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正要說話,肖重華已經攔在前面笑道:“是,娘娘教訓得是。
今日都怨我,在外頭辦事太多耽擱了。
我那裡離這裡也遠,總難免耽擱。
這樣吧,以後開飯不要叫我們了,我們在自己院子裡吃什麼都是一樣的。
”
這是再也不會來吃飯的意思?董妃氣得睜大了眼睛,胸脯上下起伏,歐陽暖笑道:“既然已經遲了,快讓人上菜吧。
”
曹姨娘垂着眼應了。
待到飯菜上齊,一家人坐着吃飯,歐陽暖深感大廚房味道與小廚房又有不同,很多菜式要大氣很多,便有滋有味地吃了起來。
肖重華難得見她胃口這麼好,不由有點吃驚。
“聽說你今兒個處置了五位管事。
”正位上,董妃不冷不熱地道。
歐陽暖從容地将筷子上的芙蓉雞絲放進嘴巴裡,慢慢放下筷子,道:“有這回事,孫管事和其他四位管事都貪墨了不少的銀兩,被人告發了,我若是不處置,實在說不過去呀。
”
董妃把碗一推,“他跟着我這麼多年,做事都沒有差錯,怎麼到你這裡就貪墨銀兩了。
”
飯桌上除了歐陽暖在外的所有人都停下筷子,擡眼看着她。
歐陽暖淡淡笑道:“娘娘有所不知,這些貪墨的帳目都是去年的,他還一口咬定是娘娘吩咐他辦事賞給他的銀兩,可這上萬的銀子也實在不是小數目,娘娘怎麼可能因為他事情辦得好就随便賞給他呢?我讓人審問,他竟然改口說,那些銀子都是為了董妃娘娘取出來的,我當時就很生氣,這不是在說娘娘借着管家的機會中飽私囊嗎?這等刁奴,怎麼還能留着呢?娘娘,您說是不是?”
董妃氣的一句話說不出來,冷冷看着歐陽暖。
歐陽暖面帶微笑地回望過去,半點也不見退縮的模樣。
孫柔甯笑道:“是呀,這種刁鑽的奴才,若是留着他,豈不是讓人說娘娘的壞話?這可是太不好了,早點處置才是明智之舉。
”
肖重君重重咳嗽了一聲,孫柔甯毫不在意地别過臉去。
肖重君對肖重華道:“不管怎樣,孫管事是董妃娘娘提拔起來的,要處置他也得娘娘親自動手。
”
肖重華靜靜看着肖重君,慢慢道:“大哥,娘娘畢竟事務繁忙,身體最近又不好,還有父王要照顧,還要為我們這樣操心,實在是太辛苦了。
”
董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既然是這府裡的長輩,就該照料孩子們,不敢說辛苦。
”
肖重華笑容很淡:“重安就要娶親了,您要忙的事情很多,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您忙卻沒有一點表示,那是不孝。
從前大哥身子弱,大嫂要忙于照顧他,也脫不開身,如今卻是不同了,有暖兒幫着大嫂理事,董妃娘娘您就放心吧,好好為重安籌備下婚事要緊。
”
肖重安要先成親,然後才能納嚴花蕊進門,所以董妃匆匆忙忙為肖重安定了一門婚事,因為過于急切,女方家裡也不是很滿意,董妃正在鬧心着,不由更火大:“甯兒要照顧重君,暖兒又是生手,這怕是不合适吧。
”
本來燕王府管家理事的權力就該交給孫柔甯的,董妃卻一直霸着不肯放,這已經是很過分了,現在孫柔甯将它要回,她還推三阻四不答應,實在是說不過去的。
但她畢竟是長輩,世子又完全站在她的一邊,讓孫柔甯長期以來也說不出什麼來,現在歐陽暖進了門,燕王府既有世子妃又有郡王妃,若是還将管事的權力交給董妃,就真的是太過分了。
肖重華慢慢道:“這件事情我已經向父王提過,他也認為一直讓娘娘辛勞很是過意不去。
”
肖重君道:“重華,府中的事千頭萬緒,哪裡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說清的?依我說,你們也太心急了。
柔甯有多少能耐我能不知道嗎?弟妹也是剛嫁過來沒多久,她又能怎麼管家?董妃這些日子一直為你們操心,這還沒緩過氣來呢,你們一個接一個想要氣她……”
說完,肖重君又盯着孫柔甯:“柔甯,你還不把事情說清楚!”他這是讓孫柔甯自己站出來,可孫柔甯卻像是沒聽見似的,半句話也不肯說。
歐陽暖笑道:“大哥你既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