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蘇家教媳無方,把歐陽家好好一個閨女教成了這個樣子!”
蘇芸娘氣呼呼地道:“你怎麼不說是歐陽可敗壞了我家門風?你們歐陽家仗着自己們門第高.硬是把大肚子的女兒塞給我家!可真是有夠低賤!”
“大膽!”李長怒容滿面地呵斥了一聲.侍衛們整齊一緻地撥出劍來.蘇夫人連忙把蘇芸娘護在身後。
歐陽暖:“蘇小姐這話真的是錯了.較真說起貴賤來.你不過是個商人之女,我卻是陛下親。
所賜的永安郡主,誰是貴人.誰是賤人,難道你還分不出來嗎?蘇小姐.我勸你自矜身份.不要。
出妄言為好!”
“到底有沒有.問一問你妹妹身邊的丫鬟就是了!”蘇芸娘被吓得臉色發白.卻還是伶牙俐齒地道。
歐陽暖看了面色發白,目露憤恨的歐陽可道:“我妹妹沒有帶貼身丫鬟到蘇家,她們也與她不親近.你問誰也問不出實情來。
而且.就算丫鬈說了.你能保證她說的是真話?你能保證丫鬟沒有被有心人收買?”接着她笑道:“若果真在水月庵見面,難保庵主沒有私放男子進庵的罪名,到時候追究起來,小師傅你也難逃其咎!”
靈妙一聽.頓時面上有點紅.語塞道:“貧心...貧尼也許是一時眼花罷了.....”,
歐陽暖歎了。
氣.對曹剛道:“曹大人.但凡是深宅内院的女子,輕易不會與陌生男子見面.更别說私相授受了。
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你貿然領一個孫子回去.若不是你家的骨肉,豈不是冤枉?,;
歐陽可恨透了歐陽暖,雖不知道歐陽暖此刻為什麼要幫助她.但是聽見這話頓時暗自喜悅,哭訴道:“曹大人.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誣蔑我?”
歐陽暖慢慢道:“曹大人若果真有證據.為何不讓曹公子出來對峙?”
曹剛愣住了,他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古怪的神情,頗有些不知道如何啟齒。
一群看似無關卻心思紛雜的外人.一同将這客找的小院給扭曲成了風雨欲來.即将分離崩塌的是非之地。
歐陽暖站在旁邊,一雙清冷的眼靜靜的注視着這群痛苦掙紮的人。
一如他們當年,用那樣可怕冷漠的眼神望着她一步步走向死亡.現在.她不要他們的性命.她要他們活着承受這種羞辱!她微微笑着,輕聲道:“蘇夫人.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您任由這麼多人圍觀,是要弄得盡人皆知嗎?”
蘇夫人一個冷戰清醒過來.她雖然讨厭歐陽家的所有人,卻不得不承認這句話是對的.擡眼看見剛才報信那丫頭帶着護院進來,連聲呵斥道:“把無關人等都驅逐出去!”
看熱鬧的原本還有客棧裡的客人.很快,院子裡隻剩下蘇家人、曹剛.以及歐陽暖和李長帶來的侍衛們,護院人高馬大不錯.卻不敢去招惹配着刀劍的侍衛,兩方成隐隐對峙的态勢。
蘇玉樓從始至終都冷着臉站着.看着歐陽暖的目光隐約帶了一絲憤恨。
歐陽暖輕聲道:“蘇公子.你别忘了,可兒最愛的人是你。
隻要她愛着你,心甘情願跟着你,就算剁人誤會又有什麼關系。
想想她對你的傾心以待,想想她為你付出過的一切.....”,
這是要提醒他們蘇家,沒有歐陽家,蘇玉樓如今隻怕已經死在監獄了!蘇夫人冷聲打斷:“永安郡主,這是我們蘇家的事情,不勞你費心了!”
歐陽暖淡淡一笑:“蘇夫人說的對.蘇家的事情,我自然是不好管的.隻是這事情發生在我眼前,若是沒有切實的證據.也不好讓你們随便冤枉可兒就是了。
”
她字字句句,仿佛是在為歐陽可說話.實際上卻是在推波助瀾。
曹剛經她一提醒,趕緊道:“有!我還有證據!”說着,他吩咐旁邊的家人捧出來一個包裹,從裡頭抽出一件亮眼的物什,在衆人面前抖了抖,”這可是你家兒媳婦的東西!”
蘇玉樓一看,竟然是一件繡着杏花的粉色肚兜,頓時臉色鐵青,揚手打了歐陽可一個巴掌,她沒有防備,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中大呼着冤枉.曹剛用力抖了抖手上的肚兜:“什麼冤枉!這上頭可還有你自己的芳名!”
蘇芸娘見狀冷笑一聲:“證據确鑿.那孩子自然就不是大哥的骨肉了?
蘇夫人猛地扭頭.死死的盯向歐陽可懷中的孩童。
接着又看向蘇玉樓:“你一早就知道?”
此話一出.衆人的神色齊齊凝住.不由自主的看向蘇玉樓。
蘇玉樓心中簡直羞憤到了極點,恨不能當時就宰了歐陽可洩憤,可是面對着蘇夫人的目光.他無奈道:“娘,這到底是醜事......”
未婚先孕的确是醜事.但當時蘇夫人是真的以為歐陽可懷着的是蘇家的骨肉,難怪......難怪她後來看到好幾次兒子欲言又止的表情,她還以為他是嫌棄歐陽可是個踱子.現在才知道,原來是歐陽可将這個屎盆子扣在了自家的頭上!她想也不想.啪地一聲給了蘇玉樓一個耳光:“沒用的東西!這種東西也能隐瞞的嗎?”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