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那追進來的軍士,那人立刻跪倒在地,“請太殿下恕罪,屬下辦事不利。
”
太揮了揮手,道:“罷了,退下去吧。
”
齊國公看到這一幕,心頭已經證明了剛才那一種不祥的預感,不禁皺眉道:“太殿下,您今日是來飲宴的,為什麼要帶這麼多的士兵前來,又為什麼要封住花園不讓人出入,這是什麼道理?”
太微微一笑,剛才不過是個試探,若非你們心中有鬼,何必如此恐懼不安呢?他心中越發肯定郭衍就藏在郭家,打定了主意要搜查,面上從容地道:“齊國公不必驚慌,實在是我剛才得了别人的奏報,說到刺客闖入了齊國公府中。
”他這樣一說,衆人都愣住了,尤其是那些嬌滴滴的小姐們個個花容失色,立刻有人追問道:“太殿下,那刺客真的就在這府中嗎?”
太點點頭,一臉擔憂:“自然,正是因為有人瞧見那刺客翻進了齊國公的院牆,所以我才命了這麼多的護衛守在花園門口,不讓陌生人進出。
”
李未央淡淡一笑道:“哦?這麼說太殿下命人站在門口,是為了保護在場的諸位了?”
太面上笑了笑,不動聲色道:“自然如此,畢竟這是陳留公主的壽宴,我既想抓住刺客,又不想驚擾了諸位,所以才會讓那麼多人守在花園門口,一來防範刺客,二來,也是想要尋找機會捉住他。
”
李未央眸光如冰似雪:“既然太這樣說了,那不知可否将我的四哥還回來呢?”剛才李未央已經得到消息,郭敦意圖從花園後門離開,卻被太拘禁起來,果然可以說是準備周密,不允許他們将消息傳遞出去。
衆人一聽,面上都露出了吃驚的神色,剛才四公急匆匆的退了出去,不是去旁邊的廂房換衣服嗎?見衆人目光都看過來,太就是一笑道:“四公剛才是喝多了,我才吩咐人将他扶了下去,并無他意,若是郭小姐不信,大可以現在就去廂房看一看四公是不是在那裡呼呼大睡呢?”
李未央才不相信這個說辭,郭敦根本沒有喝醉,他隻是借着這個機會去後院報信,但是這個話當然不能當着衆人的面說出來。
李未央還沒有說話,隻聽見郭澄微微一笑道:“太一番好意,郭家心領了,隻不過若是真有刺客,自然有我們府上的護衛将他捉拿,太是客人,就不勞您費心了。
”
太歎息道:“這一次受傷的人是我的皇弟,我怎麼能夠袖手旁觀,三公不必與我客氣。
”
李未央瞧見這個場面,知道太是打定主意要搜查,不過,她等的也就是對方踏入局内,當即看了一眼齊國公,随後沉聲道:“殿下意欲何為呢?”
太面上似是十分為難:“既然刺客出現在郭府,當然是将郭府整個搜查一遍,隻不過陳留公主的壽宴,我實在不忍心破壞啊。
”他這樣說着,旁邊立刻有人道:“太殿下,捉拿刺客也是為了衆人的安全,若是讓他留在郭家反倒是傷害了陳留公主,不如就在郭家搜查一番,永除後患!”他這麼一說,立刻就有不少人站起來響應,說起來也很容易理解,這畢竟是别人的家,搜查了也沒有什麼大事,若那刺客真的在郭府,他們才會有危險。
齊國公心中一緊,他已經知道太是為什麼來了,也猜到晉王殿下遇刺和這刺客藏匿在郭府之中的聯系:“這麼說來,太殿下是要帶人搜查我齊國公府了,若我說不可以呢?”
太常侍阮蕭山淡淡一笑道:“齊國公總沒有窩藏刺客的理由吧?難道你與他有什麼勾結不成?啊,難怪這刺客先是在你齊國公府門前意圖行刺,然後又躲進府中,真是沒有想到……”他的話沒有說完,就被郭澄當即截斷道:“請你謹言慎行,我齊國公府斷然不會與那刺客有什麼勾結!”
太大聲道:“如此甚好,不如就請三公向大家證明一下,郭家與此事無關吧!”
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在了郭家人的臉上,那神情之中有着懷疑,恐慌,以及不可揣測的惡意,這樣的眼神,不禁讓人如坐針氈。
陳留公主緩緩地站了起來,她已經明白了一切,此刻不禁輕聲歎息,若是郭家堅持不讓人搜查,就是向人昭告這一次晉王的刺殺與他們有關系。
可若是讓他搜查,就相當于将郭衍平白的送給了對方。
郭衍如今還是欽犯的身份,郭家窩藏了他,這比窩藏刺客還要嚴重得多,太打的果然是個好算盤!陳留公主正要開口阻擾,就聽到李未央語聲緩慢地道:“既然太殿下這麼憂心大家的安全,那就不妨好好的檢查一番,也好安了衆人的心。
”
太聽了這句話,目光之中閃過一絲詫異,他沒有想到李未央完全不在意,随即他盯着對方,幾乎以為李未央設下了什麼圈套,可轉念一想,郭衍如今可就在郭府,這李未央的所作所為隻怕是要讓自己心生疑窦,以至于不敢随便搜查,他把心一橫,冷聲道:“既然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