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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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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的也是。

    ” 就在這時候。

    不知從哪裡吹來一陣風。

    将這位神秘舞姬的面紗吹起一角,頓時引來衆人的驚歎。

    面紗下的臉孔。

    眉如青黛。

    眼如秋水,顧盼回眸間有種說不出的風流韻味。

    她的舞沒有因為這個意外而停下。

    反而旋身扭腰。

    衣袂翻飛。

    長柚飛舞。

    如神女飛天。

    如彩雲飛旋。

    悠揚婉轉的歌聲如天簌之音回旋在殿中的每一個角落,讓場中所有的人都如癡如醉。

    宛若夢中。

    的确是個難得的大美人! 歐陽暖看向對面的肖重華。

    白緞袍碧玉冠,燈火掩映下華貴倜傥,他的五官棱角格外分明,逼人的俊美。

    隻是神色清冷異常,如千古積雪,寒氣逼人。

    本應溫暖的燭火,在他的身周卻都泛着冷意。

    看到歐陽暖的眼神,他微微挑眉。

    歐陽暖失笑,從他的表情裡猜測出,他在提醒自己,這是第三杯酒了。

     肖重華啊!意外的是個很細膩的男人,就是,偶爾有點太唠叨就是了,歐陽暖揚起笑容,輕輕晃了晃手裡的空酒杯。

     慕軒轅笑道:“我一直以為。

    紅雪的舞藝當屬天下第一了,想不到大曆還有這樣歌舞雙絕的女子。

    ” 肖衍的眼睛看了一眼歐陽暖的方向。

    随意地道:“殿下過譽了。

    你若是有機會看過蓉郡主的舞,聽過明郡王妃的琴,你就不會這樣說了。

    ” 其實蓉都主和歐陽暖若是剝去了高貴的身份,與這舞姬的技藝也不過在伯仲之間。

     慕軒轅聽到明郡王妃四個字。

    不自然地笑了笑,“那真是可惜。

    ” 一曲畢。

    女子盈盈立在場中,身姿綽約,她低垂着眼,雪白的肌膚泛出潮紅,含羞帶怯地上來行禮,一開口聲音便如清泉的叮咚聲,“花蕊拜見各位大人。

    ” 肖衍朗聲笑道:“好。

    果然是色藝雙絕,諸位說是不是?” 衆人大聲附和:“是是。

    ” “這歌聲真是曼妙,舞姿也極為動人。

    ” “是啊是啊,便是當年的蓉郡主也沒有這樣的身姿啊!” “這位美人究竟是誰啊,怎麼從未見過呢?” 一時贊歎聲不絕于耳。

     此時,自然有人上前一步。

    解釋道:“這位是南诏使臣送來的佳麗,也是南诏國嚴家的嫡女。

    ” 此言一出,衆人面上皆露出驚訝的神色。

     嚴家?歐陽暖想了想,南诏最顯赫的世家就是嚴家,不但世世代代出将入相,還出過兩任南诏皇後和四個貴妃,所以世人皆知。

    嚴家的女子一般都是送入宮中給南诏皇帝作為皇後妃子的後備人選。

    尤其是這位嚴花蕊,憑她的容貌和出身。

    怎麼會被送來大曆?歐陽暖越發覺得奇怪。

     旁邊的林元馨卻已然想通了:“原來是從南诏來的。

    怪不得我查不到底細。

    ” 歐陽暖不禁問道:“嚴家為什麼不把她送進南诏的後宮?” 林元馨冷笑一聲:“聽說嚴花蕊是當年南诏三皇子的未婚妻。

    可惜……南诏現在落入肖天晔的手中,嚴家的家主甯死不降。

    随後被殺,肖天烨緊接着又扶持别人上位,現在他這麼做,擺明了是打壓嚴家了。

    ” 将南诏三皇子的未婚妻當作廉價的舞姬送來給肖衍。

    肖天烨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麼呢?歐陽暖慢慢搖了搖頭,她現在越來越猜不透。

    這些人究竟在想什麼了。

    眼前這位花蕊姑娘,美麗的像是一朵清麗的白蓮花,就這樣被當成低賤的舞姬送出國,命運還真是悲慘。

    不過。

    若是她能夠把握住機會,卻也未必沒有出路。

     肖衍笑道:“都說南诏出美人,果然如此!” 嚴花蕊柔聲道:“謝殿下贊賞!” 肖衍道:“聽聞嚴小姐不僅擅長舞藝。

    琴棋書畫也是很精通。

    不知各位大人可願意一試?” 太子有這雅興,衆人自然興緻高漲。

    禮部尚書站起來道:“嚴小姐,昨天我寫了兩句詩文,請你幫我接下去。

    ” “請大人賜教。

    ” “你聽好。

    上兩句是,春風一夜到汴梁,謂水雅關萬裡長。

    ” 嚴花蕊思付片刻。

    道:“莫怪春來懶歸去,江南雖好是他鄉。

    ” “好詩,好詩啊!”頓時贊揚一片。

     肖衍繼續笑:“這樣的美人。

    對了……”他語氣忽然一轉。

    轉頭看向肖重華。

    “不知道是不是值得明郡王也動心呢。

    ” 肖重華的目光。

    慢慢掃向肖衍。

     衆人一下子都愣在那裡。

    連歐陽暖都揚起了眉頭,等待太子的下一句話。

     肖衍察覺到歐陽暖的目光,心中冷笑。

    面色如往常一般柔和。

    “明郡王,你覺得這位嚴小姐的舞藝如何?” 肖重華微微一笑。

    目光清冷:“殿下身邊的女子。

    自然是不同凡俗的。

    ” 他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隻是冷淡地說肖衍的女人,自然不同一般。

    肖衍的目光頓時冷了幾分,忽然揚聲大笑,他對衆人說:“可惜啊。

    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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