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時候竟然還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至于自己人!!!什麼自己人?一個□□?他還能在小人嗎?
結果還沒等他做什麼動作,後面一陣急風般的沖過來一個人,接着他就聽到了清脆的巴掌聲,當然還伴随着周淺墨的怒吼,“仟召陵,你這個僞君子!”
半個時辰之後,雪蓮住的□□居内,她看着總是一副從容神态的仟召陵,臉上帶着一個紅色的五爪印,忍不住捂着嘴笑,說道,“仟公子,拿着冷帕子敷一敷吧。
”
坐在對面的周淺墨一副愧疚難安的樣子,時不時的瞄着仟召陵的方向,至于仟豐城則是大大咧咧的坐在仟召陵的對面,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道,“你剛才說你到這裡有原因的,快說,不然我小心回去告你。
”
仟召陵知道這時候需要快刀斬亂花,不然一旦露出幾分風聲來,讓魚兒跑了可就不好了,他明察暗訪那麼久,可不能最後一刻功虧一篑。
“雪蓮姑娘,你先出去。
”雪蓮姑娘知道這是有話要說,福了福就走了出去,還很體貼的關上了門。
“豐城,你也是成了婚的人,是個大人了,以後這個家還要靠着你來支撐。
”仟召陵本來想等着仟豐城中了秀才之後才說這番話,可是時間不等人,現在的形式卻是越來越嚴峻了,他恐怕不能一直呆在大伯家裡了。
更何況這會兒到了這步田地,也隐瞞不下去了,而且他一個人實在忙不開,也是時候讓弟弟曆練曆練了。
仟豐城嗤之以鼻,像個驕傲的孔雀一樣昂着頭,敲了敲桌面說道,“别跟我說什麼深明大義的話,老子不想聽,你給我說點實際點的。
”
仟召陵露出幾分正色,說道,“事關重大,我現在要說,但是你們得發個毒誓,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
”
周淺墨想起仟召陵平時的為人,越發覺得自己可能誤會他了,很是内疚,趕忙舉手發誓,至于仟豐城卻是帶着幾分躍躍欲試的神情,就好像終于找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也跟着發了毒誓,卻是目露興奮的看着仟召陵。
“去年參加貢院考試之前,父親給我拿了一份試題,說了花了重金買的。
”仟召陵忍不住回憶,臉上卻帶出幾分凝重的神色來,“我當時就做了做,結果等着我去拜訪同窗,也在他的桌上發現這道試題,據說是花了一千兩的銀子買來的。
”
“一千兩?”周淺墨睜大了眼睛,要知道這可不是小數目。
仟召陵目光微垂,神色冷凝,說道,“我當時不過覺得奇怪,要知道這考題是皇帝親自出的,都是臨時起意,怎麼會有人提前知道?肯定是假的。
”
周淺墨和仟豐城的好奇心被帶動了起來,緊密的注視着仟召陵,等着他往下說。
“後來,我進了貢院考試,等着看到試題,心裡涼了半截,至少有一半的試題是對的。
”仟召陵目光幽深的看了眼周淺墨和仟豐城。
“不可能!”這是周淺墨的聲音。
“原來你作弊啊,怪不得能考上會試第一!”這是仟豐城的聲音。
周淺墨這聽了這話,卻是覺得需要站在仟召陵這邊,說道,“豐城,你覺得靠着你那點墨水,就算是知道了一半的内容,你也能考第一?更不要說最後一天要寫文章,就算是知道文章的命題,但是如果你寫不出内容來,也是白搭不是?”
仟豐城隻覺得臉紅的不行,氣急敗壞的說道,“你拆我台幹什麼?”
“我就是想告訴你,召陵哥是真才實學,連我祖父都誇獎過他呢。
”
“呸,知道你想奉承他!”
“好了,别吵了。
”仟召陵很是無奈,說道,“這件事可大可小,可是我想了半日也不知道到底要怎麼辦。
”
雖然仟召陵後面有珍妃娘娘撐腰,但是說白了就是一個白身,沒有官職在身,他要怎麼辦?
如果當中揭發了作弊的事情,興許清流中誇贊他的許多,但是同樣也有恨他入骨的,要知道能買考題的皆是權貴人家,可不是誰都能拿出一千兩銀子(至于商賈是不能參加科考的),别是這一番作為樹了許多仇家來,以後還如何入仕?
更重要的是,這件事事關重大,他沒有确鑿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