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擋,肖天烨整個人被肖淩風推着落下了馬,他剛、剛要向對方道謝,誰知卻覺得腰側一涼,随後猛地擡起頭看着肖淩風:“你肖淩風抽出手中的匕首,目光似乎有不忍.更多的卻是無奈:“這是你逼我的,别怪我。
”
肖天烨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要說什麼,卻突然。
吐黑血,倒在了地上。
不遠處的草叢中,早已埋伏好的大皇子等人走出來,他走到肖天烨的身旁,在他的鼻息上停留片刻,有點驚訝道:“死了?”
肖淩風慢慢道:“在他的酒水中,我下了毒藥,這是為了确保萬無一失。
大皇子大笑道:“多謝南城王為我南诏除了此害,我回去後回禀父皇,他日必有重賞。
”
肖淩風面上似乎有一絲急切:“那麼答應給我的,屬于他的兵權呢?”大皇子笑容不變:“着什麼急呢?肖天烨可不是傻瓜,他的忠心部屬太多,咱們不能操之過急,先公布他的死譏,就說他在圍獵途中被刺客所殺,然後發喪.接着才能将他的兵權給你.若是你立刻接手,隻會讓人懷疑。
”其實南诏人真正的打算是,等肖天烨發喪後,皇帝便做出徹查的姿态給肖天烨那些舊部看,随後椎出肖淩風做替死鬼.再名正言順派人接手肖天烨的兵權。
肖淩風故意裝作不懂大皇子的心思,隻是點點頭,道:“你們能信守諾言,那就最好了。
”
肖天烨是被肖淩風親自送回的.歐陽暖看見屍體的那一刹那,瞬間暈倒過去,旁邊的紅玉和菖蒲連忙扶住,将她攙扶進了馬車,随後一同回到鎮北王府。
外人都說.鎮北王妃傷心過度,哭的幾度昏厥。
歐陽暖清醒後,倒是恢複了往常的鎮定,紅着眼睛布置靈堂,處理喪事。
南诏皇帝得知這件事後,大感意外,派了幾位皇子來慰問。
外面司儀喊道:“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到!”,随着這一聲喊,原本王府内.亂哄哄的哭聲戛然而止,靜得好象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聽得出來。
歐陽暖發間管着一朵白緞花,墜着的同色的流蘇自她左鬓上垂了下來,顫顫拂在耳畔,看起來反而比往日更清麗十分,她看着那三個人被人簇擁着走進來,輕輕行禮.面色蒼白地說:“謝過各位前來祭奠。
”
大皇子去上了一柱香,看着那鎮北王的靈位,道:“王妃,你剛兩嫁過來兩個月就守了寡,将來可有什麼打算?可準備回到大曆去嗎?”
歐陽暖慢慢道:“大殿下,我既然嫁給了鎮北王,就是他的王妃,不管他是生是死,這點都不會改變,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不會回大曆去的。
”
大皇子盯着歐陽暖請麗的臉,幹咳了兩聲道:“王妃,你還這麼年輕,獨立支撐這個王府不易,鎮北王生前與我親如兄弟,我會幫助鎮北王照顧你的。
隻是這日耀城不夠熱鬧繁華.畢竟配不上王妃你的身份,你又是一個柔弱女子,無法獨撐大局,這樣.明天你就将一切交給南城王打理,随我回國都吧。
”
菖蒲目瞪口呆,王爺剛死,這大皇子真是不要臉.居然立刻就上門邀請人家遺孀去他家住了!他也未免太急不可耐了!
歐陽暖心裡很明白,大皇子并非是凱觎自己本人.而是想要将自己作為人質押入國都。
不過,他暫時還不會撕破臉就是,她淡淡道:“大皇子一番好意,歐陽暖心領了.隻是我也知道為人妻子、為人守業的道理。
現在王府雖隻餘我一人,将王爺留下的東西交托他人.不妥當吧?”
她一番話柔中有剛,既點了他不要以為自已一個人撐不下去會回大曆去,又暗指他别有用心.這是上門準備搶奪人家的兵權。
大皇子臉一紅,頓時有些挂不住了,他本以為歐陽暖是女流之輩,不用三言兩語就會跟他離開這裡,想不到這她看似柔弱,倒是極有主意,竟然一口回絕了。
三皇子一聽她這話竟将大皇子噎了回去,無賴脾氣頓時發作,忍不住跳出來道:“歐陽暖.你年紀輕輕,靠什麼維持王府?我大哥這也是一番好意,你可要想想拒絕的後果!”
歐陽暖唇邊含了一絲冷笑,道:“王爺剛死,三皇子這是做什麼?王爺的舊部可都在外面,你想讓人家聽一聽,南诏皇族是如何欺淩我一個弱女子的嗎?”
三皇子不禁惱羞怒,脫口大罵道:“鎮北王是了不起的英雄,身體又還算不錯.從未曾出事,要不是你八字硬克死了他,他怎麼會說死就死了?”歐陽暖失笑,道:“真是天大的笑話,當初要娶我.肖天烨可是合過八字的,證明我倆是天作之合,他才千裡迢迢娶我過門口他好端端出去圍獵,回來卻是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