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已經輕輕捏住了袖子中的匕首。
事到如今’她有些恐懼,若是這些人傷害到了小姐.....
歐陽暖面容平靜’心中卻已是驚濤駭浪,果然,京城之中的局勢已經一觸即發!
那暗格做的很是隐秘,從外觀看來半點也看不出端倪,同剛才一樣,那為首的軍士檢查了一番,才笑道:“既然如此.就請進去吧。
”
歐陽爵左右看了看那些面無表情的軍士.若有所思地拱了拱手:“這位大哥,多謝了!”
然而就在那人說過放行後.四周那些軍士卻立刻将馬車圍得更緊了一些,甚至有人把手按在了刀柄上。
他們整齊地散開了一個半圓形,讓歐陽爵從他們身旁走過。
眼看情形越來越不對.歐陽爵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他将馬缰繩丢給一旁的侍從,自己快步走過去請太子府的人進去通報.穿過那些士兵的時候,更竭力克制自己不往旁邊多看一眼。
每走一步,都仿佛走在刀尖上.這種情景;若非親身經曆,絕不可能體會到其中的可怕!
好在太子府的人很快開了側門将他們迎了進去,馬車駛入太子府的那一劑那.歐陽暖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若是這些人将馬車拆散了檢查.或者用刀刻去刺馬車内部,肯定會暴露的.好在他們多少還顧忌自己的身份.沒有做的太過分.隻是這樣一來.秦王也會得到消息.很快會找到這裡來。
歐陽暖沒有來得及去找林元馨,便先到了太子的書房。
“永安郡主歐陽暖,求見太子!”
“進來吧!”這個柔和的聲音歐陽暖并不陌生,那一天在船上,她就已經見過這位為人處世都很溫和的太子了。
作為一個太子,他溫文爾雅、柔和親民,可是作為一個儲君,他這樣的性格是否及格,這是一個歐陽暖完完全全不知道的答案。
歐陽爵留在書房外面,歐陽暖和肖重華兩人先後進門,而案桌後的那人在歐陽暖邁進門檻時’頭也随之擡起’但目光隻是在她身上一掃就突然眉頭一挑,厲聲質問道:“你這丫頭瘋了不成,這時候怎麼能到處亂跑?”
歐陽暖一愣’很快聽出了太子話中的關心之意,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大公主曾經說過的話’她說.太子和燕王都愛上了同一個女子.既然肖重華已經說過,燕王一輩子隻愛過她娘,豈不是連太子心...歐陽暖這樣一想.不由得有些窘迫,目光落在太子身上,柔聲道:“聽聞殿下受傷,母親不方便親自來看望.便遣我過來看一看.您沒事吧?”
她說的母親自然是大公主,卻也讓太子自然聯系到林婉清的身上,他一愣.臉色随即和緩了許多:“我沒事.隻是你這孩子也太大膽了.外頭這麼亂’你怎麼能跑到這裡來!”
這一次墜馬,太子不過是一條腿的小腿骨摔斷了,并沒有性命之憂.剛、才他似乎正在奮筆疾書寫一些什麼,顯然并沒有傷得很重。
“殿下,您既然沒有受傷,便應該主持大局,怎麼能任由泰王這樣胡來?您可知道.他如今封鎖了整個京都.控制了各大城門口的出入.甚至連太子府門前都布滿他的爪牙!”
太子猛地離座而起,默立半晌,他突然冷笑了起來:“好,好!怪不得我覺得外頭安靜得很.原來有這樣的玄機!他這樣明目張膽,果真是要造反了!”
歐陽暖淡淡道:“不隻如此,殿下’昨天兵部尚書帶人來到歐陽府上.口口聲聲要找刺客,實際上他找的不是刺客,而是悄悄潛入京都的明郡王。
“你的意思是說.重華回到了京都?”太子先是一愣,随即大驚:“既然如此危局’他怎麼能突然跑回來?好糊塗!萬一出了事情,怕是連他也要一起搭進去!現在他人在哪裡?”
肖重華微微一笑’上前一步道:“太子殿下,侄兒在這裡。
”
太子原本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歐陽暖的身上.對這個自始至終低着頭的沉默的随從并沒有太過注意,此時看到這情形頓時吓了一跳。
足足有半盞茶的功夫,太子連話都驚愕地說不出來,最後隻得歎了一口氣,”也罷.你父王受了傷,你回來也好.隻是風險着實太大了。
”
“不知殿下身邊如今可還有什麼值得信賴的人?”肖重華聞言.深邃的眸色,帶着風雨前的黯沉與平靜。
太子搖了搖頭:“原先自然是有的.可這半個月來.我手下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出了亂子,我坐鎮太子府沒有離開過,但凡外間消息都是靠那些心腹傳遞.可是近來我發現,其中有人存心瞞報,大多重要消息都到不了我手裡,如今隻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