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華.聯有事和你商量。
”
肖重華看了歐陽暖一眼,歐陽暖向他微微一笑。
她總覺得,肖重華似乎把她當成了小孩子,也或許,他在擔心她。
肖欽武看在眼中,心中暗笑.。
中卻道:“魏冉,帶明邦王妃去見大公主。
”
新帝登基後,宮中更換了大批的太監宮女,如今皇帝身邊最信任的是魏太監,他沉聲應是,又朝歐陽暖做了一個虛手請的姿勢。
待到出了暖心殿.他帶着歐陽暖一路走到一處明亮的回廊就站住了,卻是笑着說道:“如今天氣熱,明郡王妃您在這兒略站着吹吹風,剛才大公主是在太後宮中,如今隻怕已經出來了,卻不知道出宮沒有,奴才先去看看。
”
歐陽暖的眉頭微微一皺.魏太監知情識起地道:“您放心,宮裡頭不會有人敢亂闖的.您安心在這裡稍候片刻。
”說着,他留下兩個宮女在旁邊陪着.自己則是帶着其他人匆匆走了。
過了片刻.卻聽見身後兩個宮女率先跪了下去”‘太子殿下。
”
一雙黑底金繡的靴子停留在歐陽暖的面前,朱紅色的衣擺,上面用金色絲線繡着繁麗精美的圖案,色彩缤紛,光芒熠熠。
“平身吧“聲音低沉渾厚.屬于年輕男子的聲音。
歐陽暖猛地擡頭,肖衍站在眼前,一身朱紅色的華服讓他有神無人能及的貴氣.雖然不及肖重華的俊美,但是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清貴之氣。
歐陽暖強自按捺住心中的涼意,趕緊低頭行禮“
肖衍的目光在她臉上微微一轉,帶起一絲冷笑,對身後的兩名宮女道:“你們先下去。
”
歐陽暖暗暗詫異,卻不動聲色,道:“不必了殿下,我還要去拜見大公主,請悲恕罪,我斃走一步。
”
肖衍早已洞察她的用心,卻含一偻淡薄如霎的微笑并不揭穿,隻聲音更冷了三分:“還不下去!”
宮女一驚,再也不敢猶豫,迅速退下去了。
歐陽暖的聲音有一絲的僵硬:“殿下要千什麼?”
肖衍皺起眉頭:“我現在能幹什麼?我隻是想和你說說話!”
的确,她已經嫁人了,對方還能如何呢?按照他的身份,絕不可能做出奪人妻子的事情,傳出去他太子的名譽也就徹底毀了!更何況肖重華是真正的肱骨之臣,肖衍怎麼可能自斷臂膀。
“殿下想說什麼?”
肖衍看她一眼,”難得有機會和你單獨呆在一起,隔的那麼遠,怕我吃了你嗎?”
每一次他都是咄咄逼人,難得會有這樣心平氣和的時候.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樣的肖衍,歐陽暖隻覺得心中冒寒氣。
肖衍也在看着歐陽暖,準确的說,是如今的明郡王妃,想到這個稱呼,他的心頭就湧上一陣強烈的排斥,然而歐陽暖身上淡淡的香氣沁入他的鼻間,他的心緒一下子安定下來。
“暖兒,你為什麼要選擇他?肖重華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肖重華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盡管你不是我的正妃,我卻會給你最好的東西,連周芷君都比不上你!”
如果肖衍來強硬的,歐陽暖一定會異常反感,可是他這樣和顔悅色,幾乎說得上是懇切,歐陽暖覺得.自己應該跟他好好談讀。
她想到這裡,便擡起眼眸望着他。
陽光在地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讓人覺得她那一雙眼睛如水清澈,可以映見世上的萬化千端,又染不進一點混濁。
肖衍忽然的覺得一股積釀已久的毒忽的在心肺崩裂開,澆在五髒六髒,讓他不由陷得更深。
“您是太子,身邊美女如雲,不說幽雅如蘭的太子妃.不說端莊秀麗的表姐,你身邊還有無數環肥燕瘦的侍妾,更不要撥大臣們為了讨好您送來的各色美人,其實你并不走喜歡我,隻是因為我不肯低頭遷就,所以才覺得我持别勺表姐說過,殿下有一方碧玉硯台,以前你從不曾多看它一眼,任由它那麼躺在書架上,可是後來有一天,内閣大臣王大人去了您府上,一眼看中了那硯台,求了它去。
從那時候開始.您就開始惦記那塊硯台;說用别的都不趁手,又用重禮從王大人手上将那碧玉硯台挨了回來。
我就像是你擁有的那塊硯台,原本對你來說,毫無價值,并不起眼,甚至你不會留意到a可是有一天,别人看中了這塊硯台,它不再是唾手可得的東西,成為了别人心愛之物,在你的眼中,這方硯台似乎不一樣了,你心裡不平衡了,覺得這是我的東西,怎麼能變成别人的?”歐陽暖輕言細語,可是宇宇句句皆是在肖衍的心頭緩緩滑過,帶着一絲引人沉思的意味”,殿下,您能不能回答我,那方碧玉硯台,現在何處?”
肖衍一愣,随即想到,那塊硯台在回到他書房後,他發現它和其他的硯台并沒有什麼不同,便覺得索然無味了,很快便将它丢在一邊去了。
他看着歐陽暖,突然明白了她想要說什麼。
歐陽暖繼續道:“殿下,你看.這隻不過是你一時的想法罷了.并不存在任何特殊的意義,何必為了一時的痛快而花費這麼多功夫?何必去做一件一定會讓你後悔的事情?過一段對間,你會覺得,其實這也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