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情真意切.并不像是作僞的模樣.若非自己真的疑心太重.就是她的段數太高.連自己都一點看不出來端倪。
就先階段看來,她覺得前者的可能更大些。
用過晚膳,肖重華才剛剛進門來,紅玉替二人斟上茶來。
歐陽暖問道:“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肖重華解了外衣,才道:“我派人調查過,從火場痕迹來看,起火點的确是在館内,但燒得最旺的卻是靠近中心的正房,當初在建驿館的時候,為了防止走水,就考慮到了應當使用較為堅固的木材,可這一次火勢太大,除了高昌的九皇子帶着他的人勉強沖出來以外.其他的人驚覺時,整個驿館便已被大火吞沒。
”
“那麼,是否有人故意縱火呢?”
肖重華點了點頭:“從昨天的風向和風勢來判斷;的确有這個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
或許我們該想想.如果是有人故意放火,為什麼要将高昌國的九皇子放出來呢?”
歐陽暖陷入沉思:“的确.如果是南诏人做的,既然能夠在驿館内部動手腳,在水源裡下點東西,讓他們無法逃生,不也是很容易的事情嗎?何必讓他們逃出來呢?”
肖重華笑道:“但這些僅僅是猜測,目前的證據并不能證明是别人故意縱火。
而且就算證明了這一點,我國也很難向高昌解釋,堂堂的大國,居然連驿館都保護不好,還被人鑽了空子。
所以,陛下如今急于将此事壓下去,而不願意深究。
”燈燭之下,肖重華眉頭微蹙.原本俊雅的面容有些嚴肅和冷峻。
歐陽暖将事情仔細想了一會兒,隻覺得頭有點痛,不由得搖了搖頭:“不管是什麼人,什麼身份,都是整日裡營營碌碌,費心費力,後院和前朝也沒什麼不同,都是勾心鬥角,争來奪去。
”
肖重華默默地摸了摸她的頭,表示同情,歐陽暖一把抓住他的手:“怎麼我最近覺得,你總是将我當成小孩子一樣看待呢?”
肖重華看她,很認真地道:“你本來就比我小。
”
歐陽暖失語,的确,她比肖重華要小,而且要小六歲。
過了片刻,她才笑道:“蓉郡主倒是比我大,不是更适合做明郡王妃?”
肖重華笑了:“我從來就沒打算過要娶她.就專心算計你來着。
”
歐陽暖挑起眉頭,輕笑道:“可是.如今算計着要進你家門的.可不止一個嚴花蕊吧。
”
肖重華漆黑的眼睛隻能倒映出歐陽暖的面容,帶了一絲難見的戲谑:“
哦.我的暖兒吃醋了嗎?”
吃醋?她會吃醋嗎?歐陽暖似笑非笑地表情:“我隻是好奇.為什麼連身患隐疾都擋不住這些人,難不成,還要再來點更到位的理由?”
“什麼是更到位的理由?”
“這個麼....”歐陽暖輕輕咳嗽了一聲,轉移話題道,”公主在燕王府養傷,明郡王是不是要去看望?”
“看望?不去。
”肖重華很直白地拒絕道,”我很忙。
”
歐陽暖早就料到他的回答.慕紅雪雖然住進了燕王府.可平日裡除了歐陽暖,誰都很難見到忙的腳不沾地的肖重華,就是歐陽暖,也往往是在天黑了才能見到他,而慕紅雪本人,也是一心一意養傷,除了董妃和歐陽暖,其他人基本都是不見的。
因為高昌公主住在燕王府養傷,這幾日探病的人也是一波接一波,打發這些人,也很需要一些時間,歐陽暖大多也不理會,全都交給孫柔甯,害得她叫苦不疊。
歐陽暖道:“九皇子也要住進府來嗎?這,多有不妥當吧。
”哪有異國王子住進燕王府的,外人會怎麼看?
肖重華顯然對此比她更不滿意:“他以照顧妹妹為借口,陛下也無法拒絕。
不過,他還有兩日才進府,到時候若是他在,你盡量回避就是。
”
歐陽暖靠在他懷裡,奇怪道:“為什麼?”
肖重華無語,盡管心中不斷地勸自己要大度些,可是一想到又會有一個男人圍在自己妻子身邊打轉.他的心情就很不好,非常不好。
他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對歐陽暖身邊的動靜了若指掌的男人,九皇子看着歐陽暖的眼神讓他覺得很不舒服,而九皇子對自己的态度也很微妙.說不清究竟是嫉妒還是怨憤,仿佛有一種情緒隐隐壓抑着。
莫名其妙多個情敵,肖重華實在不知道,這人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雖說自家妻子十分美麗,可對于見慣了佳麗的九皇子來說,不至于隻見一面就神魂颠倒吧,肖重華心中一直懷疑,是不是有什麼疏漏之處。
于是他重新調查了九皇子這個人,得到的消息是他曾經流落于市井之中.這讓肖重華意外之餘又有些明悟。
歐陽暖雖然是名門千金,卻也曾經出過門,那時候有個把人對她一見鐘情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隻是,這九皇子的眼神,實在讓他心裡不樂。
尤其是,這九皇子馬上住進燕王府,三不五時在那個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