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真是沒心沒肝,現在他要是閉門不出,靜心悔過.還能有個活路,像這樣上蹿下跳,才是離死期不遠了。
”
歐陽暖笑笑,不說話,杜媽媽附和道:“老太君說的是,二夫人如今是不可能從廟裡頭出來了,柔小姐現在又守了寡.二老爺還不反省自身,這一家子真是——”
老太君歎了口氣,道:“好了,不提這些倒胃口的人,如今爵兒出息了,再與他在京中找個好嶽家,暖兒你便是功成了。
往後常在京都住了,親戚間彼此照應,才是真正的好日子。
”
歐陽暖笑道:“借外祖母吉言。
我也這般打算的。
”
老太君笑道:“爵兒是個了不得的孩子,連我都沒想到他有這樣的造化,他的親事,你心裡頭可有主意了沒有?”
歐陽暖搖頭笑道:“他還小呢。
盡是孩子脾氣,須得磨練兩年才好成家,免得闖出什麼禍來,吃虧地還是他自個兒。
”
老太君想了想,道:“前兩日你大舅母和我提起楚王的嫣然郡主,說楚王妃有這個意思,隻是不知道你是否樂意,若是你點頭,楚王便可去請陛下賜婚。
”
肖嫣然?歐陽暖一愣,随即腦海裡浮現出一雙大大的眼睛,蘋果一般可愛的小臉,神情天真可愛的小女孩來。
她失笑,歐陽爵雖然立了戰功,可出身和郡主還差了好大一截,吏部侍郎的兒子娶了周王的女兒,豈不是要高攀?人都說低門娶婦,高門嫁女,楚王看中的不是歐陽爵本人,而是自己和燕王府、大公主府的關系。
想到這裡,她微微收了笑容,”外祖母,這件事,您怎麼看?”
老太君瞧她是多心了,這事怎麼說也由不得人不多心,便歎道:“你也莫想那許多。
我先前聽你的話;也是明白了些的,你是覺得自己的婚事已經有無限的牽扯,想讓爵兒娶個家境單純些的姑娘,隻是你大舅母既然好心問起.我少不得要再問你一問。
然楚王也未正式着人提親,既是叫我先來問問你的意思.就是要聽你的.成與不成情面都在.哪裡能強了你應下!你放心吧,有什麼事情都有我在,不礙事的。
”
歐陽暖想了想.輕聲道:“歐陽家畢竟底子薄,我又嫁入了燕王府,爵兒還領了将軍的銜,正是風。
浪尖上.我不欲找豪門貴胄——爵兒一向要強。
最是氣傲.我不想他受委屈。
且看他自己的意思,若他願意娶郡主,我自然是點頭的,若他不願意,便讓他去挑,家境不論,知書識禮便可。
”
娶媳婦不同于嫁女兒,如今歐陽爵年紀輕,又有了頗為顯赫的聲名,若是再娶了周王的愛女,縱然肖嫣然是個可愛活潑的女子;身上并沒有多少驕矜之氣,到底是身份有差,就怕到時候爵兒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處處謹慎應對。
歐陽暖并不希望他飛黃騰達,隻希望他美美滿滿踏踏實實的過日子。
所以,在歐陽暖心裡早已有了定論。
老太君聽了她說的,也是十分的理解,便道:“你說的我明白。
我還是方才那句話.不過是問問你的意思,你别多心.不成也就罷了,沒幹系的。
杜媽媽看了一眼老太君,明明大夫人走之前千叮咛萬囑咐,求老太君一定要盡力玉成這門婚事,偏偏老太君太過疼愛歐陽暖.竟半點也不提其中的厲害關系.不由得在心底歎了口氣。
歐陽暖隻要看看杜媽媽的神情,便明白老太君的為難之處,便笑道:“這件事情,不勞您操心,我去看望表姐的時候,自然會勞煩姐姐在周王妃面前幫我解釋一二......”
老太君皺眉道:“這話又說的遠了,到底是親戚.周王妃哪裡會為難你,”
歐陽暖笑笑,不言語了D她在意的不是大舅母的意思,而是因為周王絕不會貿貿然提起這門婚事;說不定,也是肖衍點了頭的。
太子......終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籠絡人心的機會,隻有歐陽爵娶了嫣然郡主,他才會對他放心。
馬豐在山腳下停了下來,原本跟在後頭一輛馬車上的紅玉便走上前,伸手撩起幕簾.時着馬車裡的人說:“老太君,小姐,我們到了。
”
遠處的香客看這馬車十分華麗,便都留意了幾分,不多時就看到一個美貌的年輕女子扶着一個滿頭銀絲的老太太走出來,不由露出驚豔的神情。
紅玉和菖蒲不着痕迹地擋了衆人的視線,陪着歐陽暖他們一路上山去了。
惠安師太聽聞老太君要來,早已在禅房裡備了上好的點心和茶水,老太君笑着對歐陽暖道:“跟我一起進去坐坐吧“
歐陽暖笑着搖了搖頭,她這一次來,特意帶了不少的好藥材,要送給江海王妃,不,是如今的惠靜師太。
隻是.她這時候還沒有想到,這一次去.竟會掀起一場出人意外的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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