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在秋黃國的都城黃金城迎來了一個蓬頭垢面的小毛孩,他就是逃亡的寒風。
這段時間狂獅帝國與夏炎國正在大戰,大量流民湧入秋黃國,而秋黃國的掌權者:昔日的清風帝國兵馬總督上官橫,排名鳳飛大陸十大高手之四的絕世高手,一柄雪飲刀據說已練至刀人和一的境界。
寒風正是随着流民一起進城的,不過,此時的寒風卻像個乞丐,三個月的不停奔跑,早已讓他的面目全非,一身衣物也是肮髒不堪,還好,上官橫念及昔日同殿為臣的情份,并沒有對本為清風帝國的子民進行阻攔,而是有組織的進行安撫。
寒風剛進城門,就聽見一個守城管将在訓話,四周圍着大量士兵,緊張而又有序的維持着順暢。
各位清風帝國的民衆,大家都不要驚慌,總督有令,不準帶任何鐵器進城,所有十五歲以上男丁都要到城防署登記,查找戶籍,無法查明身份者,一律逐出黃金城。
宣布完畢,士兵馬上把人群組織起來,進行分隔。
而寒風一身污濁的模樣和太弱小的身軀倒也給了他方便,沒有任何人願意查一個小叫花子,盡管他身上确實什麼都沒有。
盡管順利地進了黃金城,但寒風卻感覺到背後的兩個影子一直沒有擺脫過,像蛀蟲一樣緊緊地吸附着他,每每在關鍵時刻卻又讓他避開了,這種腦裡的感覺隻是一種潛在的意識,寒風想這可能是跟自己修練的那本破書有關吧。
那本書名為《通天玄錄》在寒風的記憶裡自己一直在修練着這本書,特别這幾年來,自己體内的那股玄氣逐漸的壯大,并且自己還給它取了個響亮的名字:通天玄功。
其實當初義父也曾查看過自己的身體。
隻是覺得疑點叢叢,可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他曾說過,我的身體被人特意的掩蓋過,就簡單來說,連我記憶中普通的一道封印就難倒了翡鐵鋒,一個名列十大高手之内的武者,雖然他不是魔法師。
這就不難猜那身體内的力量究竟有多大。
管狂獅與夏炎兩國鬥得如火如荼,可秋黃國并沒有受此影響,依然維持着富蔗繁榮的一片景像,而且更多添了一些發戰争财的商人,也就多增添了幾份熱鬧。
你看城内人來人往,卻亂中有序,各種建築連連林立,也高低有緻,錯落有方,而街邊的商鋪貨物雲集,連海外出産的幹貝竟然也有,真的難以想象一個武夫出身的總督可以讓轄地黃金城變成真正的黃金屋。
當然屬于秋黃國的人都知道創造黃金屋的人并不是總督上官橫,而是他的女兒上官萍兒。
一個年僅十二歲的天才,一個誤入塵間的仙子,一個出世便被聞名大陸的人類先知——不知先生收為入室弟子,真可謂豔絕天下,智慧無雙。
如果是我就很難相信一個八歲的女孩竟然有如此威名,被此地的人稱為無雙公主,受神般的尊崇。
寒風默默地聽着人們談論,都是關于無雙公主和她的事迹,或是她的家庭。
而我呢?
我是誰?
寒風初經生離死别,一個年僅十歲的小孩子,一想到别人可以享受到的親情,總是特别傷感,更何況此時要為生存狂奔。
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更沒有記憶,隻是與寂寞為伴,與清風為伍,在傷心之餘,卻也堅持着打坐和運氣,一步一步把這種孤獨轉化成武學的動力。
可是最近這本通天玄錄的修練卻是越來越慢,也許是狂奔的時間太過于匆促,沒有精力與心情,所以身體一刻都沒有平靜過,而通天玄功主要的是精神方面的修行。
講究心靜而升,心動而滞。
一陣熙熙攘攘圍着的人群中傳出一縷悲傷的啼哭聲打擾了寒風的沉思,擠進人群,隻見那裡面放置着一張破舊的草席,仰躺着一具蓋着白布的屍體。
旁邊跪着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此時正揉着哭得紅腫的雙眼,但在淚痕下,小小年紀卻透着一股天生的妩媚風情,加上那悲傷的形态,早已把圍着的人群帶入一種悲傷、绮麗、豔絕的虛幻中。
各位大爺,行行好,求求你們施舍一點吧,隻要安葬了家父,我願為你們做牛做馬,為奴為婢……那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