴術冷笑道:“既然你們不說,那就隻有執行保護大君不利的懲罰,将你們四人全都點了天燈了!”
這四人一聽,面上頓時流露出驚恐的神情,但還是一言不發。
巴術冷哼一聲,拔出腰間長劍,筆直地向居中一人劈了過去,刀鋒靠近鼻尖的一刻,那人面如金紙,汗如雨下,大聲道:“奴才全都交代,奴才全都說出來!”說完,他指着站在一旁的二王子巴魯道:“是二王子給了奴才金銀财寶,讓奴才在必要的時候殺了大君,借以扶持他登位!他還許給奴才高官厚祿,牛羊财寶啊!”
他這一句話說完,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巴術的面上流露出得意的神情,巴魯黝黑的面孔一下子漲得通紅,他怒聲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說着他沖了上去,揪着那人的衣領,仿佛要将他擰碎。
他那一雙鐵臂抓得那人不能說話,整個人被掐着發出求救的喊叫,巴魯冷笑,竟然将那人猛地提起,彎起左膝硬生生地将那人一折兩半。
所有人聽見那骨頭碎裂的聲音都是臉色發白,就聽見巴術不陰不陽地道:“二哥,你這是想要殺人滅口嗎?”
巴魯轉過頭來,怒意沖沖地看着巴術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收買了這個人,讓他來作僞證陷害我!你這個狡詐的東西,你以為你夠狠,先下手,你就能當草原大君了?有本事你殺光所有的人,殺光這裡的汗王,那樣就沒有跟你争這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