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麼。
歐陽暖在這一瞬間有些微的不自然。
她和肖天晔見面,并沒有做出過分的舉動,也沒有背叛的行為。
可是她還是不由自主地微微低了頭。
臉上甚至有一熱的感覺。
忙走過去道:“你醒了。
我去叫大夫來。
”
肖重華搖了搖頭,道“不要了。
我很好。
”
歐陽暖看了看他。
點了點頭低聲道:“好。
”說着。
她安慰的微微一笑道:“還好。
大夫說隻是皮外傷。
你不要擔心口”
肖重華突然握住歐陽暖的手。
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什麼,房門打開口燕王和董妃走了進來。
歐陽暖急忙想掙開他的手,肖重華卻用力一握,歐陽暖一頓之後。
隻有讓他握了。
卻迅速漲紅了臉。
小夫妻間的小動作讓燕王抿起了唇角。
要笑不笑的,但在看到歐陽暖羞窘的表情之後又生生忍住。
意味深長地看了肖重華一眼。
燕王的态度比上一次見面的時候自然了許多。
他不動聲色。
但眼裡的目光無疑卻是帶了一絲笑意的,出聲問道:“他醒了?還好吧?”
聽話是問自己的。
歐陽暖無奈。
隻好微微擡頭。
紅着臉看了燕王和董妃一眼,輕聲回道:”父王。
是,已經醒了。
大夫檢查過都沒事,隻是皮外傷,應該沒有大礙的。
”
董妃滿面笑容。
轉頭對燕王道:“娶了妻子。
就不必咱們擔心了。
重華是個有福氣的孩子。
”
燕王點點頭。
對歐陽暖道:”重華養傷的事。
你要多上心了。
”
歐陽暖聞言微微一怔。
印象中。
燕王似乎對自己還沒有這樣和顔悅色過。
燕王看着她。
眼睛不由自主地移開了。
從心底來說。
每次看到這個女孩子。
都會令他想起林婉清。
牽起他心頭無限的心痛。
然而重華偏偏下定了決心要娶他,甚至于,他對自己這個父親說。
認準了她。
認準了啊。
這樣的肖重華。
在燕王看來。
是極度陌生的。
肖重華的性格,一向是冷靜過度,沉穩有餘,從小到大。
他喜歡什麼,想要什麼,從來沒有開過。
。
他總是能夠遊刃有餘的壓制自己的喜愛。
這一次對歐陽暖。
是第一次。
”
既然他已經認定了她。
作為父親,他還有什麼好說呢?
燕王目光灼灼。
一直看到歐陽暖點頭。
才轉了視線對肖重華道。
”這次,陛下命你掌管左營,沒有辦完事就敢擅離值守,你的膽子着實不小。
等傷好了。
我再和你其帳!”
這。
氣。
還真不像是父親對受傷的兒子說的話。
燕王盯着肖重華看了一會兒。
突然懷疑起他從軍營趕回來的原因。
肖重華不像是這麼沒有算計的人,他這次匆匆趕回來。
一定有什麼原因。
而且一定是和歐陽暖有關。
想了想。
他回頭吩咐向侍衛道:“這幾天軍營裡頭的事情暫時交給副将。
讓他好好養傷吧。
”
“是。
”
董妃走上前。
似乎想要查看肖重華的傷勢,肖重華淡淡一笑,疏離地道:“就不勞煩您了。
”
董妃的手微微一頓。
看了歐陽暖一眼。
笑了笑道:“是。
有暖兒照顧。
重華一定會很快康複的。
”
歐陽暖站在一旁。
微微含笑點頭。
董妃畢竟不是肖重華的生母。
可她表現出來的擔憂卻很是真摯。
外面都說世子和明郡王對董妃都很尊敬。
現在看來。
尊敬有餘,親近不足。
董妃這一回來。
帶了不少療傷的藥材。
等他們一走。
肖重華便命人将之放到庫房裡去。
顯然并沒有使用的打算。
肖重華躺在床邊,看着歐陽暖若有所思地站在一旁,于是笑道:“暖兒。
過來坐。
”歐陽暖看了他一會兒,方慢慢走了過去。
剛靠近便被肖重華伸手拉住了左手。
一個用力便讓她在床邊坐了下來。
細細看着她的眉眼和神色,肖重華低聲道:“睡得不好?昨夜辛苦你了。
”
“我沒事。
”歐陽暖回答他的問話。
聲音很低卻很輕柔。
“我昨晚睡得夠多了。
你應該好好休息。
我不打擾你。
好好睡一覺。
”肖重華的眼睛裡微微有一絲異樣。
慢慢地道。
“我不困。
”歐陽暖低聲回答道’話音剛落。
肖重華指了指銅鏡。
歐陽暖望了一眼。
隻見銅鏡裡頭的女子發髻松散。
面容憔悴,她的臉不由自主一紅。
肖重華低低輕笑:“暖兒。
你放心睡覺就好。
”說着。
便将她往床上拉過去。
歐陽暖連忙說道:“你。
先放手。
我換衣服。
”
肖重華的眼神落在她昨晚匆匆批起的外衣上。
歐陽暖知道。
自己昨晚上太匆忙。
沒有來得及更換。
這一身衣服還是白天在甯國庵的時候穿的。
身上有很濃的檀香味道。
他放開了她。
笑道:“快去吧。
”
歐陽暖閱言看了他一眼,見他依然一臉淡淡的笑容,沒有其他的表情,稍稍放了心。
可能肖重華還不知道肖天桦來了吧,要不然就是他根本不在意。
于是,她起身去換了衣服,随後小心避着肖重華。
到了床的裡側躺下。
這一來才發現情形實在尴尬。
盡管兩人早已同床共枕。
且有了很親密的關系’
但畢竟都是在晚間。
從來沒有白日躺在床上。
想到這裡,歐陽暖漲紅了臉。
不得已将身子背了過去。
肖重華沒有動。
歐陽暖隻好閉了眼晴假裝睡去。
肖重華幽幽歎了。
氣。
低低問道:”暖兒,若是我昨夜再也回不來了呢?你可會為我難過?”
那語氣中的蕭索,讓歐陽暖的心險此漏跳了半拍。
等了很久。
不見歐陽暖回答。
肖重華努力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