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樓給他斟酒,笑容恬柔,長長的睫毛下,斜斜看人的眼睛,充滿了風情:“公子是稀客,要多喝幾杯才好,否則便是我怠慢了。
”
幾杯酒下肚,蔣澤宇身子漸漸燥熱,一張白玉面孔泛起紅光。
他嘿嘿一笑:“良宵苦短,既然有美人陪伴,怎能浪費?”他一邊說,一邊就想要摟人進懷。
誰知卻聽見對面美人輕聲一笑:“那麼,你就好好地記住這一刻吧!因為這将是你永生難忘的回憶。
”
她說話的語氣十分溫柔,卻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錯覺。
蔣澤宇身體一軟,整個人就倒了下來,他瞬間驚恐地瞪大眼睛,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等他幽幽醒過來,才發現自己被繩索捆得結結實實,更可怕的是,江小樓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笑眯眯地望着他。
一張嘴巴被抹布堵得嚴嚴實實,他心頭惱怒,眼帶威脅。
“其實,我一直惦記着你,就等着你來找我,結果你這麼快就送上門了。
”江小樓聲音很甜,笑容卻很冷。
蔣澤宇用眼神盯着江小樓:你敢怎樣?
江小樓眸子盈盈如水:“公子的護衛們都在樓外守着,我能怎樣呢?不過是跟你玩一個遊戲。
”
蔣澤宇眼睜睜看着原本挂在腰間的鞭子落在對方手中,鞭尾上的寶石在紅燭下閃着詭異的光澤,他一時心頭猛地跳起來,這女人到底要幹什麼?
“第一下,打你色膽包天。
”她一揚手,重重給了他一鞭子。
這鞭子是正宗的牛鞭,打人奇痛無比。
這一鞭子下去,他悶哼一聲,不僅感覺到痛,還感到一種癢從身體裡爆發出來,那種感覺叫人生不如死。
“鞭尾加了點天荷的粉末,接觸皮膚後當然會很舒服。
”那雙美麗的眸子裡,瞬間蕩起狠戾的漣漪。
天荷粉,就等于癢癢粉,怪不得他隻感覺痛中有癢,癢中帶痛,難受得要死。
蔣澤宇怒上心頭,一雙眼睛充滿仇恨地盯着江小樓,一副恨不能吞掉她的模樣。
江小樓聲音清脆悅耳:“公子可别這麼看着我,我很膽小的,手一抖,您的小命可不保。
”
她話說得軟,手底下絲毫不軟,一鞭子又接着一鞭子,蔣澤宇渾身痛得撕心裂肺,火辣辣的疼痛裡帶着奇癢,癢到了骨子裡,他恨不能抓掉自己身上一層皮,恨不能馬上趴在地上打滾,然而他動不了,一點都不。
“第二下,打你和金玉狼狽為奸設陷阱。
”
“第三下,打你挾私怨擾佛門清淨。
”
“第四下,打你害我受了驚。
”
“第五下,打你用箭亂傷人。
”
“第六下,打你——”江小樓想了想,似乎想不起來,又是一鞭子下去,這一鞭的力道,比剛才五下還重。
蔣澤宇心頭怒火沖天:想不起來也要打?
江小樓青蔥般的手指握着長鞭,眼神無辜地看着他:“剛才數到哪裡,我都忘記了。
哦,第一,打你**熏心。
”
她竟然厚顔無恥地從頭開始數,這女人分明是睚眦必報的瘋婆子!蔣澤宇臉色越發地猙獰,心頭在咆哮,第一次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時幾乎要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