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沒命吧。
”
陳冰冰冷笑了一聲:“這不過是借口!你可知道,一旦你和郭衍的事情傳揚出去,就算他立下再大的功業也會成為别人的笑柄,當然,笑話還是輕的,說不定還會讓某些心懷叵測的人找到害我郭家的借口,危及郭家的名聲,即使我們順利躲過這一劫,郭衍的風言風語仍然會傳的滿朝皆知,遭到後人的鄙夷痛罵,你要我郭家生生世世都背着這個罵名嗎?”
陳冰冰的話仿佛一連串的閃電一樣,一道一道地擊向納蘭雪,她的臉色立馬就青了,瞬間幾乎透明,當年她與郭衍情投意合,心愛的人要求永結同心,她就答應了他的請求,可是她沒有想到,左等右等,等來的不過是一封斷絕情誼的的書信。
她當然不死心,才苦苦的尋找他,難道這也錯了嗎?
陳冰冰餘怒未消,她其實已經知道納蘭雪不會再和她争奪郭衍,可是每一次看到納蘭雪,對于情敵的恐懼又讓她變得咄咄逼人。
她壓抑着情緒道:“我相信你是個明白人,知道該怎做,如果你還有一點在意他的話,請你盡快離開這裡,即便郭家人讓你留在大都,我卻沒有辦法容忍,若是你願意,我可以安排你立刻嫁人,隻有這樣,你才能躲過裴家的險惡用心,也才能夠從我的生活之中徹底的消失!”
“夠了!”李未央突然截斷了陳冰冰的話,突然站在納蘭雪的身前,目光直挺挺地與陳冰冰對視,陳冰冰驚訝地看着李未央,像是沒有料到她會開口說話。
她開口道:“嘉兒,這是我和納蘭雪之間的事!”
李未央目光堅定:“這不僅僅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今天二嫂你要怎麼說怎麼做都是你的自由,可是你不能因為自己的私欲就逼迫納蘭姑娘随便的嫁人,你已經妨礙了她的婚姻,難道現在你還要毀了她的人生嗎?”
陳冰冰看着李未央,神情瞬間驚惶,突然變得歇斯底裡起來:“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着這個女人毀了我的人生嗎,嘉兒,過去我對你不好嗎?為什麼你要站在外人那裡……”
她的話沒有說完,李未央一擡手止住了她,淡淡一笑道:“二嫂,你對我的好我都會記得,但這不是讓我不分是非黑白的理由!錯就是錯,對就是對,你已經進了郭家的門,就要遵循郭家的規矩,父母親是不會贊同你這麼做的!”
陳冰冰冷聲道:“我這麼做都是為了郭家!”
李未央句句如刀,言辭鋒利;“不,你是為了你自己!明知道納蘭姑娘不想再進郭府,也不想和二哥有關聯,可你卻咄咄相逼,非要逼着她嫁人不可!難道你真的是為了讓郭家除去這個後患嗎?不,你隻是為了讓二哥對納蘭雪永遠死心而已。
”
陳冰冰看着李未央,完全呆住了。
李未央歎了一口氣,看着陳冰冰道:“二嫂,再沉重的鎖鍊也無法鎖住人的心,相反,哪怕是再小的一根情絲,也能夠讓人無法自拔。
若是二哥一直愛着納蘭雪,你這麼做隻會徹底寒了他的心,再也沒有挽回的可能了。
”
陳冰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她慢慢地坐回了凳子上,目光之中卻是絕望,喃喃地道:“那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呢?”福兒連忙扶住她,低垂的眼睛對李未央投過憤恨的眼神。
李未央不再看她一眼,轉身對納蘭雪道:“納蘭姑娘,我送你出去吧。
”
納蘭雪看了陳冰冰一眼,點了點頭,随即便和李未央步下了台階,李未央竟然親自将納蘭雪送到馬車之上。
納蘭雪道:“郭小姐,你就送到這裡吧,我可以自己回去。
”
李未央心頭一動,終究下定了決心:“原本我并不想将此事告訴你,可是目前看來,你們也該做一個了斷。
”
納蘭雪心頭一跳,随即雙目閃過一絲異樣:“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李未央微微一笑道:“二哥的事情,想必你已經聽說了。
”
這件事情早已經滿朝風雨,納蘭雪不是聾子不是瞎子,當然知道,她立刻道:“是,我知道。
”
“我帶你去見他。
”李未央踏着腳凳上了馬車,語氣平靜得仿佛去春遊一般。
一所十分尋常的民居之内,男子獨自一人坐在屋子裡,滿桌子的佳肴他未下一筷,眼看着散失了熱氣,原樣變得冷透,他忽有警覺,猛地站起,向房門外問道:“誰?”
“二哥,是我。
”李未央輕輕一笑,從門外推門出來,郭衍瞧見她風塵仆仆,面上還帶着微笑,不禁一怔。
李未央神色如常道:“二哥,今天有一位客人到訪。
你們長話短說。
我很快就送她離去。
”說着她走了一步,現出了身後的人,不是納蘭雪是誰呢?這兩個人四目相對,一時都是愣住了。
李未央步出了房門,随即将門替他們帶上。
郭衍看着納蘭雪,幾乎不知道說什麼好,納蘭雪卻是在驚愕過後,淡淡一笑道:“沒有想到我這一生還能見到郭二公子。
”這句話已經是說不出的諷刺了。
郭衍看着納蘭雪,目光湧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