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暖徹底呆住,她簡直懷疑眼前這個溫柔的男人是不是她一直以來認為的那個冷酷的夫君明郡王,她沒有想到,他一點點在她的面前剝去了冷酷的外殼,變礙溫柔的同時,他将自己最軟弱的一面展現在了地的眼前。
這樣的變化,讓歐陽暖不知所措。
“不要嗎?..他這樣問道。
歐陽暖笑了,從他手中接過了白蓮般的河燈。
低頭一看,燈紗紅得很耀目,紮得甚為精美,令人看了就覺得很開心小手不知不覺地攥緊了,她還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仿佛心跳得持别快。
她一步步走到河邊,将燈放進水裡,看到那河燈搖搖曳曳地在水中打了個圈,就緩緩地朝下遊飄去。
歐陽暖一直盯着那河燈消失,才收回眼神。
她轉頭望向肖重華,臉上泛起了笑意.淡淡地道:“我們回去吧。
”
剛要轉身.卻被他抓住了手腕,她擡眸,聽見他問道:“許了什麼願望?”
歐陽暖勾起唇畔.頭上的一支黃金花钗墜于右鬓,一簇流蘇如金蛇,粼粼垂下.随着話語閃閃曳曳于頰畔,映着水光,絢麗奪目:“重華,我想要個孩子。
”
肖重華望住她,突然笑了。
夜色裡.那笑意有着一神不可思議的溫柔。
仿佛生命中除了她,便再無其他.仿佛失去了她,他就會了無生趣。
歐陽暖愣愣地望着他,不知是燈火還是河流的反光,雕刹出他俊美的側臉輪廊與身休曲線,他的眼中泛着淡淡的光芒,那原本清冷的光卻如同冰冷的火焰.要将她一起點燃。
“走吧,好像要下雨了。
”他攥緊了她的手,一路走回去,卻沒有上馬,抱着她上了馬車。
紅玉和菖蒲相視一笑,兩人都退到了後頭的小車上去了。
還沒到燕王府的門。
,就聽到天空響起了沉悶的雷聲。
一下又一下。
歐陽暖心中驚跳.肖重華像是知道她的畏懼似的,将她緊緊抱在懷裡,即便是下了馬車,也一路抱回賀心堂。
歐陽暖幾次要下來自己走,肖重華卻都沒有答應,歐陽暖索性将自己的臉埋進他的懷中,反正明天也沒臉見人了。
肖重華的愛妻之名,隻怕明天要傳揚的人盡皆知。
一瞬間,九重驚雷,駭浪般又落了下來。
賀心堂的丫頭們含着暧昧的笑,将他們迎了進去。
随即,紅玉将整個屋子的窗都關了起來,無聲的消失。
歐陽暖聽着雷聲,竟然不受控制地在他的懷中顫抖;受了驚一般。
肖重華坐在榻上,她緊緊抱住他的腰,趴伏在他的膝上;如同孩蠻一般。
她也不想這樣失禮的,隻是聽到雷聲,總是讓她想起那些不好的過去,那些本該已經絲毫不能影響到她的過去。
肖重華摸了摸她的額頭,歎息了一聲,她的眉眼間,有一絲疲憊的影子。
“我很怕打雷,所以,打雷的時候,要在我的身邊。
”歐陽暖的手指悄情抓緊了他的袍柚,像是任性的孩子。
肖重華一愣,神色瞬間柔和。
“不管什麼時候,隻要你需要,我便在你的身邊。
”肖重華靜靜地,如同許諾一般地道,”但你要告訴我,為什麼。
”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沒有跟他走?”雖然他隐約知道那個答案,她也隐約提起過,可他想要更多,更多的保證。
聞言,歐陽暖的臉龐染上胭脂似的紅,雙頰染上一陣湘熱,微擡起身來,道:“我以為你知道。
”
肖重華望着她,眼睛裡是一層薄冰,然而那冰層之下,卻掩飾不住的熱情,帶着一種狂熱,垂眼時,灼灼的,俊美的臉龐上依稀有些哀傷的痕迹。
“告訴我。
”
“現在就告訴我。
”
“我真的很想知道,一直想要知道,想的心都痛了。
”
他慢慢地,一句又一句,絲毫沒給她喘息的時間。
看着那雙透亮列近似犀利的眼睛,讓膚陽暖顫動的心弦,好似一下子崩斷的琴弦,,心跳聲嘎然而止。
他身上那種強烈的悲傷,一點一滴的擠壓過來,壓得她無法呼吸。
她什麼時候.竟然在傷害他了嗎?因為她的自我保護意識太強;過于不坦白!讓他受傷了?怎麼會,他那樣強大的人,強大到讓她有安全感;竟然會被傷害嗎?他的手撫上了她的發鬓,輕輕地、柔柔地摸索着,她再次茫然擡起頭,眼中蒙上了一層疑惑。
他的手指圳過她的眉心、睫毛,她的眼睫在他的指下,如蜓蟲顫動透明的翅。
終于下定了決心,她仰起頭,吻上了面前人冰冷的唇。
肖重華隻覺得唇畔好似一絲溫軟的風卷過,微溫之時竟然幽幽散出花的香味。
“我不會離開你,現在不會.将來也不會,但是這輩子,我都不會告訴你答案,自己想。
”她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