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
”
就在這時候。
不知從哪裡吹來一陣風。
将這位神秘舞姬的面紗吹起一角,頓時引來衆人的驚歎。
面紗下的臉孔。
眉如青黛。
眼如秋水,顧盼回眸間有種說不出的風流韻味。
她的舞沒有因為這個意外而停下。
反而旋身扭腰。
衣袂翻飛。
長柚飛舞。
如神女飛天。
如彩雲飛旋。
悠揚婉轉的歌聲如天簌之音回旋在殿中的每一個角落,讓場中所有的人都如癡如醉。
宛若夢中。
的确是個難得的大美人!
歐陽暖看向對面的肖重華。
白緞袍碧玉冠,燈火掩映下華貴倜傥,他的五官棱角格外分明,逼人的俊美。
隻是神色清冷異常,如千古積雪,寒氣逼人。
本應溫暖的燭火,在他的身周卻都泛着冷意。
看到歐陽暖的眼神,他微微挑眉。
歐陽暖失笑,從他的表情裡猜測出,他在提醒自己,這是第三杯酒了。
肖重華啊!意外的是個很細膩的男人,就是,偶爾有點太唠叨就是了,歐陽暖揚起笑容,輕輕晃了晃手裡的空酒杯。
慕軒轅笑道:“我一直以為。
紅雪的舞藝當屬天下第一了,想不到大曆還有這樣歌舞雙絕的女子。
”
肖衍的眼睛看了一眼歐陽暖的方向。
随意地道:“殿下過譽了。
你若是有機會看過蓉郡主的舞,聽過明郡王妃的琴,你就不會這樣說了。
”
其實蓉都主和歐陽暖若是剝去了高貴的身份,與這舞姬的技藝也不過在伯仲之間。
慕軒轅聽到明郡王妃四個字。
不自然地笑了笑,“那真是可惜。
”
一曲畢。
女子盈盈立在場中,身姿綽約,她低垂着眼,雪白的肌膚泛出潮紅,含羞帶怯地上來行禮,一開口聲音便如清泉的叮咚聲,“花蕊拜見各位大人。
”
肖衍朗聲笑道:“好。
果然是色藝雙絕,諸位說是不是?”
衆人大聲附和:“是是。
”
“這歌聲真是曼妙,舞姿也極為動人。
”
“是啊是啊,便是當年的蓉郡主也沒有這樣的身姿啊!”
“這位美人究竟是誰啊,怎麼從未見過呢?”
一時贊歎聲不絕于耳。
此時,自然有人上前一步。
解釋道:“這位是南诏使臣送來的佳麗,也是南诏國嚴家的嫡女。
”
此言一出,衆人面上皆露出驚訝的神色。
嚴家?歐陽暖想了想,南诏最顯赫的世家就是嚴家,不但世世代代出将入相,還出過兩任南诏皇後和四個貴妃,所以世人皆知。
嚴家的女子一般都是送入宮中給南诏皇帝作為皇後妃子的後備人選。
尤其是這位嚴花蕊,憑她的容貌和出身。
怎麼會被送來大曆?歐陽暖越發覺得奇怪。
旁邊的林元馨卻已然想通了:“原來是從南诏來的。
怪不得我查不到底細。
”
歐陽暖不禁問道:“嚴家為什麼不把她送進南诏的後宮?”
林元馨冷笑一聲:“聽說嚴花蕊是當年南诏三皇子的未婚妻。
可惜……南诏現在落入肖天晔的手中,嚴家的家主甯死不降。
随後被殺,肖天烨緊接着又扶持别人上位,現在他這麼做,擺明了是打壓嚴家了。
”
将南诏三皇子的未婚妻當作廉價的舞姬送來給肖衍。
肖天烨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麼呢?歐陽暖慢慢搖了搖頭,她現在越來越猜不透。
這些人究竟在想什麼了。
眼前這位花蕊姑娘,美麗的像是一朵清麗的白蓮花,就這樣被當成低賤的舞姬送出國,命運還真是悲慘。
不過。
若是她能夠把握住機會,卻也未必沒有出路。
肖衍笑道:“都說南诏出美人,果然如此!”
嚴花蕊柔聲道:“謝殿下贊賞!”
肖衍道:“聽聞嚴小姐不僅擅長舞藝。
琴棋書畫也是很精通。
不知各位大人可願意一試?”
太子有這雅興,衆人自然興緻高漲。
禮部尚書站起來道:“嚴小姐,昨天我寫了兩句詩文,請你幫我接下去。
”
“請大人賜教。
”
“你聽好。
上兩句是,春風一夜到汴梁,謂水雅關萬裡長。
”
嚴花蕊思付片刻。
道:“莫怪春來懶歸去,江南雖好是他鄉。
”
“好詩,好詩啊!”頓時贊揚一片。
肖衍繼續笑:“這樣的美人。
對了……”他語氣忽然一轉。
轉頭看向肖重華。
“不知道是不是值得明郡王也動心呢。
”
肖重華的目光。
慢慢掃向肖衍。
衆人一下子都愣在那裡。
連歐陽暖都揚起了眉頭,等待太子的下一句話。
肖衍察覺到歐陽暖的目光,心中冷笑。
面色如往常一般柔和。
“明郡王,你覺得這位嚴小姐的舞藝如何?”
肖重華微微一笑。
目光清冷:“殿下身邊的女子。
自然是不同凡俗的。
”
他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隻是冷淡地說肖衍的女人,自然不同一般。
肖衍的目光頓時冷了幾分,忽然揚聲大笑,他對衆人說:“可惜啊。
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