鹞,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
當初周家向恭王上了降書,後來卻沒有受到過分的追究,多半也是看在這位虎贲将軍的面子上,歐陽暖歎了口氣:“是,可惜鎮國侯府沒有這樣的人物,爵兒的年紀畢竟太輕了,根本無法撐起大局。
”鎮國侯府雖然顯赫。
但族人故吏多半是文官,武将的确是廖寥無幾,與百年世家的周家相比,還是稍微弱了些。
林元馨何嘗不知道這一點,她搖了搖頭道:“其實大哥也有過握住兵權的想法,但一一”
但是當初林文淵虎視眈眈,林之染根本抽不出手去,林文淵也絕不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如今,一切都已經晚了。
歐陽暖看着林元馨。
心中有片刻的猶豫:“重華他”
林元馨止住了她的話,“不必,肖衍已經很防範他了,這個時候,萬不可把他牽扯進來。
将來的事情。
還要多多倚重他。
這句話,你幫我帶到吧。
”
歐陽暖贊許的點了點頭,林元馨能沉住氣,自然是最好的。
她想了想,眼睛裡突然流露一絲笑意:“其實,咱們可以想一些其他的法子。
”
林元馨想了想,道:“你是說從别處着手?”
歐陽暖點點頭,打斷她的話問道:“她送給太子的兩個丫頭,有沒有哪一個比較受寵?”
“不知道。
”林元馨搖了搖頭,“太子對哪個女人都是一樣的,也沒有特别允許”
歐陽暖想了想,說道:“你可以等一等,觀察一下那兩個丫頭的性情,到時候,你就擡舉最受寵的那個做姨娘。
”
“一個”
“對,隻擡舉一個。
”
林元馨愣了愣,繼而綻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我明白了。
”自己想想又好笑,“你這是要我想法子讓她們窩裡鬥啊。
”
歐陽暖微笑着道:“這可不是窩裡鬥,人都是蘭妃桃選出來的,想必都是出挑的,你隻是給個機會讓她出頭,想必她會感激你的,到時候蘭妃和另外一個丫頭,可就不知道會怎麼想了。
”
三個女人一台戲,原本同等出身,一個上去了另外一個還是低賤的丫頭。
這個與蘭妃結成的同盟自然會出硯裂縫,等她們三人鬥起來;蘭妃就沒這個閑工夫來找茬了,至少,不會公然與林元馨為敵。
就在這時候,突然聽見一聲巨響,屋外雷電交加,閃電不時地照亮天空,雷聲轟隆,眼看一場大雨馬上要下了。
歐陽暖站了起來,道:“快下雨了,我還是趕快回去吧。
”她最厭惡雷雨的天氣,若是在這裡耽擱,不知要耽胸多久了。
林元馨點點頭,吩咐丫頭去準備雨具,又讓人安排馬車,還要親自去送。
歐陽暖推了。
林元馨卻還是堅持讓小竹将歐陽暖送上馬車再回來。
歐陽暖笑了笑。
也不再推辭,讓紅玉收了雨具,便匆匆向外走。
剛剛出了墨荷齋,天上就下了一陣猛烈的雨水,紅玉撐起傘,卻還是被雨水淋了個濕透,歐陽暖原本想要先走到馬車上再說,可是看到紅玉隻顧為自己撐着傘。
雨絲已經徹底打濕了她的頭發,水珠從她的額頭垂落下來,裙擺也被污泥染髒,十分狼狽的模樣,歐陽暖頓時轉了念頭,腳步一停,快速地避入花園的涼亭,卻不料哪那裡已經有了人。
“真是無巧不成書,竟然在這裡碰見了郡王妃。
”一名盛裝少婦坐在涼亭裡。
隻着了件銀白勾勒寶相花紋的裡服,外披一層半透明的的淺掼紅外衣,隻手持着一奈月白的手絹,身旁跟着兩個伺候的丫頭。
歐陽暖淡淡笑了笑“原來是蘭妃。
真是巧了。
”
周芝蘭笑了笑,指着旁邊的一張椅子說:“這場雨這樣大,若是現在就走,回到家也怕是濕透了,多有不便,還是坐坐吧。
”
歐陽暖微微一笑。
也不推辭。
在椅子上坐下,轉頭看着劈礴的大雨。
她一進來見蘭妃在這裡,便知她今天是特意在這裡等自己;看樣子是有什麼話跟她說。
隻是她與周芝蘭之間又有什麼好說的?她坐在那裡,靜靜地等待着她揭示譴底。
旁邊的小竹從看到周芝蘭開始,眉頭便一直皺的死緊。
腳步也悄悄向外挪去,然而還沒走到涼亭邊上,就被周芝蘭喝止了:“這不是林妃娘娘身旁的丫頭嗎?這麼大的雨是要千什麼去?難不成我身上有什麼味道熏着你了?要你這樣退避三舍?”
小竹原本是沒想到周芝蘭會在這裡等着歐陽暖,生怕歐陽暖吃虧,想要借機會去向林元馨報信,誰知卻被她發現了,頓時紅了臉,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歐陽暖的笑容變得更溫和:“小竹。
蘭妃說的對,既然雨下的這麼大,你就不必回去了,陪我一起等吧。
等什麼時候雨停了。
”說着,她看了一眼周芝蘭,慢慢道“咱們再離開。
”
涼亭裡除了周芝蘭和歐陽暖的心腹,便隻有小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