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瑾萱就是我的了。
”
鄧啟全有幾分不忍,但是更多的是……媽了個蛋,這特麼是我的婚禮,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好像我明天就會變成短命鬼一般的。
婚禮當天,新郎官和伍泉就抱在一起打了起來,成為後來的一個笑話。
***
很多年之後,鄧啟全成了鎮守一方的封疆大吏,這一年回京述職,正好趕上曾經在玉門關的舊部下探望,幾個糙男人湊在一起,喝酒吃飯,無非就是吹吹牛,席間,有人問到,“大人,我聽人說,大人有個外号叫啟管嚴,就是妻管嚴諧音,說您畏妻如虎,十分的可憐,是不是真的?”
是個男人聽到這種話都會受不了,鄧啟全又多喝了幾杯,聽了這話,一口血氣湧了上來,狠狠拍了拍桌子喊道,“說的什麼話?我一個堂堂七尺男兒會怕老婆?笑話!”
“那我聽他們說,你晚上不敢在外留宿,就是當年名妓劉素素想要拿了十萬兩銀子委身于大人,大人都給回絕了。
”
“不敢留宿?我今天就留宿給你們看看。
”
第二天,日上三竿,鄧啟全醒來之後揉了揉頭,軟綿綿的說道,“娘子,我頭疼,你幫我揉揉……”
身旁傳來一個嬌笑的女聲,“大人,奴家為大人分憂可好?”
鄧啟全打了一個激靈,趕忙瞪大了眼睛,他看了看眼前淺笑倩兮的女子,又看了看四周的布景,最後開始查看自己的裝束,等着看到自己衣衫完好,這才松了一口氣,眼眸一瞪,頓時冷峻異常,說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女子早就聽聞這個鄧大人是皇帝的心腹,早年被貶,但是後來抓住了塔塔族的首領坤丁立了大功,又重新被啟用,等着近些年來更是成了一品大員。
她還記得老鸨對她說的話,伺候好了這位大爺,你就隻等着吃香喝辣的吧,可是他這眼神看着怎麼這麼吓人?
“這是绮麗院,奴家□□思。
”
“我管你叫什麼,我為什麼在這裡?昨天夜裡可是……”鄧啟全心裡拔涼拔涼的,就像是被冷水澆了一桶一樣,十分的恐懼……,是的,他知道齊瑾萱眼睛裡容下不沙子,不然當初她為什麼沒有回頭選伍泉而是選了自己?
春思見鄧啟全滿身戾氣,下一刻就會把她吃了一般的吓人,趕忙低頭說道,“昨夜大人醉的厲害,并沒有碰過奴家。
”
就好像死刑犯突然得到了赦免一樣,鄧啟全終于松了一口氣。
等着從绮麗院出來,鄧啟全就直接回了家中。
雖然不經常住在京都,但是也在這裡買了個小院子,平時留着下人看管,進京的時候就住進來。
院子裡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鄧啟全卻是覺得手腳僵硬,連走路都不知道了,他站在廊下半天,最後還是沒有勇氣進去,蹲在了牆角裡。
一個叱咤風雲,在朝中翻雲覆雨的一品大員,這會兒卻是蹲在牆角裡像一個錯事情的孩子,十分的無辜可憐。
不過一會兒,一個七八歲的男童走了過來,他看了眼鄧啟全露出幾分詫異的表情,不過很快他就露出了然的神色,湊到跟前也跟着蹲了起來。
“爹,你又錯事兒了?”
鄧啟全瞪了眼兒子,臉色微紅,“你這是對爹說話的語氣?”
小男孩很認真的道歉,“爹,兒子語氣不好,不過……,你這次是又惹了什麼禍?”小男孩一闆一眼,面色沉穩的樣子和内斂的齊瑾萱十分的相似,就是太像了!
“要不,我去給娘說情?”
“不用你去,我也沒有做錯事兒,就是頭暈,想蹲一會兒。
”鄧啟全恨不得撞牆,這日子還能不能好好過了?怎麼這個兒子别人家的兒子那麼不一樣?這時候不應該害怕的哭哭啼啼的,然後說,爹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什麼的……,而不是像他兒子這般少年老成,媽了個蛋,要不是他确定這是他的種,都懷疑是伍泉兒子……,專門來氣他的,誰叫他從伍泉手裡把齊瑾萱搶來了?
“哦。
”男孩站了起來,随即說道,“爹,你知道嗎,娘昨天入宮去看皇後娘娘,然後被娘娘留在宮裡了。
”小男孩的目光裡帶幾分閃亮的光芒。
“你不早說!”鄧啟全興奮的跳了起來,昨天入宮沒回來,就是說不知道他夜不歸宿了!“哈哈哈……”鄧啟全插着腰笑了起來。
小男孩也跟着笑了起來,說道,“爹你可真笨。
”
“你這臭小子,過來!”
“你不是想打我?我過去才是傻瓜。
”
“你這熊孩子!”
很快院子裡就響起了孩子和年男子的笑聲,悠遠而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