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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生死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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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法。

    江小樓的美貌畢竟無與倫比,隻要她溫柔的回眸一笑,哪怕你天生長着一副鐵石心腸,也要被這一笑給弄得筋骨酥軟,心頭劇顫。

     在衆人意味不明的注視中,慶王妃帶着王府女眷入了帳篷,帳子裡早已擺好了雕漆椅和茶幾,椅子上鋪了精緻的綢褥,燃起了熊熊的火盆,人頓時從外面冰冷的空氣裡和緩過來,隻覺得蜷縮在一起的手腳舒展了開來。

     慶王從始至終一副哀戚過度的模樣,眼下的淤青和黑影倒真像是失去兒子以後痛不欲生,皇帝在召見他之後又是好言安慰一番,一路走過來得到無數同情憐憫的目光。

    赫連勝雖然是個品德敗壞的人,慶王教子不嚴也的确有過,但十根手指頭有長有短,誰家沒一兩個敗家玩意兒。

    赫連勝雖無恥,好在他死得其所,也算洗刷了生前恥辱,更别提慶王府除了赫連勝之外,并無其他斑斑劣迹,慶王中年喪子,還是值得人同情的。

    正因如此,衆人紛紛出言安慰,很是寒暄了一番,慶王回到帳子安坐時,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

     蕭冠雪斜倚着座椅,面上含着淡淡的笑容,似是在看眼前這一幕,又似是什麼也未入眼,迷迷蒙蒙的眼神恍若飲的不是香茶而是醇酒。

     裴宣仗劍從他帳前經過,卻是神色淡漠,目不斜視。

     蕭冠雪輕笑一聲:“裴大将軍,怎麼不來見見故人。

    ” 裴宣耳力極佳,腳步一轉便換了方向,入了帳後才道:“我道是哪位故人,原來是紫衣侯的大駕。

    侯爺居然也有此雅興,來觀看鬥獸比賽。

    ” 蕭冠雪忽然笑了,笑容極為優雅:“哪裡的話,此次的鬥獸比賽極為精彩,不來可惜。

    聽說這次的比賽,還是裴将軍建議的。

    ” 裴宣語氣十分冷淡:“不過是偶然提起在邊關玩的一種遊戲,陛下覺得稀奇,所以才會特意命太子準備鬥獸比賽,我可沒有什麼功勞。

    ” 蕭冠雪不以為意,風度依舊優美得無懈可擊:“裴将軍,那頂帳子裡有你我的一位老朋友,莫非你已經忘記了?” 這麼多年過去,蕭冠雪的聲音始終是那麼高貴優雅,體态也永遠那般柔和高貴,可笑容卻可惡得一如既往,裴宣隻是面無表情地道:“這裡老朋友這麼多,我怎麼會知道您說的是哪一位。

    ” 蕭冠雪點了點不遠處那頂明藍色的錦帳,笑容無比輕巧。

     裴宣舉目望去,錦帳裡面坐着慶王與幾名年輕美貌的女眷,其中一名身穿藍色長裙的年輕女子尤為引人注目。

    在一衆花團錦簇中,她的笑容最美麗,眼睛最明亮,神情也最為溫柔,不管從何種方面來說,她都是一個出衆的高門貴女。

    裴宣見過無數女人,但任何女人對他的意義都沒有區别,江小樓長得再美,對他來說也不過就是一尊可以欣賞的美麗雕塑而已。

     蕭冠雪笑了:“我曾經送給将軍一盆花,将軍記得麼?” 裴宣蹙起眉頭,蕭冠雪的确送過他一盆珍奇的植物,能夠開出充滿魅力的花朵,花瓣可入藥,花粉經過煉制可以麻醉。

    他的軍醫從花兒裡提出了足夠的麻醉藥物,可以用于軍隊裡的傷患治療。

     蕭冠雪慢條斯理地道:“女人也和花朵一樣,有的富麗堂皇如牡丹,有的奢華嬌豔如海棠,有的清麗脫俗如蓮花,有的平凡淡雅如雛菊,各色各樣,各有各的好處。

    但有一種女人,她美麗的外表下流着比男人更毒辣的血液,嬌美的身軀下掩藏着比豺狼更陰狠的心髒,就像是我送給你的那盆花,可以用于麻醉蓋過痛苦,一旦用得過量卻會讓人變得精神不振,神經麻痹,最後淪為一介廢人。

    剛才你瞧見的那位大美人,堪當真正的的典範。

    ” 裴宣不由把眉頭皺得更緊,老實說,他隐約記得在何處見過江小樓,可他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人太多,無論如何在記憶裡搜尋,也壓根沒辦法從一張張或嬌豔或妩媚得臉孔裡把她劃拉出來。

    所以他此刻隻是用一種冷靜淡漠的眼神盯着蕭冠雪語氣也十分冰冷:“再狠毒也不過是個女人,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來,紫衣侯未免太膽怯了。

    ” 蕭冠雪卻輕輕搖了搖頭,歎息道:“當年的江小樓柔柔弱弱,謹慎小心,見了人都不願把頭擡起來,故意作出賢良淑德的模樣,讓人倒盡了胃口,将軍未曾注意到她也是在所難免。

    如今一晃這麼久過去,她可早已不是當日那個怯懦卑微的女子,将軍貴人事忙,認不出倒也沒有什麼稀奇。

    ” 蕭冠雪第一次看見江小樓的時候,便已經認出了她。

    似乎不管這個女子變成什麼模樣,濃妝豔抹還是不着粉黛,他都能從人群中将她辨認出來。

    從前他以為江小樓隻是一個尋常脂粉,美貌的女人他見的太多,早已不感興趣,可江小樓卻顯然不是依靠美貌取勝,她身上的韌性和堅毅都是世所罕見,足夠引起他的趣味。

    最重要的是,捕捉獵物的時候,如果對方引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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