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你真是越來越得力了。
”接着,她笑着道:“紅玉,你去取梳妝的匣子來,為世子爺上妝。
”
“小姐.&hellip”小姐,奴婢不敢”&hellip”紅玉顫聲道。
肖天烨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種冷嘲。
歐陽暖道:“那麼菖蒲你去。
”菖蒲信心滿滿地點點頭.撸起袖子打開匣子,半天後回過頭來,臉上露出遲疑的表情:“小姐.菖蒲不會上妝俟!平日裡負責梳妝的是紅玉和梨香.梨香如今守在院子外頭.屋子裡隻有菖蒲和紅玉,歐陽暖想了一會兒,道:“那我自己來吧”
肖天烨眼神閃過一絲星芒.像流星炫耀天際.轉瞬不見。
他怔了怔,苦笑道“你到底……”
歐陽暖臉上的笑容更親切,道:“怎麼?世子爺不相信暖兒?”肖天桦:“……”
歐陽暖親自動手替肖天烨上妝。
肖天烨口中屢出怨恨,幾乎将歐陽家的列祖列宗都拉出來咒罵了一遍.歐陽暖卻微笑不語,充耳不聞,神情極是專注,認真地動手在他臉上畫着。
等畫完了眉毛.歐陽暖滿意地點點頭,輕聲道,“前朝有一種螺子黛.産自香澤國.每顆價值十金,聽說畫出來的眉毛十分漂亮.可是世子爺卻用不着那樣價值幹金的墨,隻這樣輕輕一描,卻也稱得上是眉如遠山了,紅玉,.你說對不對?”
紅玉的腿輕輕打着顫,一個字說不出來.心道大小姐啊大小姐.這可不是對付二小姐.眼前的人是殺人不眨眼的秦王世子.你怎麼能這樣捉弄他呢?
歐陽暖替他描了眉,抹了胭脂,又勻了點在他唇上.肖天烨的臉色幾乎紅的滴出血來:“你一個閨閣千金,竟然這樣不知禮數!“
歐陽暖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半天才反應過來肖天桦是在說她随意碰觸男人的身體,不由笑起來,讓菖蒲拿過一面銅鏡.指着銅鏡裡的美人道:“你這樣的也叫男子嗎?”
肖天烨本就生的白淨俊美,眉宇間總似蘊淡淡輕愁.雙目中如有清淺水霧,而臉上神情,更有一種拒人千裡之外的冰冷.當真是飄然出塵.清雅難言,平日裡穿着男裝還不覺得,如今換了女裝當真活脫脫的一個美嬌娘,當然要忽略他眼底的陰冷氣息。
歐陽暖微微笑道:“跟世子比起來.歐陽暖算什麼.蓉郡主又算什麼.若是世子穿着這樣的衣裳去大街上走一困,不知道要迷死多少人。
”
肖天晔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氣的眼睛要滴血,卻又顧慮到自己身休不好.不敢大怒.隻能深呼吸再深呼吸,生怕自己暴怒起來宰了歐陽暖。
歐陽暖拍拍手.道:“差不多了。
”
“你把我打扮成這樣,究竟想要怎樣!“肖天晔幾乎要咬斷自己的牙齒才甘心.一個字一個字将這句話擠出來。
歐陽暖的笑容十分婉轉:“世子打扮的這麼漂亮,當然要上街逛一逛了晌午時分,歐陽暖以買筆墨紙現為由,帶着丫頭離開了鎮國侯府。
看門的婆子奇怪地道:“幾日不見.梨香這丫頭倒變的高挑了許多.這是怎麼回事?”
“就是,怎麼變得那麼壯實!小姑娘家吃得那麼胖,将來可是要嫁不出不去的!”
馬車裡.肖天晔似笑非笑地看着歐陽暖:“你不怕我逃跑?”歐陽暖視若無睹,隻問紅玉:“衣服帶出來了沒有?”
紅玉點點頭.臉色幾乎是被吓得慘白,卻還是僵硬着手指捧出一個包袱來.
歐陽暖看着肖天桦道:“這丫頭的衣裳實在是太委屈世子了.我早已準備好了一套和您身份相配的錦衣,請換上吧。
”
肖天晔像是要吃人的眼光瞪着蓄蒲.菖蒲一臉笑嘻嘻地上來幫他換了外衣,卻是一件流光溢彩的亮眼春裳,但是他皺起眉:“歐陽暖,你玩的什麼把戲!”
歐陽暖笑道:“世子頭上還少了點光彩。
”說着.她從包袱裡取出一隻翡翠八寶流蘇金菩,替肖天烨戴上,滿意地端詳道:“這樣才像是一位大家閨秀的模樣。
”
肖天桦冷哼一聲,轉過臉去。
笃蒲不怕死地跟紅玉咬耳朵:“這是害羞了嗎?”紅玉:隻.....”
馬車一路來到東市,這裡周圍多達官顯貴的住宅,所以酒樓、彩帛行、珠寶古玩店等等無數的店面林立街旁.行人如織.衙頭巷尾傳來琴曲的彈奏聲.人們的笑語聲,車馬的吆喝聲,說不出的熱鬧繁華。
肖天桦冷笑一聲:“我若是在這裡大聲喊.你就有麻煩上身了。
”
歐陽暖認真地點點頭:“世子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您男扮女裝上街遊蕩嗎?縱然您不要顔面.隻怕恭王殿下吃不消吧。
”
肖天烨的眼神越發陰鸷,歐陽暖全然都不在意,低聲問紅玉:“都打聽好了嗎?”
“是的,小姐.他每日都在這裡飲酒作樂。
”
他?肖天晔皺起眉頭.越發搞不懂歐陽暖葫蘆裡面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了很快.肖天烨就明白了,隻是當他明白的時候,卻已經晚了。
歐陽暖一路蒙着面紗,帶着他上了一家最豪華的酒樓。
一路從大堂走過,吸引來無數目光,偏偏她臉上蒙着面紗,又瞧不見真容.更加引人遐思。
一桌纨绔子弟坐着的酒桌上,正是酒肉正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