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我才不會伸出援手。
”
“這位夫人當然也要謝,但是你也是幫了我許多忙,請受我一拜。
”不管伍泉意願,那田氏硬是對着伍泉磕了個頭,回頭又朝着仟夕瑤磕頭,說道,“夫人,你真是菩薩心腸,多謝夫人搭救之恩。
”
仟夕瑤哪裡受得了這個,趕忙讓香兒上前把人拉了起來,說道,“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
那田氏卻是堅持非常,給仟夕瑤磕了三個頭,說道,“夫人,我知道你和這位老爺都是非常人,既然夫人救了我和孩子一命。
”田氏咬牙說道,“那就好人做到底,救救我們母子吧。
”
伍泉徒然握緊了手裡的刀,冷聲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夫人的身份的?”
屋内的氣氛頓時就顯得有些壓抑,就連李郎中也感覺到了幾分不妙,忍不住僵硬着身子。
田氏聽出伍泉話語裡的殺機,打了一個哆嗦,說道,“别誤會,奴家其實不知道,不過就是看這位夫人和老爺,言談舉止非同常人,這才猜測的。
”
“是這樣?”伍泉眯着眼睛問道。
田氏吓的不清,把手放在胸口發誓一般說道,“我田文蓮今天要是說一句謊話……就讓我的孩子不得好死。
”說完就看着懷中的淚流滿面。
伍泉的這才松了一口氣,仟夕瑤卻是笑道,“你有什麼委屈就說吧,發這麼重的誓……,哎,興許還真能幫幫你。
”說完看了眼皇帝,皇帝露出幾分無奈的神情來看着仟夕瑤,不動聲色颔首。
田氏見仟夕瑤開口,激動的不行,趕忙說道,“奴家是廊坊田家村的人,父親是員外郎,家中略有資産,日子倒也過得去,奴在家中排行第五,小時候也是被父母如珠如寶的養大,後來配給了鄰村的盧家秀才的大兒子,就是這孩子的父親,名叫盧中堯。
”
孩子聽田氏說起父親,忍不住說道,“娘,我想爹爹。
”
田氏的眼淚又是止不住的流了出來,使勁兒的抱着孩子,又回頭看着仟夕瑤繼續說道,“去年的時候夫君來京都趕考,隻是一直都沒有音訊,年前突然來一封信,說是我夫君已經是在京都暴病而亡。
”
仟夕瑤倒抽了一口涼氣,問道,“後來呢?”
“我父親讓我把孩子送給婆家改嫁,我卻是不相信夫君就這麼去了,背着婆婆賣了幾樣首飾就帶着來尋,結果到了京都才打聽出來,有個男子也叫盧中堯的,竟然是中了會試第二名,後來被長公主家的慧珍郡主瞧上了,年前剛剛把婚事給辦了。
”
“那盧中堯不會就是你死去的夫君吧?”仟夕瑤真心覺得這種戲碼真心熟悉,卻聽那田氏搖頭說道,“不是,我夫君他不是那樣嫌貧愛富之人。
”田氏擦了擦眼淚說道。
仟夕瑤頗為意外,問道,“那是怎麼回事?”
“那天我守在公主府,終于瞧見那人的模樣,竟然是個陌生男子,根本就不認識,可是那人用的身份卻是我夫君的。
”田氏說道這裡淚如雨下,“我上前質問他,認不認識我夫君,什麼要冒用我夫君的身份,結果這人卻說我瘋了……,我被人趕了出來。
再後來就遇到了劫匪,身上的銀子被搶的幹淨,客棧又要我付錢,我隻好當了身上的狼皮做的大氅付了錢,再後來我就身無分文,流落街頭,我硬着頭皮去順天府告狀,那衙役開始說我沒有狀紙就不能告,後來見我一直守在門口不走,可能頗為可憐,這才透了信兒給我,說長公主府早就給順天府尹遞了消息,這案子是不會接的。
”
仟夕瑤氣憤的說道,“豈有此理!”随即回頭看了眼皇帝,見他也抿着嘴,沉着臉,便是繼續問道,“後來呢?”
田氏也是有眼色的,她見仟夕瑤頻頻的看向身旁的男子,就知道這位老爺身份不俗,當然其實就算沒有仟夕瑤這反應,她也覺得這個人可真是深不可測,光是坐在那邊,不說話也是讓人覺得氣勢懾人,叫人無法忽視,隻覺得說話都戰戰兢兢的。
“我當時隻覺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當真是走投無路,後來又遇到兩個地痞,說是讓我趕緊滾出京都,不然就要我好看,我當時又急又害怕,隻好跑到城郊來,結果卻是一分銅錢都沒有了,餓了兩天,今天晚上坐在牆角裡,冷風呼嘯,孩子凍的嗷嗷直哭,隻覺得沒法活下去了,一時想不開,看見一輛馬車過來就想……,結果卻是遇到兩位恩人。
”田氏說完就低頭給仟夕瑤和皇帝磕頭,哭着說道,“求夫人,老爺,給我做主,查出我夫君到底在何處,我就是死了也是甘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