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暖回到屋子裡,也隻是靜靜坐着。
喝了一杯茶,心情才放松下來。
她不該動氣的,那些人和她沒有關系,不過是肖天烨招惹來的蒼蠅而已。
明明隻是一個不需要她費心思的人,何必在意呢?歐陽暖對此感到心慌,卻又說不出為何心慌,她不是避開那些人,隻是避開這種感情。
随意走到窗前,雅開窗子,外面就是一片澄澈的湖泊,粼粼的波光在陽光下看來閃閃動人。
對岸的花園裡,有仆役和園丁在花園裡剪草,花色激滟,但這一切因了日光卻顯得有些乏力,帶了些頹廢的影子。
閉上眼睛,讓心情慢慢沉澱下去,許久,歐陽暖才輕輕歎了口氣。
肖天烨椎開房間的門,發現自己擔心的人正站在窗前。
金色陽光裡,那修長婀娜的身姿仿佛要融進去一般,刮那間幾乎迷醉了肖天烨的眼。
他輕輕走過去,站在一側,看着那風姿楚楚的身影,看着她輕輕側頭,微微眯起沉思的眼睛,面上流露出帶着茫然的神情,肖天烨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
歐陽暖正想的出神,片刻之後,一雙手臂便從身後環住了她。
她低下頭,身前的手指在陽光中,筋絡清明,泛着一種淡淡的白玉色。
一時,兩人都沒有出聲。
良久之後,肖天烨才說:“生氣了吧。
”那聲音軟軟的,幽幽的,是十分肯定的語氣。
歐陽暖的心猛地一跳;肖天烨一邊将臉極為溫存地磨着她的頸項;一邊輕輕道:“我以為你是不會動怒的,可你剛才,明明就是在生氣吧。
”有溫熱的氣息,在耳後頸項輕輕一勾,仿佛是他歎了口氣,“你知道的,那些人,我從來不曾放在心上,連正眼都沒有看過的。
”
“暖兒,不要生氣了,你生氣,我也會傷心的......”
歐陽暖迎着陽光,習慣的微微的眯起了眼,生氣?不,她不該為他生氣的刁手搭在他的手上,原本就要推開他,可待觸到了他的肌膚,整個人忽然被吸取掉了生氣一般軟了下去,她停了片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你老實說,我弟弟在哪裡?”
肖天烨一怔,并不急于回答,伸手抓住她的肩,将她緩緩轉過。
一時之間,變得面對面了。
歐陽暖對上了他的眼,眼波微轉的時候流出星夜般的溫柔。
幾分甜蜜,幾分渴盼,三分惘怅,還有一絲隐隐的幸福,讓肖天烨一直冰冷的眼變得溫和起來。
在肖天烨看來,歐陽暖一直都是真實,毫不掩飾地将自己展現在自己面前,哪怕在最難熬的時刻,隻要他一想到她的臉孔,心中一個角落就會蓦地變得柔軟。
他微微歎了口氣,如果可以,自己真想将她時時刻刻擁在懷裡。
“他在你的手裡,是不是?”歐陽暖卻不肯輕易放棄,繼續這樣問道。
肖天烨松了手,臉上笑容不減:“說的什麼話?他既然是我的妻弟,我又怎麼會困着他呢?”
歐陽暖定定望着他,随後從袖中取出一封書信:“這是肖重華在我婚禮前兩日送過來的,上面言明有負我所托,兩月前爵兒被你俘虜,難道這不是真的嗎?;,歐陽爵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小孩子,他不會那麼輕易就被捉住,肖重華信中說的很清楚,那一次是故意有人放了要屠城的風聲出來,引了歐陽爵過去,還用了極為卑劣的手段捉住了他。
這個人,不是肖天烨的話,她實在想不出誰會費這麼大的心思做這種事。
肖天烨一怔,看着那信封的表情就有些似笑非笑:“暖兒,肖重華分明是自己弄丢了你弟弟,卻要怪在我的身上,不覺得太懦弱嗎?.,歐陽暖輕輕笑了:”是不是真相,隻有你自己最清楚。
”肖天烨目中有一絲淩厲閃過,終究化為春水般的溫柔:”暖兒,肖重華這樣的舉動,分明是嫉恨你我成親,我記得,他對你也是有企圖的吧。
”
歐陽暖失笑,肖重華對她有沒有其他心思她是不知道,但她知道,肖天烨為了得到自己才真是處心積慮、煞費苦心。
”既然你我已經成親,木已成舟,你又何必瞞着我?我隻是希望你放了爵兒回大曆,他性子倔強,若是你一直囚着他,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情來,你要逼死我的弟弟嗎?”
肖天烨蹙眉,但隻是一瞬間,眼睛裡慢慢揚起一絲無賴一樣的笑:“我都說了,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但若是你弟弟的确失蹤了,我可以派人去尋找。
”他毫不臉紅地說着,并且打定主意,繼續扣着歐陽爵。
開玩笑,剛剛成婚第二天,這麼快放走小舅子,愛妻跑了怎麼辦?他才沒那麼傻。
歐陽暖見他抵死不認,心中卻更加肯定了,歐陽爵一定在肖天烨的手裡。
當下也不再問,索性閉上了嘴巴。
肖天烨這人疑心病重,他若是關着歐陽爵,一定不會交給别人,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