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法子拒絕了吧。
”
小蝶附和道:“是呀小姐,不如就說你病了,我這就去!”
“站住!”江小樓喝止了她。
小蝶轉過身來,滿臉不知所措。
江小樓并未立刻說話,靜立須臾,才擡眸,目光清澈:“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在王妃來請的時候才倒下,她一直派人暗地裡監視,這時候再想躲哪有那麼容易。
”
小蝶咬了咬牙道:“這還有沒有王法,請人赴宴哪裡有強請的道理!”
江小樓啼笑皆非:“她是安王妃,不必講道理。
”流言紛飛之後,安王妃不好明火執仗搶親,便準備迂回政策了……
郦雪凝從千頭萬緒裡抽出一縷頭緒,主動開口:“我陪你去。
”
江小樓眸子被寒意侵透:“不,你留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對我反是個大好機會。
”随即她吩咐道:“小蝶,你請楚漢進來,我有話要吩咐他。
”
楚漢很快就來了,江小樓笑道:“楚大哥,今天找你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
”
楚漢正色道:“有什麼事?你請說吧。
”
江小樓定定瞧向他,剪水雙眸潋光流轉:“安王妃希望我嫁給他的傻兒子,我執意不肯!她今天親自給我下了帖子,要我立刻去赴宴。
我猜她的目的,是讓一切塵埃落定!”
楚漢一聽,皺緊濃眉:“青天白日她還能擄人不成?”
江小樓歎了口氣:“安王府不需要擄人,隻要想方設法把我強留下就行。
”
楚漢把臉一沉,冷聲道:“這種豪門權貴最是沒臉沒皮,不用怕,哪怕是背,我也會把你救出來!”
江小樓黑漆眸子寒光一閃,笑容更柔:“安王府守衛森嚴、高手如雲,雖然我信任大哥的功夫,可想要把一個活人偷渡出來,怕也沒有那麼容易。
”
楚漢咧嘴一笑:“你放心吧,我說行就一定行!”
江小樓果然坐上安王府的轎子,帶了楚漢前去赴宴。
繁華的大街上,一群年輕的貴族打馬而過,他們一個個騎着肥壯油亮的大馬,連随行的奴仆都華衣美服、趾高氣揚。
領頭的一個是位容貌嬌美的女子,她穿着紅色騎裝,系着鑲滿珠寶的腰帶,腳磴一雙羊皮小靴,美貌出衆、神采飛揚。
這群人經過的時候,竟然連安王府的轎子都避到了一邊,百姓們也紛紛停下來,駐足觀看。
江小樓輕聲咳了一下,楚漢立刻到她的轎子旁邊,低聲問道:“小樓妹子,有什麼吩咐?”
江小樓輕輕掀開簾子一角,光線将她的面容隐匿,瞧不真切,隻聽見聲音溫和:“剛剛那位是陛下寵愛的華陽公主,因為生得美貌,從小格外得寵,沒有人敢違背她的心意。
”
楚漢不知道江小樓為什麼突然提起華陽公主,有些奇怪地道:“那又如何?”
江小樓道:“楚大哥不是說自己技藝了得,我想試一試,看大哥你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
楚漢的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江小樓聲音輕快,眼眸盈盈照人:“傳說華陽公主有一件心愛的寶物,是一個金絲織就的枕頭,她對這枕頭十分寶貝,連睡覺都抱着睡,不知道大哥可不可以替我取來?”
楚漢也不傻,狐疑地盯着江小樓,江小樓笑道:“你放心,似那等東西我還不放在眼中,不過是想試探一下大哥的本事深淺,取得之後經我驗證,你便可以将這枕頭還回去。
”
楚漢點頭:“好,你且等着!不過——我現在若是走了,誰來保護你?”
江小樓搖頭低笑:“現在還不會有什麼危險,你放心去吧。
”
楚漢轉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安王妃看到江小樓,面上笑盈盈的,半點也瞧不出被拒婚的惱怒。
江小樓便也做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與她寒喧。
安王妃笑道:“你瞧我臉上這梅花妝如何?”
江小樓仔細看了一眼,黑漆眸子微閃:“王妃額頭上的花痕,就如投影上去的一樣,栩栩如生。
”
安王妃得意道:“這梅花妝剛開始隻有梅花的形狀,後來我覺得太單調,便吩咐婢女學習如何做其他動物,比如小鳥、小魚、蝴蝶。
他們那些俗人總是喜歡用金箔和紙片,我卻喜歡用玉箔,哦,最妙的還是用蜻蜓的翅膀!”
說得興起,仿佛請江小樓來真是為了閑話。
江小樓将茶盞擱在桌上,笑容似輕煙飄渺:“蜻蜓的翅膀十分脆薄,如果描上金筆塗翅,一定十分美麗。
”
安王妃猶如遇到知音:“不錯,把蜻蜓翅膀剪成花瓣的形狀,塗上金粉,貼在額上比金片更加輕薄細緻。
來,再看看我的其他收藏。
”安王妃一邊說着,一邊吩咐婢女捧來珠寶匣子。
安王妃果真準備了許多東西,一件一件拿出來給江小樓看。
江小樓不說完全了解安王妃的秉性,可這等權貴素來高高在上,頤指氣使慣了,不會容許任何人輕易冒犯她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