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為了能讓他提前适應,然後進入天下聞名的白鹿書院,仟召陵也很争氣,十一歲的就被白鹿書院的錄取,後來一路順遂,簡直就是讀書的種子。
仟夕瑤很小就懂事,應該說身體裡的靈魂就是一個成人,所以很多事情都記得非常清楚,對這個五歲就離開的哥哥還是很喜歡的。
說起兒子,唐氏臉色就暗淡了下來,想起那天還問夫君到底有沒有安排馬車去接人,結果卻是等到晚上也不見有動靜,那東府的大奶奶厲氏這才慌慌張張的喊了馬車過去接人,原來她竟然是忙着小兒子事情竟然給忘記了。
氣的唐氏在屋裡隻掉眼淚,心想,這果然不是親生的就是不一樣,隻是現在孩子都這麼大,又加上身上已經有了功名,也不能說什麼要回來的話了。
唐氏帶着幾個丫鬟和嬷嬷特意到了路口去等,她想着實在不行,就算是僭越也要親自過去接孩子,結果到了掌燈時分,就見一輛馬車停在家門口,那拉馬車的馬比一般的馬要高,毛色黑亮黝黑,實在是稱得上駿馬兩個字,看着就不是一般人家的馬車。
不過一會兒從馬車上下來一個穿着紅色甲胄的軍中男子,然後是一個穿着石青色直裰的年輕男子。
兩個人在一起客套了一番,仟召陵這會兒要比之前熱絡多了,隻不過比起常人還是要冷淡些,伍泉卻像是無所謂的樣子,很是去親熱對待仟召陵,兩個人約好過幾日在東大街的風牌樓上吃酒就散了。
唐氏遠遠的站在角落裡看着燈光下兒子的臉,心如刀割,卻是什麼話都不敢說,隻能這麼藏着。
就在這時候,厲氏聽聞消息帶着丫鬟婆子迎了出來,結果看到剛剛遠去的馬車,忍不住問道,“召陵,你坐的誰家的馬車?”
“伍家的。
”仟召陵微微側頭看了眼路口的方向,看到露出一截的裙角,目光停滞了一會兒,很快就轉過頭,給厲氏請了安就往裡面走。
厲氏本來想着一堆的理由,什麼家裡的馬車壞了之類的,結果仟召陵根本就不問,這些年仟召陵一直都在外面,厲氏都快忘記她名下還有這麼一個過繼的兒子。
厲氏聽到伍家兩個字,想了想,瞪大了眼睛,說道,“是那個出了川貴總督的伍家?”随即轉念一想,既然伍家,還配着侍衛司的紅寶石腰刀,顯然是就是那個少年成名的伍泉了?想到女兒的婚事一直不順,又早就聽聞這伍泉曾經定親的女子早逝,這會兒還是單着,隻覺得熱血沸騰了起來,隻是這話不好直接問,便是生生給壓了下去,想着得找個合适得機會問一問。
仟召陵走到了自己的房門前也不見厲氏停下來,便是回頭冷冷的問道,“娘還有事?”
厲氏看着仟召陵那張冷臉,隻覺得那些個熱血的念頭都被冷水給熄滅了,從接受這孩子她就知道他不親近自己,自己何必又熱臉貼冷屁股,那些個因為沒有派馬車去接人的愧疚也一掃而光,端着架子說道,“無事,晚上你父親說要跟說事情,别忘記去書房找他。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心裡想着,果然是太醫之子,讀再多的書也是沒有用的,一點禮數都不懂,還指望着他撐起門楣來?可真是笑話,幸虧她親兒聰明伶俐也是不差的,她也不指望他這個嗣子。
小莫見厲氏走了,看着仟召陵淡然的樣子直跳腳,說道,“大少爺,你怎麼都不問問大夫人怎麼不派馬車來接?要不是路上遇到了伍公子,這會兒還不知道在塘沽那碼頭吹什麼風呢。
”小莫很是替仟召陵郁悶,他總覺得大夫人和大爺對少爺也太狠了些,在定州讀書十幾年,一次都沒回過京都,就連過年也不讓,說是怕耽誤學業,但是學業也不是這麼耽誤的啊,怎麼不說吃飯睡覺還耽誤學業呢!分明就是不想讓他回來,可是大少爺呢,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仟召陵卻突然開口道,“你去路口瞧瞧,賣豆花的攤子在不在。
”
“大少爺你要吃豆花?”
小莫不敢耽誤,擡腳就出了門,可是一邊走一邊又琢磨了起來,他剛才一路跟随,也沒見有什麼攤位啊?大少爺是不是看錯了?
等着小莫走到了路口隻覺得光秃秃的什麼都沒有,有什麼攤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