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
就能橫行天下嗎?這天下縱然是姓肖。
卻也還是青天白日。
朗朗乾坤。
他楚王若是有理,怎麼自己不來。
要一個女人跑到我家來撤野!
歐陽治一聽。
頓時火冒三丈。
可是看着歐陽暖冷酷到了極點的眸子。
他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能說什麼呢。
歐陽暖如今是永安郡主。
又是郡王妃。
她的背後就是大公主府和燕王府,縱然是楚王府也是不能與之匹敵的,他轉念一想,突然不那麼害怕了。
算了。
暫且作壁上觀為好。
反正兩個他一個也得罪不起。
楚王妃被歐陽暖說的面紅耳赤。
隻覺得這輩子的人都被丢盡了。
隻是欲哭無淚,一旁跟歐陽治一同進來的年輕女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姐姐,都是我的錯。
請不要怪罪我母妃。
”
歐陽暖冷冷地望着她:“郡主。
請你起來吧,我擔不起你行這樣的大禮。
”若說以前。
她對肖嫣然的天真還有一分喜愛。
可現在。
她卻是無比的痛恨她。
若不是肖嫣然任性妄為。
非要嫁給歐陽爵。
爵兒也不會被氣成這個樣子!
天真和任性妄為。
本就是一線之隔。
天真過了頭。
對于别人來說。
就是一種負擔,一種殘忍。
楚王妃這才認出了肖嫣然。
頓時驚駭的滿面都是不敢置信:“嫣然,你瘋了。
你穿的這是什麼!”
衆人的目光這才注意到。
肖嫣然身上穿着正紅色流彩飛花的衣裙。
并以金銀絲線細細勾勒成形。
鑲滾袂袖擺邊緣處。
下搖與大襟上閃爍着黃玉、祖母綠、水鑽與大顆粒的南珠盤成的春蘭秋菊的華茂圖案,這件衣裳,繁華錦繡。
殊光寶氣。
且不失溫文爾雅。
肖嫣然穿着它。
像極了一朵江南煙雨裡盛放的花苞。
縱然再氣惱。
歐陽暖也能一眼看出來。
那是一件嫁衣。
震驚在這個瞬間。
湧上歐陽暖的心頭。
肖嫣然直直對着一旁的楚王妃。
跪下大聲說:“母妃。
女兒今生非他不嫁。
若是你非要取消這門婚事。
就當沒有我這個女兒吧。
”
楚王妃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看着自己向來乖巧可愛的女兒。
幾乎懷疑她是不是瘋了,還是妖邪上身。
究竟是着了什麼魔,竟然會讓她做出這樣的事情,說出這樣的話!
良久,整個院子裡都是一片死寂,歐陽暖靜靜看着肖嫣然。
像是第一天認識她,的确。
她所知道的嫣然郡主,是一個活潑可人,小鳥依人的小女孩。
而不是眼前這個倔強的少女。
肖嫣然靜一靜氣息。
轉頭看着歐陽暖:“郡王妃。
今日我穿着嫁衣進了歐陽家的門。
這輩子就不會再出去了!”
歐陽暖一語不發。
面色沉靜如水,看不出一毫情緒的波動。
隻一雙眼睛清明如水。
半晌。
她方輕輕一笑。
道:“嫣然,你知不知道自已在說什麼?
“姐姐。
”肖嫣然一掙聲:“我要的是歐陽爵。
我要做他的妻子。
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
我都要做他的妻子!”
歐陽暖的目光銳利如寶刻的鋒芒從她臉頰上深深掃過。
直看得她頰上微微發疼:”嫣然。
你根本就不清醒。
回去用冰水涼一涼頭腦再來說話。
”
肖嫣然深吸一口氣:”我的心意已定。
若是今日歐陽府不收留我。
我便去甯國庵落發出家!”
聽到這句話。
燕王妃的身子微微一抖。
發鬃上累累的钗環玎玲一響,鼻翼微微張阖。
呼吸漸次沉重起來。
終究是怒極了。
一下子氣得暈了過去!
歐陽暖看了一眼燕王妃,冷笑了一聲。
面龐似乎是含着溫潤的笑容。
然而肖嫣然隻覺得寒氣逼人。
歐陽暖慢慢道:“嫣然。
你的好意我替爵兒領下了。
你是個好姑娘,他不會肯連累你的。
”
肖嫣然霍然站起身子。
目光灼灼逼視着歐陽暖。
此刻對方的冰雪姿容有種不真實的冷冽神氣。
迫得她如同浸在寒冬臘月的冰水中。
涼意從腳底直竄而上。
“我說出的話。
絕不反悔!”說着。
她竟然從懷中取出了一把剪刀。
歐陽暖面色一變。
還未來得及說話。
已經有一道人影沖了上來。
肖重華正從門外走進來,看到那把剪刀。
頭腦似被烈火轟地一燒。
即便是不看鏡子。
他也知道自己的眼睛必定是血紅了,怒氣在胸口不顧一切的洶湧跌蕩。
如萬馬奔騰不休。
毫不猶豫地。
他快步走上去。
一把奪過肖嫣然手中的剪子,用力扇了她一個耳光。
看着肖嫣然震驚的神情,他竭盡全力屏住氣息,慢慢一字一字吐出。
如同金石擲地有聲:“這裡不是你們鬧事的地方,要死要活要出家,都給我滾出去!”
一一一一一一題外話一一一一一一
女主的人生已經很順遂了。
不管是前期宅鬥還是這時候的婚姻。
她從來都沒有真的吃過一點虧。
怎麼這樣乃們就覺得承受不了了。
世界是要有多美好啊。
又不是童話故事。
唉,至于說女主要聰明要事先防範。
最好的防範就是宰掉肖天晔。
你們肯哪!
發現重生之高門嫡女越來越好看了,喜歡的親們,請收藏方便您下次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