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芒草以示罪證确鑿後,随手丢開。
「我又不是貓,對那種毛絨絨的東西沒興趣,所以你可别說那是在跟我玩。
」
「狼不是貓科動物嗎?」於悠皺了皺小鼻子。
「可是貓科動物比較優雅可愛它。
」
「拜托!你看所有貓科那副又跛又傲的死樣子,哪襄可愛了?你們人類不是有研究說養狗的人通常把狗當幫手,而養貓的人則像被虐狂,因為他們是貓的仆人。
它想玩時,你不能不理它,否則它會讓你死得很難看它不想理你時你卻招惹它,小心被抓花臉,以懲罰你對『主人』的不敬。
」
「你幹嘛那麼慷慨激昂啊?」於悠好笑的撥了撥他金發。
殷佑挪開頭顱以左手為枕,右手一伸拉她一同并躺在身側。
兩人相視一笑,看向蔚藍無盡處的天空。
「在這邊乘涼真舒服。
」他嗅著空氣中淡淡的香甜味,幾乎要醉了。
「嗯」她同意。
「以後我們也找個類似的地形蓋屋子住吧。
」
「既然喜歡這裡,何必另外找地方?」
殷佑頗為嫌棄的看向五天前才「又」修好的房子。
大家全都同意,這房子已不堪居住了。
目前韓-正打算買下相鄰的土地另蓋新屋,然後把這幢拆掉,到時偌大的空地再計量其它的用途。
等於說,一票人此刻住的正是大名鼎鼎的!危樓。
「如果你想回人界度假,地方當然要另找。
」
「什麼叫做『回人界度假』?」於悠輕聲問著。
殷佑大驚小怪道:「你當然要跟我回狼界啊,我說過我們要一輩子在一起的!你也同意過的哦!」
「你回你的狼界為什麼要我一同去?」她不明白這是哪一種計算方法。
「何況你回去要忙一大堆事,沒有人在一邊礙手礙腳不更好?」
「才不好。
悠悠,你是我的。
」他才不容許别個狂蜂浪蝶有機會趁虛而入。
他的悠悠雖不是美得讓每一個男人為之發昏的女孩,但她所吸引到的異性卻是超乎想像的執著。
眼下不正有兩個血淋淋的例子?多可怕呀,一點都疏忽不得。
於悠撐起手肘正經地看他。
「佑佑,你不是五、六歲的小孩子了,别說任性的話,什麼你的、我的,我是我自己的。
」
「你說要跟我一輩子在一起的!」他指控。
「對啊,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隻不過你有你的責任要扛,分離這事由不得人。
我會一輩子把你放在心底,相信這一輩子再也沒有人如你這般與我親近了,即使我以後嫁了人--」
「什麼嫁人?!你不許嫁我以外的人!」殷佑唬地坐起身,兇狠的表情像正要将某個男人砍成碎片。
「咦?你說什麼?」她眨眨眼。
「你要嫁給我。
」這不是早就默許的事嗎?為什麼她竟是一副不解的樣子?
「我們隻是好朋友啊,佑佑,你别鬧了。
」她低呼著,塢住小嘴的雙手顯示出她詫異的程度。
如果此刻出現外星人也不會比這個更讓她震驚了。
殷佑抗議:「我哪有在鬧?我是說真的!」
「可可是我以為結婚這件事隻發生在戀人身上。
」
「所以我們是戀人呀,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小情侶。
多麼清純的感情啊!」說完還親了她一下以茲證明确有其事。
於悠呐呐地開口:「可是,我不記得我們戀愛過呀。
」
「噎--」沒有嗎?
這是一個好問題。
他們之前的種種不算戀愛嗎?那怎樣才算戀愛?
因為管於悠的晚熟,所以殷佑在之前十年内,輕易的砍斷了每一條探向她的情絲。
但也因為管於悠在感情上的單純,所以殷佑隻要想起該如何打動她芳心、讓她開竅,就一個頭兩個大。
為什麼悠悠從來沒把他當愛人看呢?
他耶!他是殷佑耶!風度翩翩的狼王子它!王子與公主本來就理所當然要戀愛的嘛,何況青梅竹馬的一路走來,鐵杵早就磨成繡花針喽!為什麼悠悠對他産生不了戀愛的感覺?
「拜托!誰會對自己的寵物動心哪?你有看過哪一個愛狗成疑或愛貓成疑的人去跟動物結婚嗎?最多也隻是讓寵物繼承遺産罷了。
那其實已經很瘋狂了。
」朱水戀像是幸災樂禍的提點。
可是他與她生活了十年,他又有人形,應該沒那麼慘隻被當成寵物看啊(也許他該考慮不要老是變成狼跟她玩飛盤)「小佑子,你成天膩著她,吃她豆腐,又撒嬌的,正常的女人都不會把你當男友看。
我想於悠比較可能當你是弟弟或兒子。
」季曼曼也來湊一腳。
「别忘了於悠還小。
」韓-淡淡地提醒。
她并不贊成兩個小鬼這麼小就談戀愛。
「呵呵呵,-,不趁小悠年幼拐騙上手,等上了大學就有得瞧了。
」曼曼笑道。
「我比較希望小悠去跟人類談戀愛。
要是跟一匹可以活千歲的狼戀愛,結局還不知會怎樣哩。
别忘了人類壽命很短哦。
」朱水戀快意的表情像在報老鼠冤。
哼!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壞人!殷佑甩了甩頭,決定