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倒在地上,她不小心撞到了旁邊桌角,額頭頓時鮮血淋漓,可是王延卻沒有瞧她一眼,隻是向李未央又走了一步。
他自小随着父親在軍營裡長大,身上帶着世家子弟的教養,卻又有一種骨子裡的粗暴野蠻。
因在軍中練了一身好武藝,身形又格外高大,便是尋常的武夫也挨不過他三拳兩腳,至今還沒有哪個女人敢給他難堪,更别提李未央廢了他一條右腿,如今他的劍可是不會留情的!
南康公主死死地瞪着王延,眼眸中有着刻骨的恨意。
趙月快步上前,将郭夫人和李未央護在身後,腰間軟劍也同時出了鞘。
王延冷冷一笑道:“不過一個奴婢而已,你以為每回都這麼管用嗎?”立時他已經一劍攻了上來,下手毫不留情,皆是如同水銀瀉地一般無孔不入的殺招!趙月真氣一下子盈滿全身,整個人騰于半空,堪堪避開對方的長劍,但聽見袍子“嘶”的一聲,竟然被對方的劍峰砍下半截兒,她因身騰半空,劍勢便有些凝滞,而王延長劍忽爆寒芒,趙月一時承受不住,身形後飛,剛一落地,對方長劍又迎頭上來!
李未央不由蹙眉,上一回王延武功和趙月還不相上下,如今卻不知道是何緣故,竟然變得如此厲害!不過是短短的一個月,一個人的武功可以提升這麼多嗎?
趙月被對方逼得左右閃躲,旋飛至王延身後,王延聽到腦後生風,冷冷一笑,卻是反手一劍,趙月去勢太猛來不及刹住,那森冷的劍刃貼着她的肌膚,似入骨肉之中,這一劍入體極深,趙月反劍而擋,好容易隔開他的長劍,王延卻長笑一聲,左拳擊出,“砰”的一聲擊上趙月的右肩,趙月縱是做好了準備,仍被這一拳擊得鮮血噴出。
趙月堪堪被逼退了三步,已經快要碰到桌子了,掌風激蕩中,波及到旁邊的花瓶,趙月靈機一動,一腳把花瓶踢到半空,然後出掌拍出勁風,花瓶化為數百塊細小瓷片,如同暗器一般向王延襲去,王延急忙使出雙劍,在身前劃出萬千劍影,擋住了這些暗器。
等醒過神來,王延雙劍一齊攻上來,趙月勉力提氣,在地上急速翻滾,這才堪堪躲避。
趙月練習的是比較輕巧的劍法,這屋子裡十分窄小,高度有限,施展不開,這才處處受制,而且這王延似乎服用了什麼藥物,以至武功大增,趙月心念急轉,便急速向外退去,想要将王延引到外面空地上再鬥。
王延不急不慌,一路和趙月兩人打出了窗戶,到了庭院裡。
趙月狠下心腸,腳踏急步,所使的皆是不要命的招數,終于逼得王延步步後退。
李未央密切注視着院中的局勢,郭夫人緊張道:“嘉兒,現在該怎麼辦?”
李未央仿佛沒有聽見一般,目光隻落在王延的面上,她覺得這件事情透着說不出的古怪,王延的武功在短期内突飛猛進,簡直如有神助。
他還能控制住自己的暗衛,這說明背後有人指點他,幫助他,甚至設計出這一切來暗殺自己!想到這裡,她的腦海中突然掠過那一張帶着半邊面具的蒼白面孔……
趙月已經向王延沖了過去,卻突然聽見王延大喝道:“捉住她!”就在此時,一張大網鋪天蓋地從上而下罩在了趙月的頭上,趙月一驚,用長劍去砍那大網,長劍根本無法穿透這網絲,相反她整個人卻被這細密的大網一下子罩在底下,被迫匍匐在地。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王延,厲聲道:“你使了什麼詭計?”
王延哈哈大笑,他大聲道:“還不把她給捆起來!”
那些早已埋伏好的護衛聞言立刻上前将趙月死死壓住,随後就地取了這網子将她捆住。
李未央從屋中走了出來,她目光冰冷地看着王延道:“原來連對付我這丫頭的主意都已經想好了,驸馬果然是聰明!”
王延笑容中帶了一絲得意:“若非如此,怎麼能要你性命?郭嘉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多管閑事,注定落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見到李未央渾然沒有懼色,王延越發惱怒。
南康公主從屋子裡追了出來,她大聲道:“王延,你不要犯下大錯!”
王延卻是哈哈大笑,迅速地擡起長劍,指着李未央道:“這是你欠我的,今日便向你讨回來!”
南康公主快速地向李未央的方向跑過來,顯然是不預備讓王延傷害她。
誰知王延擡手就給了南康一劍,南康一下子跪倒在地上,膝蓋上卻是鮮血直流。
李未央面色肅穆道:“驸馬,你可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傷了公主殿下,這可是死罪!”
王延笑容更冷,他大聲道:“什麼死罪?我倒要看看,誰能耐我何?”一副猖狂到極點的模樣,跟從前的王延壓根判若兩人!
李未央親眼瞧到王延眼中的狠厲和那一絲癫狂,一個想法從腦中滑過,她忍不住脫口道:“你是被人控制了庶女有毒!”
王延眉眼飛揚如刀,手中的長劍斜刺而出,宛如清風閃電,卻是直逼李未央的胸口而來,被壓制在地上的趙月和南康公主同時大呼:“小心!”郭夫人剛剛趕到門口,看到這種情景幾乎吓昏過去!看見她們如此恐懼,王延得意地一笑,手腕一沉,卻突然轉身,衆人隻見到空中幾道血光爆起,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