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花蕊的事情,可他懂得承擔責任,憐香惜玉,甚至不惜為此反抗自己的母妃,要知道,從前他可是連一句大聲的話都不敢對董妃說的。
這樣,才有點肖家男人的樣子,而不是一個唯唯諾諾跟在女人身後的廢物。
董妃被氣的臉色蒼白,突然間好象老了十歲似的,臉上盡是疲憊。
她望着自己的兒子,已經沒辦法再來強硬的法子了。
歐陽暖本來應該幸災樂禍地看着這對母子徹底決裂,可現在看到肖重安為了嚴花蕊的事情居然敢反抗董妃,歐陽暖決定,幫他一把。
若事情是他輕薄了嚴花蕊,性質就很嚴重,但若是兩個人一見鐘情,情投意合,就大不一樣了。
最多被人說肖重安年少風流,嚴家小姐的名譽雖然會受點損傷,可畢竟沒有性命之憂。
歐陽暖眨了眨眼睛,微笑着對肖重華道:“你瞧瞧三弟,喜歡嚴小姐就直說好了,為什麼要繞這麼大的圈子,把我們都吓了一大跳呢!”
董妃聞言,氣哼哼地看了一眼歐陽暖,冷着聲音道:“郡王妃,你這是什麼意思!”
肖重華淡淡笑道:“暖兒的意思是,燕王府該辦喜事了。
”
董妃愕然地看了一眼歐陽暖,眼睛裡的憤怒慢慢被理智所取代,她冷靜地分析情勢,将這件事變成一件風流韻事,總比讓别人知道肖重安輕薄女子要好,娶了嚴花蕊進門,也比被人戳脊梁骨要好。
想到這裡,她眼中閃過嘲諷:“重安,你既然喜歡嚴小姐,就應禀了長輩才是,怎能私自……事已至此,那就等你父王點頭,挑個好日子,擡了嚴小姐做姨娘吧!”
肖重安臉色蒼白。
低頭不語。
做姨娘?還是燕王府庶子的姨娘……剛才聽到事情還轉還滿心歡喜的嚴花蕊,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孫柔甯的笑容有些掩不住的冷笑:“唉,重安你這件事情做的可真是太不地道,讓董妃娘娘也跟着費心了。
快起來吧,這樣跪着像是什麼樣子,你還是自己去向王爺說明比較好。
”
肖重安打了一個冷戰,燕王是個冷酷到幾乎嚴厲的人,若是他知道這件事,自己不死也要被他打成殘廢,這該怎麼辦呢?他求救似的向董妃望去,對方卻冷冷别開了臉,就在這時候,肖重華拎着他的領子把他拖起來:“好了,我陪你一起去,父王不會将你怎樣的。
”
在場的人都松了一口氣,尤其是肖重安,臉上幾乎露出驚喜的神色,有肖重華陪着,燕王也不會勃然大怒了。
董妃恨怒地看着歐陽暖,這一場仗,對方可以說是大獲全勝,不但除掉了一個觊觎肖重華的蒼蠅,還把這蒼蠅塞給了自己的兒子,甚至不着痕迹地挑撥了自己母子的關系,肖重安什麼性格她再清楚不過,肖重華這樣對他,他還不感恩戴德嗎?
這樣一想,董妃感覺被歐陽暖扼住了咽喉,難受得厲害!
肖重華看了歐陽暖一眼,那目光之中隐隐流動着關懷和溫情,“我晚點回來。
”說完,他便帶着肖重安去了燕王的書房。
孫柔甯忙不疊地吩咐人給嚴花蕊掐人中,敷涼水,歐陽暖向她打了個招呼,便向外走了出去,卻在走到廊下的時候被董妃叫住了。
“今天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她這樣直言不諱地問,歐陽暖便也回過身去,認真回答:“不是。
”她沒有預料到,嚴小姐會鑽進這個套子,更沒有安排肖重安在那裡等着,最為吃驚的是,肖重安會對慕紅雪有傾慕之心,居然會那麼湊巧的抱着嚴小姐叫公主的名字。
董妃的目光閃了閃,顯然是不相信,卻沒有再多說半句話,帶着身邊的人走了。
歐陽暖剛要下台階,卻突然看見一道人影閃過,不由厲聲道:“誰在那裡!”
一個穿着粉彩衣裙的年輕女子走出來,面容卻是帶了說不盡的惶恐:“姐姐——”
是肖嫣然,歐陽暖驟起眉頭:“這麼晚了,你在這裡幹什麼?”
廊下雖然挂着紅彤彤的燈籠。
歐陽暖的面容卻還是顯得那樣的幹淨清冷,肖嫣然瑟縮了一下,似乎有些畏懼,一句話說不出來。
歐陽暖揚起眉,道:“若是有什麼話說,就跟我來吧。
”
走到涼亭,歐陽暖的腳步停了下來:“嫣然,你為什麼沒和大家一起回去?”
肖嫣然臉色有點發白:“是夫君覓到了一方上好的硯台,讓我一定要親手送到姐姐手裡,誰知後來在宴會上我一直沒看到姐姐……這才找了出來。
”
肖嫣然以前看到自己都是一副親親熱熱的模樣,還從來不曾這樣畏縮。
現在這種表現,隻能說明她親眼看到了一切,或是,她猜到了什麼。
歐陽暖的臉上并沒有一絲的慌張,更沒有絲毫内疚的表情,讓肖嫣然很是不解,她終于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